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轻秋看着他没有回答。
    但他说的话是变得更明白了,“同?学,这件事是很严重的,就算是共犯,判的刑也不低的,你也不想和一个犯罪者?关联而坐牢吧?”
    谁也不想要自己的履历上面有着犯罪的污点,南部军的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或许是觉得有些内疚,他们看都不敢看向文祺,脚尖都往室内转去?。
    皱纹深刻的男人瞪了任轻秋一眼,“所?有事情?都要讲证据,我们这里有拿到她指纹的证物,逮捕她是合理的事情?,你呢?你的证据是什么?要想让我们不要抓人,先把证据拿出?来!”
    白予熙站到了任轻秋的身后,轻轻的握了一下任轻秋的手,任轻秋正要看向她,她就走到了任轻秋的身旁,“好,我们知道?了。”
    以为她们是不打算纠缠了,鼻尖带着痣的男人立马对着她们一笑,“当然,你们也不用这么紧张,只要这位文祺同?学好好地回答,能?从她的证言里面判断出?她真的没有问题,我们当然会把她放出?来的,不要急。”
    他说得好听,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近乎于一件不可能?的事,只要有了逮捕令,进去?了还有一点嫌疑,那就会反复地调查……
    但话音刚落,紧接着白予熙就十?分平静地看向了他们,“我们之后会带着证据来找长?官你们理论的,请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正准备带着文祺要走的督察组几人都不禁沉默了。
    南部军的几个人怔怔地看着白予熙和任轻秋,违抗军令,妨碍公务,这要是记录在档案那可以说是在前?路上面无法挽回了。
    白予熙和任轻秋,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胆子,敢在中校级别的人面前?这样大放厥词的?
    鼻尖带痣的男人不满地转过头,却对上了白予熙的视线,白予熙的眼睛冷冷地瞪着他们——仿佛已然看着一个死人,看得他不禁感?觉寒毛耸立。
    这种级别的精神力压迫,他也只在几个将军身上感?受到过,但他也只是呆滞了一下,接着立马就对着另几个人挥手,“走,走了。”
    督察组的人把文祺带走之后,场面一下子变得寂静,南部军的学生,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
    “文祺她……居然会杀人。”
    任轻秋看向了南部军说这句话的人,
    “你怎么说得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她不是你们的队友吗?”
    说这话的人愣了一下,接着道?:“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任轻秋垂下眼睫,“你们参加联赛以来,一定每一天都和她一起训练,你们一起吃住,有些人可能?还是她同?窗四?年?的好友,你们不了解她吗?你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知道?她为人如何?甚至连这个人到底杀没杀人都不能?判断吗?”
    南部军的学生们忽然都不说话了。
    “你们关系可真好。”任轻秋嘴角带着讽刺地笑了一声。
    白予熙轻轻握了一下任轻秋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任轻秋,不理他们。”
    任轻秋看着白予熙握上来的手,心?里面一暖。
    走了几步,她弓身轻吻了一下白予熙的脸颊,如果可以,她很想把白予熙整个人紧紧搂住,来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点,
    “有长?官你在,真好。”
    白予熙抿了一下嘴唇,但接着她就垂了一下视线,“虽然这么说对不起刚才那个学生,但我觉得这是一个转机。”
    “是啊,”任轻秋安静地点头,“既然这两起事件这么像,很有可能?犯人是同?一个人,我觉得现在我们起码可以确定这个犯人是一个十?年?前?在东部,十?年?后又?来到西部的人了。”
    “有些人很符合具体条件。”白予熙说。
    “犯人主动为我们缩减了范围,我是越来越觉得某某西部主考官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任轻秋笑着靠在了白予熙的肩膀上。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白予熙抱起手。
    “首先来帮排除文祺怀疑吧,从不在场证明来打破比较快,文祺如果昨天真的在运河城,应该会有留下痕迹……找着有没有记得住她的人。”任轻秋说着看向了周围,“这样,我先去?‘借’一辆车子代?步,长?官你等一下。”
    白予熙点头。
    正在等着任轻秋回来,白予熙的身后就传来了声音。
    “白首席。”
    有人从她们的身后追了上来。
    看着方柔玉气喘吁吁的样子,白予熙眯了眯眼。
    方柔玉看着白予熙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沉默了几秒,但他马上回过神,
    “你……你要和任同?学一起去?帮文祺找证据?”
    他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看来,任轻秋和白予熙去?帮文祺这件事本来就是难以置信的,进了军学院,服从就是他们的第一原则,寻找证据这件事军方肯定会去?做的。
    现在白予熙和任轻秋自己去?做,明显就是在和上级对着干,这是对上级能?力明显的不信任,要是被发现了,那一定是会带来不好的后果的。
    但白予熙所?当然地点了一下头,“是又?怎么样?”
    方柔玉一下子愣神,在他看来任轻秋和白予熙,这两个人和文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在联赛上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敌人,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