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浮在眼前的雏菊 > 第19章
    东子点点头。
    孙立昆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儿,拍拍他肩,“就当破财消灾了。”
    东子一笑,“快滚,这还住着宿舍,不方便留你。”
    孙立昆弯着嘴,手从肩上拿下来。
    跨上车,折身回了建设街。
    或许李维东今天并不是因为八千块钱而感到惆怅,而是因为当一个人有了想要开始的念头,却毫无情面的被现实戳破了感到不堪。
    只能说,相比前者,后者更具有打击性。
    清晨,阳光顺着窗帘缝隙钻进来,明亮,刺眼。
    何媛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孙立昆门口,见房间的门仍是关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她只好先收拾收拾,出去买了早饭。
    回来的时候经过隔壁材料店,正好碰上张大叔拉卷帘门。
    都是熟人,理应问声好。
    何媛笑了笑,出声说:“张叔好。”
    平日街坊邻里的关系都不错,有什么也都相互照顾着,打声招呼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张叔把卷帘门推上去,笑呵呵地同她打招呼:“小媛啊,去买早饭了?”
    她上前两步,把手中的老一套拎出来,“对,还是北边那家,现在还没卖完呢。”
    只是除了包子豆浆,还有一个糍粑,孙立昆给她买过一次,她说好吃,从那以后每日早饭就多了个红糖糍粑。
    “好,那我待会儿也过去。”
    何媛前脚刚迈出去,就被身后喊住了。
    她瞬间头疼,张婶。
    张婶这个人哪都好,为人也热情,跟谁都能熟络起来,左邻右舍的家里长短没有她不知道的。
    就是一张嘴太能说,见谁都能聊两句,有时候两句都是好的,没能跟你聊两小时都感到庆幸。
    “小媛啊,刚好看见你了,本来还想着今天去你家里坐坐,聊聊天呢。”张婶扯着嗓子,对站在门外的何媛喊。
    她一惊,去我家坐坐,坐什么?聊什么?
    何媛内心怪异,但依旧回答:“好的婶婶,那我先回去了。”
    “诶诶,小媛,我还没说完呢。”
    张婶边说边笑,下了台阶往外走。
    “还有什么事么,婶婶?”
    张婶两手一拍,说:“你哥在家吗?”
    第9章 她懂了,是找孙立昆,可能……
    她懂了,是找孙立昆,可能又是修个什么小东西的。
    这种事经常有,要是说这事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了。
    何媛吟着笑:“我哥昨天晚上出门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我买饭之前看他门还是关着的,要不婶婶你下午来吧,他下午肯定在家。”
    “啊,晚上没回来?”
    何媛一愣,不知什么意思。
    她见何媛没回答,自己说自己的:“你哥得有二十八了吧,处对象也正常。”
    她不理解这张婶话题怎么跳跃这么快,见她误会了,又解释给她听。
    “不是不是,昨晚他去找他朋友了。”说完还加上一句,“是男的。”
    张婶若有若无地点点头。
    “那婶婶你下午来?”
    张婶犹豫了下,还是说了下午去坐坐,毕竟她有事确认,最好还是当面问清楚。
    随后,视线下移到何媛手上,与她闲聊。
    “小媛,还挺能吃呢,看你那么瘦,能吃得了这么多饭吗?”
    她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和我哥两个人的。”
    张婶开着玩笑:“兄妹俩感情真好,小孙没在家都能想着他,你哥没白疼你。”
    何媛不知道怎么回,只是淡淡回笑。
    没多会,张叔走出来。
    “好了好了,大早上聊什么呢,快让孩子先回去吧。”
    张婶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让她先回去了。
    转过弯,隐约能听到几句声。
    “我说吧,小孙这个妹妹,养的值。”
    “值不值地与你也没有关系啊,你少管点闲事吧。”
    “呵,你别看小孙蹲过牢,指不定有什么隐情的我跟你说。我看啊,他不像那种人,所以我才要下午去找他聊聊,关心关心他的大事。”
    “你能有什么大事啊?”
    何媛脚步没停,继续往回走,后面的话没听到。
    她不喜欢别人对孙立昆进行评价,一提到他,就会先夸一顿,然后再揭开历史,
    无非也就几句话,人不错,但是做过牢。
    即使那些过去不能改变,但无论怎样,重新来过的人,不能被永远地贴上标签。
    不远处,修车铺开了门。
    孙立昆半蹲着,摆弄停放在院子里的几辆电动车。
    何媛顿住,以为他没回来,问他:“你在家?”
    孙立昆漫不经心地说:“嗯,一直在屋子里,你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
    何媛把早饭放在桌子上,随口问他。
    “昨天晚上怎么样,东子哥没什么事吧?”
    何媛感觉他有些疲惫,满脸倦容,胡茬也隐隐显出来,不知道几点回来的。
    “没什么,就是喝多了。”
    何媛点点头,没继续问下去,递给他包子:“可能有些凉了,先吃吧。”
    男人伸手接下,大口鼓动着。
    “今天人多吗?怎么买那么久?”
    孙立昆昨晚三点多才到家,回来后洗了把脸,直接躺床上了,却翻来覆去没睡着,直到天隐隐泛白,才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