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三言两语恐吓完荣尚宇,挂了电话笑个不停。
    他原本想早点下班,结果临时接到电视台制片人的电话,有个嘉宾档期撞了来不了,让他派个人来救急。
    言映真当下把刚从表演课结束后的黎堂抓上车。
    黎堂惶惶不安:“言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录个室内综艺,你就当去玩儿。”
    言映真的新公司虽然比较简陋,但该有的都有。
    像他决定未来五年都要力捧的黎堂,给他配备了保姆车和助理。
    经纪人就由自己亲自上了。
    几个人赶到节目录制现场时,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
    好在言映真带了化妆师,在车上就替黎堂搞定了妆造,因此到达之后,黎堂直接进入舞台。
    “哟~大牌来咯。”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自斜前方传来。
    又熟悉又令人生理不适。
    黎堂是个新人,脸皮薄,刚要礼貌解释原因时,言映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管,赶紧上去,记得先跟主持人打个招呼。”
    黎堂低头说了声“好”,便听话地走开了。
    吕俊容被一个新人无视,气得在那里跳脚。
    “言映真!”他咬着唇,指责对方:“你的新人跟你一样贱啊,本事没有,还敢让所有人等他。”
    冤家路窄,言映真得配合他的表演才行:“是呀,你有本事不要等我呀。”
    “怪不得程喻不要你!”
    又是这招,太弱了,简直不在一个level。
    “啊,上次跪求我回去的人不是他吗?”言映真一脸吃惊地说:“全网都看过的视频,你村通网了没?”
    吕俊容气得要冲过去动手,他旁边的助理拉住他,“容哥,别闹了,现在要录制节目了。”
    “别碰我!”
    吕俊容甩开对方,指着言映真的鼻子大骂:“我怕他不成,他把我跟阿程害成什么样了。”
    言映真对于他强词夺理的谬论叹为观止。
    不该是他们言家被程喻这个瘟神害惨了,怎么他们还变成了受害者。
    言映真说:“耍大牌真是太不应该了。”
    吕俊容问他:“知道错了吗?”
    “我是说你啊。”言映真扬了扬下巴:“让全部人员等你一个人,吕俊容,有点职业操守好吗?”
    吕俊容隐约觉得不对劲儿,他回头一看,整个舞台的人都站在他这边看热闹。
    主持人举着话筒:“需要给你递麦吗?”
    制片人站在一边,黑着一张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走到哪儿都撕逼。”
    刚刚他们的对话,制片人基本上都听完了。
    言映真跟他们之间狗血的剧情,这个全网都知道。
    但人家早就开始新的生活,翻篇了。
    倒是这个吕俊容,上次放屁丑闻加上小三上位。已经被封杀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次品牌赞助商,是言氏下面的一家牛奶品牌,拒绝不了只好让他录制。
    但后期剪辑嘛,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吕俊容连忙梨花带雨地跟制片人道歉,毕竟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言映真看着他的背影很唏嘘,不知道这个人,这些年到底在图啥。
    跟了程喻这么多年,但是别人不爱他。
    在娱乐圈资源那么多,结果混的还不如自己,且不说丑闻事件的致命影响。他之前就没有出圈的作品。
    节目录制结束,言映真就带着黎堂离开了。
    路上交代了这几天他的工作内容,自己美美休假去了。
    言映真的算盘打的挺好的,结果还没有出发,监狱打来电话,他父亲生病了。
    索性病不是很重,急性阑尾炎。
    大半夜送医院,祁骞承陪着言映真等在手术室外。
    言映真最近挺不安的,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父亲进了手术室,他觉得有些东西好像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这几天眼皮一直跳,还不断有人凑上来搞事情。
    “映真。”祁骞承将还在发呆的他揽过来,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要胡思乱想,太累的话,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夜。”
    言映真轻轻叹息:“祁总,你怎么这么好。”
    好的她都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太作了。
    祁骞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然要对你好。”
    等了这么多年得到的宝贝,不管谁来了,他都不会放手。
    言映真打了个哈欠,眼眶湿润,“那我靠着你睡一会儿就好。”
    言映真穿的是一件带帽卫衣,祁骞承将帽子盖在他的脑袋上,“睡吧。”
    两个人靠着墙坐在一起,深夜的走廊很安静,灯光也柔和,只有身边的人微弱的呼吸声。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结束。
    言映真像是有感应似的,前一秒还是熟睡的状态,手术室的门一推开,他立刻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倏地站起来。
    言映真的脑袋有点晕可能是低血糖,他身形一晃,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住他。
    祁骞承嗓音低沉道:“不要急。”
    “嗯。”
    言映真缓了几秒追过去询问情况,并且还得到了病人苏醒后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病房门外有两名狱警守着,医生查完房出来告诉他,病人言邦国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能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