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家伙难道想把这条世界线也给搞崩溃吗!
    他的目的不是想要促使人类进化吗?把世界线搞崩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当然知道~”
    “这么做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既然神明大人这么好奇, 那我自当为您解惑。”
    还是那副僧人打扮的羂索,在做了一个自认为很绅士的屈膝动作之后,才开始解释道。
    “这一切都要从我突然被杀说起,为了让我奋斗了毕生的事业不至于中途夭折, 我为自己设置了一道保险……”
    托自己花了一千多年将咒灵研究了个透彻的福, 他在上一条世界线“决战”之前就造就出了如今这个可以完美承载他的灵魂和全部能力的咒灵身体。
    一旦他身死,灵魂和能力就会被第一时间转移到这个新身体。
    至于为什么能出现在这条世界线,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强大的运气使然。
    当五条悟被腰斩, 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世界开始崩溃的迹象。
    本来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之时,因为吞噬了天元而对时空间拥有了一定干预能力的他幸运地察觉到了另外一条世界线的存在。
    他废了好大的功夫,九死一生才成功地冲破了时空间的束缚,到达这条世界线。
    而他到来的时间,也远比九岛月料想的要早得多。
    “现在看来, 我到达的那一天,正是16年前您成功降世的那一天,也是这条世界线正式形成的那一天。”
    “……”
    听到羂索这么说的九岛月,只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也想不到脑花的能力这么逆天。
    这要是给他个机会, 他岂不是连次元壁都能打破!
    她现在怀疑, 当初06年那个废弃医院地底下的“改造人”根本就是他搞出来的。
    对于她的疑问, 脑花大大方方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没错哦~”
    善于隐匿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身影暴露于人前。
    放任这个世界线的自己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搞事情。
    他自己则没有再将目标放在「星浆体」和“六眼”身上, 而是探究起了这条世界线的不同。
    与此同时开始研究如何将另一条世界线的人和咒灵转移过来。
    那个废弃医院地底下不伦不类的“改造人”, 正是脑花穿越的那头几年,“时空传送”实验下的“失败作”。
    最后被用来测试“五条月”这个突然转学到“高专”二年级的“变数”的实力了。
    毕竟这可是除了未来的伏黑惠的又一个「十种影法术」使用者,她的能力如何自然会让人心生兴趣。
    哦,当时为了不让人注意到他真正的目的,他还特意雇佣了几个诅咒师去暗杀五条悟,以此来转移视线呢~
    果然,最终都没有人怀疑到他身上,锅也全让这个世界的“同位体”给背了。
    而测试的结果,也远比他预料的还要有趣。
    由她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非凡能力和与众不同的完美咒力形态足以令人着迷。
    更不要说后来也是因为她,一切的历史轨迹从06年的那个夏天开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越是暗中观察就越是迷恋上她的脑花,明明没有受到领域的洗脑,却比任何教徒都要狂热。
    而一个全新的,更加吸引羂索的计划也在他疯狂的大脑中迅速的滋生。
    ——他一定要亲手将她送上神座。
    不过这些在达成之前,他并不打算多说。
    ——
    涉谷车站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第一时间引起了已经进入“帐”里的所有咒术师的注意。
    跟能轻松解决掉二级以上咒灵的五条悟和九岛月不同。
    其他咒术师面对那突然涌出的数以万计的咒灵应付起来还是颇有压力的。
    更何况不少人因为受到脑花「时空转移术式」的影响。
    前世参与涉谷事变的人,除了像日车和五条悟这样原本就拥有另一条世界线记忆的人,其余无不受到了原世界线“死亡记忆”的冲击。
    大部分辅助监督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小部分的术师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心理打击。
    所以对咒灵的清剿行动也因此没有原先预料的那么顺利。
    但更糟糕的还是,羂索从另一条世界线转移来的可远远不止咒灵那么简单。
    还有那些被他通过咒物一一复活的古代术师!!!
    一开始九岛月并没发现这一状况,以为脑花把两面宿傩和上万只咒灵搞过来就已经很丧心病狂了。
    直到一个绑着高马尾,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和白色阔腿裤,顶着津美纪的脸的御姐从天而降。
    九岛月的心一下子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想到前不久才和她通过话的津美纪。
    只觉得遍体生寒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去摸兜里的手机,确认对方是不是依然好好地呆在国外。
    “津美纪……”口中不自觉呢喃出声。
    哪怕双方隔着不小的距离,并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也还是被那个一出现就一脸狂热的往两面宿傩身上扑的女人听了个正着。
    对方本来看着诅咒之王时那爱慕的心心眼,扭头寻声朝九岛月望过来却立刻变得冰冷无比。
    仿佛在警惕他人从她口中夺食的野兽一般的眼神,让九岛月本能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