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命力极强,又贪婪到连星球都会被吞噬,是以在宇宙中臭名昭著,但即使这样,公开对其势不两立所见皆杀的也只有信仰着巡猎星神的势力。
    前去捉拿的云骑们工作做的十分利落,联络仪器到手时只外壳受了些不可避免的损坏,木渊曾为了把改名的应星拽回仙舟在星核猎手的据点蹲了不短的时间,和他们的平板垫脑小姑娘交流后受益匪浅,再加上有过近距离被步离人文化“熏陶”的经历,他费了些时间就破解了经过独特语言加密的译码。
    这可能就是阅历改变命运,要是不懂步离人那七拐八绕的奇怪语言,少说这译码也要解析个三五天,到时候黄花菜说不定都凉了。
    罗浮需要做好万全准备之后再想办法把丰饶的军队骗进来杀,在此之前一切都保持着虚假的平静,乏善可陈的打闹与绷着神经的休养生息中,某日,消失许久的应星终于重新出现在了群聊里。
    【星:我出关了。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嗯?我好像眼花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咦?真是应星啊,你活啦?
    星:一直没死,谢谢。其余人还在么?当初答应的武器,我做好了。】
    ……
    镜流端详手中通体玄色的重剑,眼中异彩连连。
    剑,长五尺,重若千钧,名唤支离。
    丹枫挽了个枪花,手中长枪同雨别雕像上的别无二致,经过他血液的淬炼后,它能够完美承载重渊珠的力量。
    白珩翻转长弓,拉开弓弦,复又松开,满意听着耳边嗡鸣,这弓每一处细节都经过调整打磨,再适合她不过。
    木渊和景元推推搡搡地往前探身,像两只嗷嗷待哺的鸟雀:“我的呢!我的呢!”
    “我阵刀呐?我阵刀呐?”
    “啊?”应星扶了扶眼镜,“没有,小孩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木渊嗷的一嗓子就嚎开了:“这是霸凌!为什么我没有?!”
    景元侧身往兵刃架上看了看,一矮身突破应星不走心的拦截,抱着他的石火梦身又一溜烟跑了回来,阵刀制式大气,重量也比寻常武器更甚。他感受着熟悉的触感,心生感慨。
    还是这个重量最令人安心。
    木渊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可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当机立断把脸面一丢,整个人挂在应星身上假哭:“呜呜呜不要霸凌我——!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玩,应星哥,好哥哥,拜托你啦把我的礼物拿出来吧,我不要当不合群的小可怜——!”
    白珩一脸贼笑捂住嘴,凑近对着石火梦身两眼放光的景元身边卷着舌头道:“咻咻~好哥哥哦~~”
    “……”景元眼皮一跳,一手拎着阵刀,另一手就要去逮猫,“行了赶紧下来……”
    “我不要!”木渊四肢并用扒在应星身上,用力收紧:“拿不到我就不下来了!被排外的一生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了!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拿不到礼物的一生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强撑罢了!”
    应星,一个猛男工匠,他成功的担当了猫爬架的重任,甚至在该猫的反复摇晃下下盘坚如磐石,连晃动都没有,稳稳的,很安心。
    木渊手收紧到一半,假哭的声音哽了哽,他低头看了眼,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天,好大……”总觉得他手臂都快环不住了的样子。
    景元的脸瞬间黑透了。
    他笑眯眯地说:“嗯?刚才的风有些大,我没太听清……你说什么大?”
    一股不详的黑气从他背后直冲云霄。
    白珩捂着嘴,又贼笑地插播道:“唔噗噗~景元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好胜心呢……哎呀!”
    镜流一手刀砍在她两耳之间,淡定的拉着人后衣领拖走:“来陪我试试剑。”
    留在原地的四位男性:“……”
    景元危险地眯起眼,泪痣闪着血光:“还不下来?”
    “……好嘞。”木渊缩头缩脑从猫爬架上跳下来,安安分分往旁边蹭了蹭。
    景元又笑着看向应星:“你也别再逗弄他了,做了什么让我们也瞧瞧看。”
    应星面无表情和他对视,木渊咬着指尖来回看着两人,犹疑地蹭到丹枫旁边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剑拔弩张的啊?”
    不难理解。
    丹枫装聋作哑闷不吭声,心道,应星年纪轻轻被猫磨出了喜当爹的倾向,景元刚就相当于在他面前威胁他的猫儿子,铲屎官大人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木渊的情商忽高忽低,丹枫也摸不准他现在这幅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看不懂,不过这和他没关系,他们三个人把剧本演好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他……他只想当一个遗世独立的小龙人,奇怪的剧场少来沾边。
    一场无声的大佬对峙以应星率先嗤笑一声移开视线作为结束,他漫不经心对木渊招招手,后者眼底一亮,想也不想抛下丹枫,颠儿颠儿跑了过去,身后要是长了尾巴,他能摇成螺旋桨,简直没眼看。好歹长了点记性,没再直接往人身上扑:“作为大轴,我的礼物就要出场了么?”
    “是啊,”应星懒洋洋摸了把他细软的黑毛,他似笑非笑看了眼景元,说道,“再说点好听的。”
    “应星哥!”木渊不暇思索,彩虹屁张口就来,感情充沛,“应星哥是世界上最睿智最全能的工匠!拳打博识学会,脚踢天才俱乐部,上可徒手摘日月,下能入海闹龙宫!人帅就不多说了,最重要的是心地也这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