“只能如实汇报了。”士兵们说着话,他们身后的大门就被推开,一位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男人冲了进来,他进门后就悲愤大吼:“我师尊的雕像怎么碎了?!”
    那些卫兵赶紧跪下来:“将军息怒!都是这个穿着怪异的男子!他突然从天而降,砸坏了雕像!”卿羽尘穿的病号服对于士兵们来讲,确实够怪。
    卿羽尘望向士兵跪拜的男人,一眼就认了出来,惊喜地喊:“薛舟!我是你师尊啊!”
    身穿铠甲的薛舟先是一愣,他仔细看了看卿羽尘,顿时勃然大怒,掏出随身佩剑,用剑尖指着卿羽尘:“大胆!砸坏了我师尊的雕像不说,竟然还敢冒充他?!”
    卿羽尘连忙自证身份,他生怕说慢了,话没来得及说完,自己就被徒弟砍了,一口气不带喘地说:“薛舟,你是无限山穿云峰冰灵派掌门卿羽尘座下排行第四的弟子!”
    哪知对方却冷笑一声:“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你还想拿来诓骗本将军?!”
    卿羽尘一怔,看样子要说些别人不知道的,只有师父知道的薛舟的私事,但是他太紧张了,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薛舟见他怔愣住,面上露出冷色:“我家师尊生死未卜,我和众同门特意建了这尊雕像,轮流为他祈福,就希望他能平安归来,却被你这厮砸坏了!”
    薛舟说完,眼睛就红了,手上更用力了一分,卿羽尘感觉到剑尖上的力,连忙后仰想避开,同时嘴上大喊:“不要草菅人命啊!”
    薛舟想起师兄师姐常教育他遇事不可鲁莽,他及时地收住手,对卿羽尘说:“好!就把你交给丞相发落!”
    薛舟命人将卿羽尘绑了,押着他正欲离开,又有人进来了。此人一身紫色官袍,身前绣着仙鹤图案,不是别人,正是卿羽尘的二徒弟水云鹤!
    水云鹤看到师尊的雕像成了一堆碎陶片,同样怒不可遏:“谁干的?!”
    薛舟一指卿羽尘:“他干的!他不光砸坏了师尊的雕像,还冒充师尊!”
    水云鹤目光冷厉地打量着这个穿着打扮怪异的男人。
    卿羽尘这回有经验了,直接挑只有两人才知道的事情说:“水云鹤!当年在无限山上,为师教你画画,你说为师画的女子眼睛占了脸的三分之一,像妖精,你可还记得?”
    紫袍男人浑身一抖,随后声音发颤地问:“师尊?你真的是师尊?!”
    卿羽尘眼睛泛酸:“嗯,是我啊!”
    薛舟傻眼了,他看看二师兄,又看看卿羽尘:“真的是师尊吗?”
    卿羽尘这会儿也想起薛舟的糗事了,挑了一两件来说,四徒弟眼泪哗地一下就下来了:“师尊!师尊!”
    水云鹤一巴掌拍在薛舟后脑勺上:“你这混小子,怎么把师尊绑了?!”
    薛舟赶紧给卿羽尘松绑。
    水云鹤用袍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师尊回来了就好,我去通知大家!”
    周围卫兵因为看到一向威严的丞相和大将军落泪,都看傻眼了,直到水丞相跟他们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通知六部尚书、各级将军和大人、御膳房总管、御医房领事,以及织造局、浣衣局的诸位女官大人!”
    卫兵们忙不迭地跑去通知各位大人,薛舟激动地拉着卿羽尘,告诉他刚才通知的那些人都是谁,卿羽尘这才知道,冰灵派的弟子基本都在朝为官,为这个国家做着贡献。
    每进来一位,薛舟和水云鹤就负责介绍,告诉师尊来者何人。
    卿羽尘也一一认出:那位胖胖的御膳房总管是以前在冰灵派负责做饭的五弟子;
    六部尚书和御医房领事是当初在特长班选了炼丹、炼器、算术、医术等兴趣班,并最终学有所成的那几个弟子;
    织造局、浣衣局的女官则是他的女徒弟们;
    另外还有各级将军、大小官吏,几乎包揽朝堂上的文武百官。
    这些弟子也通过二师兄和四师兄的介绍,知道眼前这位穿着奇怪衣服的男子是师尊。
    他们激动地围住师尊,卿羽尘看其中没有邱念歌,就问薛舟:“我听了半天,怎么没听到念歌具体做什么,你三师姐呢?”
    “三师姐以前是女官们的统领,至于现在么……”薛舟神秘地一笑,“师尊你猜!”
    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奏报:“皇后娘娘驾到!”
    然后卿羽尘就看到自己的女徒弟头戴凤冠,一身华服地进来了,惊得他差点下巴落地:“念、念歌?”
    皇后娘娘一进来,看到同门都围着卿羽尘,对方还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她马上就明白了,眼圈红红地快步走过来:“师尊!你是师尊吗?”
    卿羽尘也差点落泪,他吸吸鼻子,觉得能再次看到徒弟们,真是太好了!
    “念歌,人间五年,没想到你都当上皇后了。”卿羽尘感慨。
    薛舟笑着说:“师尊你是不知道,三师姐特别会追……”
    薛大将军话还没说完,邱皇后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这臭小子,别乱讲啊!”
    她红着一张脸对卿羽尘道:“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头慢慢说与师尊。”
    成功转移话题后,她责怪其他同门:“你们真是的,师尊来了,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害我最后一个到场。”
    水云鹤笑着解释:“因为皇后有孕在身,为兄担心你情绪激动,影响了腹中龙胎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