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他身边没有异能者?我是说,亲属,朋友,下属,有哪怕一个他比较看重的人是异能者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道:“异能者并不多。”
“我们可以制造异能者,”另一个人说:“就像凯米拉。”
“总统先生的父母,岳父母都还健在,他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妻子,还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一条狗,一只猫。”
“西大陆传统家庭的标准配置。”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说道。
“我们选谁?”
“对于现任总统第一家庭的保护,仅限于他的配偶及其子女,其他直系亲属无论父母还是兄弟,都不在保护名单之列——那么弟弟,还是妹妹?假如那些宣传资料上说的是真的,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颇为深厚的。”
“你也知道那是宣传资料,不,事实上,我们的总统先生与他的兄弟姐妹势同水火,因为他的弟弟是个同性恋者,而妹妹之一是个无政府主义者,之二爱好拍摄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有时还亲身上阵,在竞选总统的时候,他们给他拉了不少后腿,杜邦家族差点就放弃他了——如果不是他及时以一个“宽容”“公平”“爱护家庭”的形象捞回了不少形象分的话。”
“他的父母呢?”
“不行。他们太老了,根本抵受不住变异时引起的痛苦与疾病。”
“孩子?”
“我们或许可以成功地绑架他的儿子或是女儿,问题是这会掀起轩然大波。”
“暂时不用那种方法呢——先试试蜱虫。”
“蜱虫依然是个秘密。”
“快不是了,‘机构’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也在寻找那些被蜱虫叮咬过后症状严重。并且会出现各式各样奇特反应的小家伙们。”
“我还以为这个秘密能保持的久点,我们搜集到了多少?”
“一百五十名。”回应者说。
“并不多。”
“我们很小心地在做这件事,”那个人解释说:“我们不能让蜱虫席卷一整个小镇或是城市,就像一九五零年的那次——但在两万人到四万人里,有十来个孩子或成人被蜱虫叮咬并引发了病症是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毕竟到处都有草丛,树木与沼泽地——而那些没有异能可供引发的普通人只会起个小红疙瘩,略微发点热。”
“那么你们准备让我们的总统先生也被小小地叮咬一口吗?”
“引发者的年龄多半都是青少年,他太老了,未必能成功——但他有孩子。”
“他最喜欢哪一个?”
“我们可没办法控制蜱虫去叮咬谁。”那个人继续说道:“但我们都知道,总统很喜欢在每年的八月份带着家人一起去他的农场度假。”
“那就定了。从明年四月份开始,到八月,以这个范围,不固定时间与地点地播撒我们八只脚的小朋友。”
“我们也有可能一无所获。”
“一年时间而已,我们可以等待。如果没有反应。我们可以采取最先讨论的方式——总之,总统先生是需要获得一个提醒的。”
“‘机构’呢?”
“他们还没蠢到多嘴饶舌将自己也搭进去的地步,在总统先生的认知里,‘机构’并不比‘萨麦尔’高贵多少。”
“好吧,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没什么值得多加讨论的了,回到先前的议题——艾弗里。法莫的要求。”
“当然不行,这样他会把剩下的时间全都用在傻头傻脑地给那人找麻烦上面,我们所费的心思。钱和人情全都成了泡沫。”
“那是个狡猾的小子,他觉察到我们把他送进曼彻斯特就是为了霍普金斯,他正拿这点来要挟我们。”
“他不知道我们也能让他顷刻间屁股开花吗?曼彻斯特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位置是最近的——我们固然可以把他送进监狱。但要找到替代的人就有点困难,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是一年,而且一个进了监狱的人很难在清清白白地站上法庭的原告席了,那个人会不高兴的。”
“他想把这张牌捏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总统已经干了三年活儿了。”
“那么说还有一年,那么给他?”
“一年之后再给他。那时候我们会有个比他更能接近撒沙。霍普金斯的人。这一年里让他记得认真工作。”
曼彻斯特里的撒沙。霍普金斯并不知道自己被他人密切地关注着,他正对着一群关在笼子里的人皱眉头。
这些人占据了新生宿舍楼通往外界的主要通道。那些笼子栏杆是有可组接的空心铝合金材料做成的,每个人手上提上一包就能拼装起一个有着六英尺高。三英尺宽度与深度的笼子,脱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边的长椅上,笼子里面的人一丝不挂,他们的身体上用红色的油性笔画满了恶魔般的胎儿。
“他们在抗议什么?”别西卜问。
撒沙低头看着发到他手上的资料:“抗议实验室对实验动物的不人道行为。”
“实验室?”
“医学院的,”撒沙说,他抬头注视着不远处的一所灰色建筑,相对于曼彻斯特其他地方的建筑,它显得格外孤独,冷僻,它的墙壁上没有爬山虎,周边没有树木与草坪,就连人都很少。
但它是西大陆最富盛名的综合生物研究实验所,第一只被克隆成功的骡子就来自于这个已经商业化的实验所,如今,实验所的师生们每周制造出多达六百个克隆胚胎,用于遗传学研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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