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板,三文钱的价格是买断吗?”
“买断?”慕老板不解他所
说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是要我只能给明月酒楼供货,还是说我之后还能将青梅汁卖给别的酒楼?”
说完这话,阳岑特意观察着慕老板的表情,果然他一听就慌了。
“当然是只能供给我们了。”
若是全城的酒楼都有的话,那他们还怎么占据优势?
阳岑故意托着下巴想了想,一副为难的样子。
“慕老板,如果是这样的话,三文钱不够。”
话音落,连林翮都被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们自己去卖的时候都是一文钱一杯啊,现在已经涨到三文钱了,怎么还不够?
阳岑将手伸到桌子底下,悄悄按住了林翮的腿,示意让他镇定,然后才浅笑着道:
“慕老板,明月酒楼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要将一杯青梅汁卖出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将这单生意揽在自己家。”
“我的想法是,我给你供货,并且保证独你一家,如果有其他酒楼要找我,我会介绍他们来你这里,你做第二供货商,咱们一起赚钱,如何?”
说完,对面的慕老板沉默了很久,一旁的文书先生也搁下了笔。
林翮看得紧张兮兮,忍不住抓住了阳岑的手。
他害怕这笔生意谈崩了。
可是没想到的是,对面的慕老板反而开怀地笑了起来。
“阳老板,你很会做生意,那你期望的价格是多少,说出来听听。”
阳岑像是料到了对方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信心十足地道:“一杯五文钱。”
“多少?”
“五文!”
阳岑毫不松口,继而又道:“慕老板,五文钱,我们负责将货送到客人手上,你们什么都不用做。”
“假如你卖七文,那便是躺着赚两文钱。”
“所以不管你卖多少,我的底价就是五文,哪怕你卖出一两银子一杯,我也只要五文。”
说完,阳岑便开始沉默,给慕老板足够的时间思考。
过了一会儿,慕老板突然一拍桌子。
“好,五文就五文,什么时候能供货?”
“明日,你一日要多少杯?”
“每日卖五十杯。”
“好,请先预付三个月的定金。”
双方快速签订好协议,各执一份字据。
阳岑揣着二十两的银票,三两的银子走出了酒楼。
他们没有去别处,而是先去租房。
“相公,为什么要在城里租房啊?”
林翮不解地问,他到现在脑子还有点懵懵的。
毕竟眨眼之间便收入二十三两,他不敢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阳岑捏了捏手心里那只软软的手,解释着:“咱们明天开始就要供货了,总不能还是一大早起来往城里赶吧?”
正说着话,他们便走到租房的地方了。
房主是个年迈的郎君,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阳岑和林翮看完屋子,当即便定下三间,交付了五两银子。
往家走的时候,林翮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相公,我们花了五两银子租房诶。”
“对呀,现在还剩下十七两。”
阳岑说着,将其中的十两交给了他,然后细数着剩下七两的作用。
要请一个送货的,两个做竹筒的,还要购买青梅和盐,以及□□糖。
“对了,还要给二姑婆修院子!”
在阳岑正说着话的时候,林翮突然插了一嘴,然后蹦进他的怀里。
“对,还要给二姑婆修院子,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去了,所以得请个人帮她修。”
阳岑数了数,七两银子够了。
他将碎银子揣进怀里,搂过林翮低头吻了下去。
唇齿交互间,他轻笑一声,道:“宝贝,我好爱你。”
脸皮薄的林翮害羞了,捂着脸躲进男人怀里。
回到村里后,阳岑先去找了冯瑞,说要买他家青梅。
结果话刚说出口,冯瑞气得差点打人,直言他只管去摘就是,给什么钱。
最后阳岑只好和他说清楚,表示这次一定要给钱。
冯瑞明白以后也不愿意收多了,非得要以一文钱五斤的价格卖。
阳岑和他好说歹说,这才将价格提到了一文钱两斤。
他先给了五百文,预定了一千斤。
搞定好以后他又去找蒙山和楚山,也是说了半天才给他们每日十文钱的工钱。
楚山更是生气,直言两人是生死兄弟,收钱像什么话。
但阳岑不可能不给他,哪怕是十文也好,只要答应了就不是问题,以后还能慢慢提上去。
最后敲定好,楚山负责每日给酒楼送货,蒙山制作竹筒。
本来想找两个人一起制作的,其中一人砍竹子,阳岑和剩下的那个制作竹筒。
但是现在一时之间找不到那么合适的人,也就先搁置了。
村里人听说阳岑在城里做了生意,纷纷跑来看。
那时候阳岑和楚山,蒙山正在院子里割竹筒,面对那些人的好奇打听,他也没有说太多。
之前制作的青梅汁还能撑一段时间,阳岑赶紧将今日新摘来的青梅煮了以后放进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