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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熟人, 宋国晔没必要钻空子逃跑。
    项景绅肯定不会拿他怎么样!
    身体到底不比之前,这段时间东躲西藏,吃不好睡不好, 严重营养不良, 体重下降的厉害。
    刚才跳下院墙,差点腿软摔倒。
    要不是身高优势, 不会选择冒险翻墙。
    项景绅手插兜站在几米外, 友好打招呼:“宋总, 好久不见。”
    宋国晔勉强站稳后听见熟悉的声音,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挪动位置想避开次刺眼的光线。
    时力拿手电筒紧追不放,最大程度阻碍宋国晔的视线范围, 谁知道亡命之徒身上会不会带凶器之类的东西。
    项景绅悠哉道:“几天不见,宋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保镖从瓦房里出来, 站在项景绅后面。
    时力把手电筒移开, 光柱照在墙上。
    即便宋国晔体力再好,也不可能从常年拉力训练的专业保镖手里逃走。
    视线终于清晰, 宋国晔站直身体, 大半夜惊出一身冷汗, 差点吓掉半条命:“没忘!忘记谁也不能忘记项家的人。”
    此刻他的声音自然而然恢复平常的样子, 肯定道:“是我女儿让你来接我回去吧。”
    时力觉得好笑,嫌弃道:“还做春秋大梦呢!”
    宋国晔虽然落魄,但不能允许所有人站在他头顶说话,情绪激动, 强烈反驳道:“什么东西,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时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不屑回应小人。
    项景绅好整以暇:“不错,大半夜又是翻窗又是跳墙,宋总宝刀未老!”
    宋国晔不能在女婿面前丢了面子,“听说我女儿在这座城市拍戏,我明天正打算去找她叙旧呢!”他得意起来:“没想到女婿先来邀请我了。”
    项景绅面无表情看着他演戏。
    宋国晔拍了拍手里蹭上窗台灰尘的小包,全身家当都在里面,现在宝贝的很,嘴上不忘调侃:“来就来,搞这么大动静做什么?我要是受伤了去医院多麻烦。”
    “确实麻烦,”项景绅煞有介事点头:“你受伤了直接躺着等死就行,不用去医院浪费医疗设备。”
    宋国晔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我可是你爸!这是你该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我是什么态度,你很快就会知道。”
    说完,保镖上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捆细绳子,直接将人五花大绑。
    宋国晔连挣扎的机会没有,保镖三下五除二把人捆好,不忘贴心提醒:“绳子特别细,你要是挣扎的厉害,它会随着力道大小磨进你皮肤里面。”
    保镖故意将他手腕内侧反绑在外,只要挣扎,绳子很容易隔断手腕。
    项景绅明摆着不会对他客客气气,宋国晔怕死,动是没动,嘴却不停叨叨,想让自己舒服点。
    最后保镖把手电筒强行塞他嘴里。
    suv疾驰离开城中村。
    宋国晔不肯好好配合,上车前被保镖打晕,人躺在后车厢。
    ……
    项景绅回到酒店已是下半夜。
    舟车劳顿一天,想也没想,轻车熟路进了宋挽凝房间。
    快速冲了澡,确定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后穿好浴袍,轻手轻脚推开宋挽凝的房门。
    床头摆了薰衣草味的安神香薰,还有盏小夜灯,宋挽凝背对灯光侧躺在被窝里,四周依旧紧紧塞住了被子,一点空隙没有。
    项景绅关上门,两米的大床像是特意给他留出半个床的位置,走到靠近夜灯那侧,弯腰慢慢扯动压在身下的被子,没拉动。
    怕把人吵醒,项景绅一点点朝她挪去。
    放弃同盖床被子的想法,反正体温高,直接抢宋挽凝的枕头,借手臂给她枕着,另一只手悄悄把人转过来,面朝他,手臂隔了层被子搂住她的腰。
    安安稳稳搂着温香软玉,项景绅满脸愉悦,疲惫感一扫而空。
    正巧宋挽凝在这座城市拍戏,有正当理由随时出现,秦木派来的人不至于紧跟他来剧组。
    宋国晔做事相当谨慎,没有使用任何身份信息登记过旅馆,也没有就医记录,好在不是踪迹全无……
    项景绅被当枕头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宋挽凝的长发,拿起一缕仔细闻了闻,不同于薰衣草的味道,是另一种清香。
    在国外多年,项景绅养成见合作伙伴前用香水的习惯,倒不是喜欢,而是一种拉进关系的话题,回国之后很少用,只有最初在融入北城富二代圈子时,礼节性的用上一些,香味可以遮掩很多东西。
    宋挽凝身上有股独特,无法形容的味道。即便在没有使用香水的情况下也能闻到,那晚他抱着她清洗时确认的很清楚。
    项景绅背对床头小夜灯,宽厚的肩膀把宋挽凝整个拢在阴影里,怀里的人睡得很安稳。
    侧脸贴紧她的额发,久违的拥抱,一颗悬浮的心终于落到实处,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
    经过那一晚后,项景绅刻意回避离婚的话题,好在宋挽凝没有再提。
    许是被窝特别舒服,睡梦中宋挽凝下巴无意识蹭了蹭被子,谁知蹭上的不是被子,而是男人敞/开浴袍的肌/肤。
    项景绅浑身血液立刻静止不动了,搭在她腰上的手臂僵硬抬起一厘米,宋挽凝腿卷住被子屈起膝盖,舒舒服服继续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