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里好,叶雪又是谁。
宁岳一拍板,说:“走,一起去看看。”
说着挤过赵泽,将赶驴的鞭子甩的高高的,鞭子抽打空气的响声炸在空中,也炸在了赵泽的耳朵里。
他本想拉住宁岳,但驴被鞭子的响声吓的突然跑起来。
赵泽仰倒进车厢,失去了阻止的先机,他圆润的身体被颠的快散架了。好不容易坐起来,又被石头拉住。
“赵兄,我跟你说,叶雪可勤快了。她会做饭,会做衣,为人善良贤惠,从来不欺负人。”
赵泽在石头一顿猛夸中迷失了方向,他迷糊地道:“是、是吗?那、那不错。”
石头蹭赵泽的迷糊劲探到宁岳身边,问:“叶家村人可都见过赵泽,万一村里人说闲话怎么办?”
宁岳撇了他一眼,说:“赵泽终身不娶?”
石头一顿,瞬间明白过来。对啊,赵泽这条件放叶家村那可是香饽饽,哪管他差点成了亲,就算是鳏夫都有的是愿意嫁的。
他转头又进入车厢拉过赵泽充满肉感的手,喟叹道:“我那叶雪姐姐好苦的命,幼小失母,爹不疼奶不爱……”
原本清醒的脑子再次成了浆糊,赵泽两眼无神:“是、是挺苦的。”
宁岳坐外面听着石头时高时低的啜泣声,面色冷淡极了。
“你应该去唱戏。”
“赶你的车。”石头一声怒吼
这是为了谁?还不是在给宁岳收尾,他倒好,竟妥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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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霜揪着手里的菜叶子,再次问道:“姐,你答不答应?”
叶雪无奈:“叶二牛小时候还欺负过宁岳,生了一次大病后那身子骨哪里还像庄家汉子,你嫁给他后谁养家?”
叶霜忙纠正:“是入赘,他入赘。”
叶雪白她一眼:“入赘就不吃饭了?入赘就不干活了?入赘地就不用种了?”
叶霜抱着脑袋讨饶:“好了,你不要说了。”
叶雪快速地收拾好菜后,起身去水缸边洗菜边说:“不要一天到晚净想着嫁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羞不羞?”
叶霜丧气地说:“那怎么办?你是没看见村子附近的二溜子,那眼珠子都快扣在我们家了,谁不想白白占了几亩地。”
叶雪叹气,她也无可奈何,新村长是叶二牛的爹,有他在,家里的日子好过多了。但没想到,他也是抱着让他家二牛娶叶霜的心思。
叶霜一甩菜叶子骂道:“就连宁岳那爹都来说和亲事,他有病吧,他那大儿子比我还小四岁,干脆把六七岁的小儿子给我当童养夫得了。”
叶雪见叶霜气急败坏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
“要不
你再找小点,直接当儿子养。”
叶霜两手叉腰:“我自己不会生吗?我生他个五六七八个,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家。”
叶雪无语:“你当自己是猪吗?生两个得了,孩子这玩意儿……”
她想到了去世的叶雷,摇头感叹道:“都是来讨债的。”
“嗨,叶雪姐,快出来迎客。”
姐妹俩听到这亢奋的声音不约而同看向院子外,一辆驴车停在院子门口,宁岳面色淡然地推门进来,石头一脸激动又兴奋地拉着一个人。
叶霜定眼一看,惊讶道:“叶巧然的夫婿?你们怎么一块来的?”
石头连忙说道:“什么叶巧然的夫婿,她夫婿现在可以举人老爷,人家现在是身份可高贵了,你可不能瞎说。”
一听就是老阴阳人了。
叶雪一看气氛有些尴尬,忙说:“你们吃了吗?刚好我准备做饭,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石头也一起吃吧。”
宁岳直接对赵泽说:“她就是叶雪,温柔贤惠、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烧的一手好菜、做的一手好衣。”
叶雪:你说的是谁?
叶霜:这说是哪个?
石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宁岳:吹还是你敢吹。
赵泽被石头叨叨了一路,此刻被宁岳这么大张旗鼓的介绍,脸上一红,突然有些羞涩。
“你、你好,在、在下赵、赵泽。”
说完他看了一眼叶雪又迅速把头低下,叶雪确实不算漂亮,但很耐看,眼眸沉静不浮躁,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着很舒服。身子高挑,脸上皮肤有些暗,有些粗糙。乡下经常下田干活的姑娘就没有皮肤透白细腻的,这点赵泽可以理解。
叶雪和叶霜一头雾水,这是干嘛?
赵泽她们当然认识,叶家村就没有几个不认识的。那场婚变至今都没在叶家村村民的闲话中消失,有感叹、有可惜,反正什么话都有,姐妹俩都听到三茬不重样的了,当然两个私底下也讨论过。
叶雪有些心虚,说人闲话,现在主人就在她面前。
宁岳看着叶雪,说:“如果你们都觉得没问题,就商量日子订婚。”
叶雪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赵泽也是一惊:“这样不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怎么能私底下说定就定。”
宁岳一脸莫名地看向赵泽:“她爹娘死了,没父母之命订不了婚?她自己不能做主?“
赵泽:“……倒、倒也不是。”
叶霜回过味来,大叫一声:“我的天呐,你们在搞什么?宁岳,你是在给我姐姐说亲吗?说给赵泽?叶巧然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