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程喻压根儿没有被他威胁到,他力气大,把言映真拽过去,一把将他推向墙壁,再把他的双手禁锢在身后。
“程喻,你要是敢碰我——”
“你敢怎么样?”程喻从背后凑过来,邪魅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来:“你这么不听话,干脆我把你关在地下室怎么样,一直关到你跟吕俊容一样,像条忠诚的狗哈哈哈哈——哎呀——”
程喻捂着下面连连后退几步,“你他妈往哪儿踢呢!这、这鞋底带刺儿?”
他这才发现,言映真穿的是一双钉子足球鞋。
所以,一开始的可怜又害怕是装的!
“你不是说要把你伺候爽吗?”言映真从他的百宝袋里掏出一根棍子。
“这又是什么?”
言映真笑容灿烂:“当然是让你浑身颤栗,欲罢不能的。”
程喻没有料到,言映真还有如此恐怖的一面,他明明是在对自己微笑啊,怎么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刚才言映真飞起一脚稳准狠,应该是踢到自己的蛋蛋了。
“言映真,我的保镖就在附近。”程喻脑子里那种下流想法,在蛋疼的时候瞬间消失,他现在需要马上去看医生。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现在马上滚,不然我要你好看!”
等他治好了,自然有办法找言映真算账。
“啊。”言映真捂住嘴,诧异道:“不是说你把他们都遣散了吗?”
程喻一愣,随即狡辩:“我有紧急按钮!”
“在哪?”
“沙发旁边的矮柜底下。”
话刚一说完,程喻暗骂一句:“我日。”
他被套话了。
言映真已经走过去,伸手往下面一摸:“是这里吗?”
程喻蚌埠住了,“言映真,这么多年情分,你当真要这么心狠手辣。”
“嗯?”言映真歪歪脑袋,眼神懵懂:“不是你说,要让你爽吗?”
“我不要了。”程喻发现他的蛋蛋一抽一抽的痛,而且越来越加重了。
他捂着下面坐在沙发上,非常艰难地强撑着没有倒下去,“我现在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走吧!”
“程喻,那份资料到底在哪儿?”
“什么?”
“你说能帮我父亲减刑的。”言映真漠然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些你陷害他的文件。”
“害。”程喻阴恻恻地笑起来:“陷害不假,但这种东西我早毁了。我怎么会留着威胁我的文件啊哈哈哈哈——”
“没意思。”
“啊?”
言映真走过去,俯身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睨着他:“程喻。”
程喻被他看得发怵,突然有点害怕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言映真看到他这个样子就好笑,“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这是法治社会。”程喻气息不稳地强调。
“我放过你,只是因为我不想跟你这种人沉沦。”言映真说:“你不配。”
“你记住这种害怕感觉。”言映真语气淡淡的:“要是再敢来威胁我,我会让你爽到下不了床
。”
言映真说完,棍子拍了拍程喻的脑袋,默默转过身往外面走去。
原本一直在摆烂的话,这一刻突然决定,他要把程喻抢夺走的一切,完好无损地拿回来。
言映真走出别墅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暗下来,只剩大门口两盏路灯孤零零的发出微弱的光芒。
可是,再孤单人家灯泡都是成双对。
他这样想着,抬走瞥见山路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在这平平无奇,称得上糟心的夜晚,他看见有个人从轿车上走下来,笔挺的西服,轮廓分明的清俊五官。
对方缓缓向他走来,在言映真逐渐升起水气的眼眸里,低头吻住了他。
……
回程的路上言映真乖巧又拘谨地坐在旁边,祁骞承也没说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自各望向窗外。
轿车在上立交桥拐一个很大的弯时,言映真放在皮质坐椅上的手,因为惯性往那边倾斜。
他碰到了祁骞承的手背,温度宜人。
一秒,两秒,三秒……
轿车行驶到正常的主干道,他的手又恢复之前的位置。
言映真还在发呆时,那只手被祁骞承紧紧地握住了。
那股温度宜人的暖意,顺着他们紧贴的肌肤传来,言映真有点燥热起来,他的耳根跟脸颊都在发烫。
“你刚刚一个人去那里干什么?”
上车后过了十分钟,祁骞承才开口问。
言映真垂眸,“孤身走暗巷。”
祁骞承已经学会了平静地接他的话:“那我会爱你不跪的模样。”
言映真“扑哧”一声笑起来。
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并不是太想接。
“接吧。”
祁骞承刚准备松开他的手,被言映真握紧,“接电话不需要两只手。”
他滑动接听键,荣尚宇的咆哮体立马喷过来:“真真,你好大的胆子,敢全平台直播跟程喻的对峙。”
“年轻,总要疯狂一次。”言映真满不在乎地说:“反正让大家看清楚这位所谓“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是如何吸我们家血,践踏我们的信任,通过不正当手段才走到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