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剃个痞气的发型就能唬人了
    钱树心里忍不住嘲讽道。
    然后,他就压低帽檐,叼着根面包棍慢慢观察着,等看到那小白脸取了钱走出银行,还把双肩包随意地挂在左肩上,他就更觉得这人是白痴一个。
    这一单简直半点难度都没有。
    钱树脸上一派轻松地尾随着。
    等走出银行安保人员的射击范围,再观察好周围环境,钱树就找准时机,跑过去一撞、伸腿一绊,接着顺势就把包勾到手就跑。
    然而,与他所想的轻松顺利逃脱不同,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依旧在下意识往前迈,上身却往后倒
    糟糕,他要摔了
    钱树脑海里刚浮现这个念头,尾椎骨就是一痛。
    他惨叫声还没喊完,就砸到了地上,他连哀嚎都变得小声,像是快要断气似的。
    “嗷”
    钱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背上又是一沉,就忍不住再次惨叫。
    “把你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
    听到这句话时,钱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背上的压力又大了一点,钱树又“嗷”了一声,忙说“我给我给”
    他这是抢人不成反被抢了
    钱树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忍着疼,忙把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都掏了出来,连手腕上的金链子都撸了下来,颤抖着恭恭敬敬地往上递。
    “我有眼无珠,求您啊”
    钱树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右手就被折断了。
    目睹这一切、没找到机会再试一下电击功能的七七“”
    它家隽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贺明隽无语了片刻,把金链子和一把面值不一的纸币揣进口袋,对七七说“我听得到。”
    在他脑海里吐槽他
    而且,变得凶残
    这算凶残吗
    以前他很少动手,一是没什么机会,二是他也没怎么认真练过武,格斗技巧只是普通,不算擅长的事情他就没有必要逞强。
    但现在,被小混混抢了,他不反击、给对方一个教训,难不成还要讲道理劝人弃恶从善吗
    至于报警这个选择,就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耽误时间不说,只怕他还要破财,甚至惹上更大的麻烦。
    贺明隽没再多看那小混混一眼,直接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这小混混自己总不可能报警。
    至于路人
    他们看到抢包、发生打斗,就忙往远处跑,生怕自己沾惹上是非。
    等看到贺明隽利落地反击并把抢劫者打趴下时,他们跑得更快了。
    这是恶人遇到更大的恶人,他们可惹不起
    贺明隽从这笔意外收获中取出两张纸币买了票,乘巴士去西郊。
    他是去看工厂的。
    他需要做点东西。
    前几天,贺明隽以黑客七七的名义,把尤里安手机里的内容、和违禁品的牵扯以及他们家见不得人的生意等证据,打包卖给了尤里安的父亲。
    一开始尤里安的父亲对这样的威胁很愤怒,但却并不很在意,甚至觉得这个威胁者是要钱不要命,想要把人解决掉。
    然而现实却告诉他,对方嚣张是有嚣张的本事。
    尤里安的父亲正值升职的关键期,尽管因为尤里安的经历已经把贺明隽列入怀疑对象,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又见对方提出的要求只有钱,就只能软化了态度。
    “我怎么能确定你在收了钱之后会信守承诺”尤里安的父亲保持合理的怀疑。
    贺明隽则是回答“自愿交易,也不是没有别的买家,比如你的仇家和政敌。”
    至于贺明隽为什么不直接找对方的政敌,当然是因为政敌不会出太高的价钱,而且他和那些人又没有仇,敲白白赚他们的钱多不合适。
    最终,尤里安的父亲还是同意了交易。
    毕竟,这笔钱虽然不少,但比起这些被曝光所带来的损失就有点不值一提了。
    还是先破财免灾最符合他们的利益。
    至于以后怎么做,只能视情况而定了。
    于是,贺明隽就有了买工厂的钱。
    贺明隽没有转头就把这些料曝光或者再卖一家。
    这倒不是因为他信守承诺这是黑客七七和人达成的交易,和他贺明隽有什么关系
    七七
    贺明隽之所以没那么做,只是觉得麻烦。
    等以后有机会他直接一劳永逸比较省事。
    现在他还是先做点小玩意,在挣钱的同时也改变一下处境。
    贺明隽现在时间和资金都有点紧张,就只买了一家破产的小工厂。
    到开学前,除了用来引人上钩的模型,能当鞭子使的腰带、能发射银针的镯子以及一把袖珍手枪都做好了。
    虽然因为各种条件有限,这些成果都有点粗糙,但目前来说够用了。
    镯子和腰带贺明隽自然是直接穿戴在身上,他又把枪拆成一堆零件分装好,带着包装好的模型,提前了三天返校。
    他还需要在开学前找好房子从宿舍搬出来。
    回去的路上,贺明隽就和房屋中介沟通第二天去看房。
    这些杂事很令人心烦。
    贺明隽按了按太阳穴,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招个助理或是收个跟班之类的。
    他先回宿舍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