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的大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总督打开门一看,门外,是被滂沱大雨浇了个湿透的切赫。
“哟,你还真的会飞?”都这时候了,总督依然劣性难改。
“先别管这个了!岚翼在哪!”切赫原本那头柔软且优雅贵气的微卷头发,正湿漉漉地滴淌着雨水,气急败坏的他,推开发小,就往屋内狂奔而去。
毕竟是朝夕相伴近20年的父女,切赫对岚翼的品性还是了若指掌的,要猜到她的去向,并不算难。
但切赫还是来晚了一步,历经千辛产下腹中所有幼虫的岚翼,此时已经耗光了所有力气,奄奄一息。
彻底清空的腹部,并未能让她身子轻松起来,反而又冷又空虚,她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暗,连雪莲的哭声也随之模糊起来……
如今的她,才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之中勇敢。
她原本以为,只要看不见切赫那张因为她怀孕,而忧心如焚的脸,一切都能变得好起来。可是,她错了……身体之痛,远不及思念之痛。
她从未后悔过自己爱上切赫,也从未后悔过孕上切赫的血肉。只是,在弥留之际,连再见深爱的人最后一眼,都变得如此奢侈……她的心空荡得生疼,可是,此时已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切赫……他现在会在哪……是背过身悄悄落泪,还是恨透了她的不告而别?
如果可以的话……
“你先别问了快去拿刀来……”
……切赫?这是切赫的声音吗?
果然人到了弥留之际,总会幻听无法放下之人的声音……
下一秒,熟悉而怀念的甘甜汁液,正一滴、一滴地,落入她的喉咙中。
这个味道,很腥很腥,却又让她无比缅怀。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在很小的时候所尝过的味道,尽管腥气很重,却总能给她带来满满的安全感,可惜随着成长,记忆也逐渐消失了。
岚翼朦胧地睁开眼……
切赫的血液,正源源不尽地,流入她的喉咙里。
一旁的,正是满脸痛心疾首的切赫。
此时此刻,她总算明白过来了,自己小时候所深深依恋的“甘露”,就是切赫的血。
“父……亲……大……人……”
切赫一把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就像害怕一个松手,她将再次逃掉似的。
切赫温热的眼泪,不断滴落在岚翼额头上:
“什么都不要说了,都是我的错……我可以失去所有,我唯独不能失去你,岚翼……这是我这一生,对你唯一的命令,永远都不可以,再离开我身边……”
自从遣散掉所有老嫲后,人手长期不足的总督官邸,好不容易照顾好刚生产完的总督夫人直至完全恢复,如今居然又来一个,还是天降产妇……官邸里的佣人们,每个人头皮都麻了。
整座官邸熙熙攘攘地忙活半个月,一眨眼快到新年。
“新年的焰火大会,虽不及夏日祭隆重,但我知道你……”总督戏谑道,“难得雪莲身子轻便,这次我俩会一同去,到焰火大会那天,会有师傅来为雪莲和岚翼梳洗更衣,帮她俩穿新年和服。”
“我想尝试一下,自己来为岚翼穿戴和服。”切赫沉思了会,提出了一个,必然会遭到发小强烈吐槽的要求。
“女儿奴……没救了……”
但切赫显然太高估自己了。
对着和服书籍研习了好几天的他,总算明白过来,理论和实操,是有差距的。
面对无论如何都系不规整的腰带,以及镜中岚翼那张鄙夷的脸,切赫止不住地汗流浃背。
“切赫……”
“岚、岚翼……你再耐心等等……”
“逊爆了。”
老父亲再一次地,遭到了女儿的无情嫌弃。
万幸的是,给岚翼更衣时,切赫庆幸地发现,这一次的生产,并未给她的身体带来什么改变或负担。毕竟在她怀孕的那段日子里,他丝毫不敢松懈地,给她子宫灌满精浆,才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在那段日子里,岚翼哭嚎也得被灌,她若想逃,就逮住按着灌……
但如今有另一个问题……
切赫气急败坏地,试图平整岚翼脖颈后方那复杂的领口,全然没有注意到,岚翼的后颈,正在逐渐发烫。
为了整理她的衣领,切赫口鼻中温热的气息,一口接一口地喷在岚翼的后颈上,让岚翼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起来。
“切赫……”岚翼握起他的手,径直探入了自己尚未完全扣拢的贴身里衣之内。
下一秒,切赫大惊失色。
当他的指尖刚触碰到柔软弹润的山峰时,温热的液体从乳尖潺潺溢出,彻底浸润了他的掌心。
因为不舍得,所以切赫从未给她催过乳,只是,生产过后的岚翼,还是身体还是本能地溢出了大量的奶水。
“切赫……”岚翼低声细喃,面泛桃红,犹如春日暖阳。
看着岚翼胸前那被乳汁彻底打湿的里衣,切赫情不自禁地接开了她的腰带,将自己的唇舌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