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这该死的交易 > 第39章
    沈墨本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也许是正大光明和安神抱枕睡一屋,精神放松,心情愉悦,他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日上三竿了,也不见醒。
    纪沉没有叫醒他,反倒利用这个时间,去酒店借用了厨房,给沈墨熬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嘟囔的八宝粥,又摊了胡萝卜鸡蛋病,好生放进保温盒里,要拿回去给沈墨。
    他走出后厨,通过五六米长的过道,两侧假山花草,水流潺潺,正对面是个侧厅,放置了沙发茶几,备了饮料小点,供客人休息,迎面的墙壁上雕琢着立体的中世纪欧洲贵妇,那宽大的裙摆别出心裁的选用了菱形拼接镜面作材料,华贵而惊艳。
    往左走,可以回酒店客房,往右走,可以去酒店大堂。
    "哥,你昨天一战成名啊!"纪沉收回目光,就看到了婉婉无比兴奋地挥手而来,又夸夸其谈,原来,昨晚的门口风波已经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
    这也不奇怪,圈子就那么大,这也不是秘密,他也不怕被人知道,相反,他还有些满意这样的效果。
    纪沉和她笑笑,"你拍摄结束了?"
    婉婉点头,"刚拍完,我是启鸣最后一个。现在是新兴星在拍,他们可是咱们最大的竞争者呢!"
    纪沉不感兴趣,礼貌地寒暄两句,就打算离开,微一转身,看到走道那头,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第二十三章 认出我了
    纪沉很意外,居然会在这里碰到老熟人,那晚,在蓝海,一直跟在吴钊身边,后来又在洗手间被他揍趴下的保镖小哥。
    这人倒是一改当初的造型,脱下黑衣人的装束,立领polo衫,马裤运动鞋,青铜色皮肤,精神的板寸,整个一时尚帅气阳光大男孩。
    纪沉若是晚出来几步,就会和他撞个正着,吴钊也来了?
    “哥,你这提的什么呀?闻起来好香哎!”婉婉压根儿没有放人走得自觉,也跟着转了个方向,弯腰打量着。
    跟她一起的几个姑娘早已忍不住,直往这里瞟。
    “我做了点粥。”纪沉被挡住了视线,再一晃眼,那人已不见了。
    “做给沈少吃的?”婉婉浮夸地捂住胸口,“哥,你对沈少太好了!”
    纪沉只觉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他昨天辛苦了,所以还没起床,差不多了,我去叫他。”说完,就借机跑路了。
    小姐妹们围了上来,各个眼冒心心。
    “他说沈少昨晚辛苦了!”妹子自动把昨天理解成了昨晚,激动地想要狼嚎。
    “好宠哦!太man了!”几人附和。
    婉婉也是一脸祝福地沉醉样,突然,她转头去问:“哎?是不是搞错啦?躺着的,不该是纪沉哥吗?”
    小姐妹面面相觑,对哦,为什么?还有,她们为什么才想起来?
    纪沉不再搭理她们,多半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婉婉处一块的姑娘,都和她性格差不多,大大咧咧,人不坏。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情不错,就好比保温桶里热粥,暖呼呼的。想起沈墨看到美食时那泛光的桃花眼,他就好似真去了一回春雨后的桃花林,醉倒在了一片落英缤纷之下。一想起他专心致志大快朵颐,鼓着腮帮子,却依旧斯文优雅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轻羽挠过。
    纪沉踩着期待的步伐,回到酒店门口,他明明记得离开的时候落了锁,可轻轻一碰,门却开了。
    他以为沈墨醒了,还没来及关门,就听见了房内传来混杂的呻吟声。
    "呜,沈少……太棒了……"女人的声音勾魂摄魄,压抑着痛苦的欢愉。
    沈墨低声着嗓子,憋出简单的字符"嗯"了声,带着晨起特有的鼻音,很是性感。
    纪沉提着保温桶,瞥见沈墨光洁的背和女人散乱在雪白床单上的长发,他的眸光危险地眯起,如同一座冰雕。
    片刻后,他把保温桶放在了地上,默默地退了出去,锁好了房门。
    "好像有……动静?"女人如受惊的小鹿,娇滴滴道。
    沈大少一把将她按了回去,将女人的话撞得支离破碎,碾成了粉末。
    纪沉黑着一张下了楼,进了洗手间,一间一间踢开隔间,确认没人后,才锁了门,靠在洗手池边,拿出一根烟点上。这是沈墨的烟,他离开房间的时候,从鞋柜上顺走的。。
    他学着沈墨的样子,嚼了嚼烟嘴,轻吐着烟圈,还行,有些呛人,味道却还算好闻,也不知道是不是闻惯了沈墨的。
    纪沉不笑地时候,那种清朗大男孩的即视感根本无迹可寻,尤其此时,他一脸阴鹭,眉峰如刀,侧着头吸烟,袅袅升腾的烟雾后,面部轮廓竟有种刀削般的硬朗尖锐。
    他无比熟练的吞云吐雾,多熟练呢?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就像十来年的老烟枪,可记忆中,他根本没有相关认知。他又烦躁地狠狠吸了口,努力遏制着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怒意。
    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真特么浪!这事他不是第一次撞见了,可相比上一次,他明显焦躁了,好想弄哭他,弄坏他,让他再也没力气去干那事!
    洗手间的门莫名其妙被撞开了,来人劈头进来,"这门还挺紧……"他猝然闭嘴,转身就跑。
    他快,纪沉更快,长臂一伸,就捏住了他的后颈,一把将他按趴在了洗手池的台面上,很没有形象地呈现出一种任人宰割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