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摩擦吗?或者切豆腐丝?”霍青阳从怀中拿出一柄匕首,轻轻一拔,露出了薄如纸的冷刃,“你想不想玩一个游戏?”
    “你说。”
    “用它划过我的全身而不见血。”
    “你的意思是!”应如风想到一个可能,浑身哆嗦。
    霍青阳捻起一根白毛,末梢放在刃边轻轻一吹,白毛立刻断掉了几乎看不见的一小段。只有睁大眼睛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根白毛的尾端是被截断的。
    霍青阳居然让她用这把利刃给他剃毛。这个游戏她跟其他人都玩不了,一不小心就会见血,只有他能保证己身安全。他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个游戏的?
    “霍青阳,你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你更可怕的男人。”应如风颤抖地合上匕首,收进了自己怀中,“你再等等,离开喀兰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应如风回住处的路上,一大群侍男呼啦啦地从她身边跑过,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长杆,捕网等道具。她见这些人很是眼熟,拽住最后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侍男认出应如风,恭敬地答道:“伊恒王子的猫跑了。我们要把猫捉回来。”
    “伊恒还养了猫。什么样的猫?”
    “是只白色的波斯猫。”
    应如风打心眼里喜欢猫,以前也时常喂养野生的小猫咪,便道:“我同你们一起去看看。”
    她跟着侍男们来到一棵树下。那棵树有一人环抱那么粗。枝繁叶茂,仰起头隐隐看见绿叶中有两条紫色的裤腿在树杈上晃悠。
    应如风皱着眉喊道:“你怎么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多危险啊。”
    伊恒拨开树叶,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树杈的尽头。应如风顺着他的手望去,一只优雅的白色波斯猫卧在树杈的尽头,毛茸茸的大尾巴转着圈地扫过身后的树叶。一双蓝色玻璃珠一般的眼睛看着树下的人,仿佛在欣赏人类奇怪的行为。
    大树是斜着向上生长的,很容易攀爬。
    应如风三下五除二地爬上树,坐到了伊恒身后,“你要引猫下去,弄点小鱼干什么的不就行了,爬上来做什么?冒冒失失的,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伊恒小声辩解道:“这棵树我小时候经常爬,不会有事的。”
    波斯猫停留的树枝很宽,一个人跪在上面都绰绰有余。等猫放松警惕,伊恒曲起腿跪在树枝上,撅着屁股,慢慢地朝顶端爬去。
    撅起的屁股正对着应如风。裤子包裹得很紧,甚至能看到胯间突出的形状,浑圆的臀线完美地展现。
    应如风手心似有虫子爬过,她抬手看了看,手上什么都没有,单纯的手痒。面前两个半圆打下去的声音应该很清脆吧。难怪伊恒总是那么欠揍。长个又大又圆,肉多又紧实的屁股不就是用来挨揍的?
    伊恒紧盯着眼前的猫咪,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一只觊觎他翘臀的黄雀。
    他慢慢地爬向波斯猫,等猫扭过头背对着他时,迅速伸出双臂往猫咪身上一抱。眼看着就要抓住猫了,猫却不紧不慢地纵身一跃,跳到了树下的围墙上,有节奏地跑了。
    侍男们挥舞着捕网,却根本套不住它。
    “回来啊,小白。”伊恒抱着空气,眼巴巴地看着猫跑走却无能为力。
    他养了小白好几年了。去大兴和亲时,他依依不舍地把它交给了妹妹养。
    现在回来了,他便将猫抱了回来,想带给应如风看看。小白很乖,总能让人心情愉悦,他决定带着它跟自己一起报恩。
    谁曾想,离开几个月而已,小白跟他就不亲了,抱一会就挣扎着逃跑了。伊恒失落地望着爱猫,臀瓣忽然一紧,整个人向后退去。
    直到快被拖下树,伊恒才察觉出哪里不对,“你手往哪放?”
    应如风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愧,理直气壮地答道:“树枝太晃,我担心你掉下去,一着急就抓在好抓的地方喽。谁让你背对着我?”
    眼看着小猫就快跑没影了,应如风不等伊恒反应过来,便说道:“你等着,我去帮你把小白抓回来。”
    跟着霍青阳吃甜头一个月不是白吃的,应如风武艺见长,轻松地翻过围墙,沿着小白逃跑的轨迹追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小白也不担心被应如风逮着,仿佛它才是掌控这座王宫的王,悠闲地穿梭其中,爬高上低。
    它要是一个人的话,一定是一个钓系美人。每当应如风产生自己快要抓住它的错觉时,它就会像一只滑不溜秋的鱼一样从她的面前溜走,连尾巴毛都碰不到。
    应如风跟着小白翻过几道围墙,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宫殿中。小白在后门停了下来,应如风猫着腰靠近它,纵身一扑,终于把它抱进了怀中。
    应如风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小白顺从地趴在她的胳膊上,眼睛闭了起来,顶着她的手发出轻轻的呼噜声,一点都不认生。
    她抱着猫往回走去,忽然听到一声不大对劲的痛呼声。
    “轻一点,人家都快被你折断了。”
    “这里又没有骨头,怎么会断?”
    “死鬼,你都不知道心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