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高门美人 > 第18章
    如今她又将那不入流的手段用在顾颦颦身上,令卫扶风越发觉得厌烦,梅含雪为人不正,心思歪斜,所以卫扶风不愿意将孩子让她来带。
    “你以后若在对顾颦颦做什么,我便同梅大人说,今年便不让你参选太子妃了,免得你日后进了宫,给梅家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梅含雪瞪大眼睛,他还说自己以后不会娶顾颦颦,现在他整个人都偏向她一个孤女,而不是偏向她了。
    现在顾颦颦还没有嫁入国公府,姐夫的心就偏成这样,等日后顾颦颦嫁给他,并为他生下孩子,她这个姐夫恐怕早就将姐姐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见卫扶风甩袖离开后,梅含雪提起粉色的白樱襦裙,追过去质问:
    “姐夫,你还记得我是梅含玉的妹妹吗?”
    卫扶风背对着她,道:“我一直记得。玉儿性格至善至纯,你和她不止外貌不似,就连性格也天差地别,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玉儿的亲妹妹。”
    话音一落,梅含雪的脸色霎时就变得苍白起来。
    她又想起幼时,梅含玉说她长得不像她,就连母亲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她长得与梅含玉不像,样貌不如她,才情不如她,在梅府并不如她受宠。
    姐姐去逝后,母亲才将从前对姐姐的爱,全部都投入到她身上。
    梅含雪用力攥住手指,看着卫扶风离去的背影,眼神变得越来越冷。
    “我是梅含玉的妹妹,这世界上,只有我梅含雪才是梅含玉的妹妹,没有别人,没有别人!现在梅府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谁也不能夺走父亲母亲对我的爱。”
    “卫扶风,你明明移情别恋了,还在那里装什么?”
    “姐姐如果知道你爱上了顾颦颦,肯定恨死你了。”
    第15章 情敌
    一月末时,韩夫人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来到宁国公府。
    此人是沈老太君的时候手帕交,两人在年轻时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后来,韩夫人则远嫁去钱塘,沈老太君嫁给了宁国公,因两人相隔太远,平常多以书信交往。
    今年韩夫人的丈夫晏明朗调到京城任国子祭酒,举家从钱塘搬迁到京城。
    她来京第一日,先是去看一眼还未装饰好的新宅邸,随后便到宁国公府,拜访沈老太君。
    “老姐姐,你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你怎么样?”
    “还是跟以前一样,到了梅雨天,小腿便有些算疼。”
    沈老太君道:“你这是痹证,等明日我请黄太医给你看看。”
    韩夫人笑着点点头,“那我就托你的福了。”
    沈老太君让自己府邸的孙子、孙女以及顾颦颦,同韩夫人和带来的一双儿女互相问候。
    “晏公子。”
    “珺姐姐。”
    “晏小姐!”
    “世子!”
    ……
    晏容和晏珺是龙凤胎,今年都二十岁了,比起顾颦颦、卫兰一群小姐们,要大上许多,所以她们都唤晏珺姐姐。
    顾颦颦与晏珺不熟,只是小声地唤她晏小姐,在一群人中,有些显眼。
    事实上,她肌肤白皙,样貌昳美,在一群姑娘中,也最为出众。
    晏珺抬起美眸看了她一眼,见到顾颦颦长得与梅含玉十分相像,人有些恍惚。
    “你怎么与梅姐姐长得这么像,你是含雪妹妹?”
    她有很多年没有上京了,有些姐妹小时候长得不像,长大后长得越来越像的有很多。
    梅含雪对每一个靠近卫扶风的人都有敌意,今日她是知道她会来宁国公府,特意也来了这儿?
    三夫人何臻捂唇一笑:“她叫顾颦颦,不是梅含雪,珺儿你记错了。这位顾姑娘是华县人,她曾救过老太君一命。后来,颦颦便被老太君从华县接过来居住,如今她是我们府邸的二姑娘。”
    韩夫人记得老太君曾有一个女儿,她视如珍宝,便是让旁人唤为二姑娘。她瞧着顾颦颦身上的衣裳手饰都同卫兰一样华贵,由此可见,此女在府中的地位不低。
    她从未见过沈老太君将她的远房表亲接到国公府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更不用说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贫民女。
    顾颦颦与卫扶风早逝的妻子长得这般像,这让韩夫人不由多想,沈老太君将顾颦颦接到宁国公府,是想让顾颦颦做他的继室。
    一时间,晏珺眸色复杂地看了顾颦颦一眼。
    她此番来宁国公府,一是陪母亲来看望老太君,二则是想嫁给卫扶风,如今有了顾颦颦,她还有机会嫁给卫扶风吗?
    她突然有些急了,忧愁地望了韩夫人一眼,然而她的母亲似乎并不着急似的,一整个晚上,韩夫人都在席上与沈老太君叙旧,没有提让晏、卫两家结亲的事。
    两人多年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了亥时,院外有人打更,沈老太君才反应过来天色已经很晚了。
    她留韩夫人一家在碧湘院住,等他们的宅邸都置办好后,再离开也不迟。因着盛情难却,韩夫人便带着儿女都住下来了。
    晏珺在春柏庭陪笑地脸都僵了,等她一进到屋子里,便将国公府的丫鬟都挥退了,埋怨地对韩夫人说:“娘,你今天怎么不和老太君说,我要嫁给卫扶风的事情?”
    韩夫人自认自己不蠢,可却至今都不明白,为何她生下来的女儿没有她一半的头脑,说话做事都鲁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