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要帮孔祐希擦掉她的眼泪,但孔祐希一把把她的手打?开了?,
    “我只有我哥了?……你现在要我怎么办?你把我哥…还回来……”
    她心里面忽然?很慌张, 她知道失去亲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一时之间觉得很对?不起孔祐希,她有些面对?不了?, 想要闭眼,可孔祐希扯着她的衣领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发颤,
    “黎北……我要…我要怎么办啊?”
    她心里面一下子很痛苦,孔祐希的眼泪和雨水一起落在地上,她的眼睫微微颤动,感觉周围的雨越来越大,孔祐希哭了?好久,哭得雨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这个?地方淹没……
    没有过多久,地面被雨水淹没,忽然?向下沉去,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他们拿出了?一张逮捕令,“黎北,你因为?涉嫌谋杀陶少将案件,请和我们走一趟。”
    她立刻回过头,但这次转过头,她发现站在面前的不再是孔祐希,而是自己的老师白卿宵。
    “老师……”
    她看着白卿宵喉咙滚了?一下。
    ——老师,老师一定会帮自己的……
    她想着,心里面忽然?安心。
    但白卿宵慢慢地走过来,拿出手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不要动。”
    白卿宵咬牙切齿。
    她垂着头,好像看着一个?犯人一样看着她,眼神严肃,“不要动,黎北,你给我老实一点。”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立刻起身挣扎了?一下,
    “我没有做,不是我!老师,你要信我——”
    “我叫你老实一点你不懂吗!?”
    白卿宵直接拿着军刀将她摁在了?地上,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愤怒,
    “你到底要给我惹多少祸?!我当初就不该带你回来!”
    她喉咙微微一滚,“我……”
    “不要再和我狡辩什么了?,所有的一切——”白卿宵的声音低低的,“都到了?审讯室再去解释吧。”
    她一下子被扔进?一个?漆黑的房间,踉跄地摔倒在地。
    地上全是注射完吐真剂留下的注射器,她头皮发麻地一转,眼前的人赫然?已经从白卿宵变成了?看守所里面的审讯员。
    “不要睡。”
    审讯员的声音冷冷的,一脚踢在了?她的腹部。
    “快签字认罪吧,你以为?我们很闲吗?天天和你这样无药可救的人周旋。”
    她抬起头,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白卿宵带到了?看守所,现在正在接受审讯,这个?审讯室是一间窗口几乎射不进?光线的密室,而她的面前的人,把一张认罪书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一把把这张认罪书拍开,“不是…我…做的。”
    尽管,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她头脑却清楚地知道,不能在这个?文件上面签字。
    “如?果人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这个?炸弹上面会有你的指纹?”前面的审讯员点了?点桌子。
    “我怎么…咳…”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我怎么知道?”
    审讯员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人证物证都在,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你还想嘴硬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人,
    “没过做的事?情…咳…就是没做……”
    “你现在再这样继续下去,极大的会被判无期,或者?死刑,这样好吗?你的时间永远都会被消耗在这里,只要在这里签个?字,就不用再被这样审问了?,一下子就会变得轻松了?。”
    审讯员拍了?拍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她不说话,视线看向了?审讯室的大门。
    “你不是对?外面的人有什么期待吧?”审讯员看着她的视线不禁眯了?眯眼睛。
    “你进?这里来这么久,有人来看过你一次吗?没有人会来帮你的……”
    “——任轻秋!!”
    “任轻秋!”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什么地方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把她从黑暗中拉了?起来。
    任轻秋一下子从在窒息中睁开了?眼睛,接着就是一阵猛咳,她喉咙里面的水一下子呛了?出去。
    坐了?起来后,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已经从水底上岸了?。
    任轻秋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坐回了?船上,她浑身还有些冷,不禁吸了?吸鼻子,就近往身旁最暖和的地方靠了?靠。
    白予熙看着她这样子,也没有把她推开,只是十分平静地扶起任轻秋的肩膀,把她额前的碎发整理到了?耳后,
    “好点了?吗?”
    任轻秋有些震惊于?白予熙的体贴,一时之间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白予熙:“……”
    等白予熙把自己抱严实了?之后任轻秋才问,“发生了?什么了??”
    “是库拉肯。”井然?语气?平静地背对?着任轻秋道。
    “刚才海面上出了?太多的血,引来了?库拉肯,你被抓住了?。”
    所谓库拉肯,就是乌贼和章鱼这样的头足类动物的多倍体,这种生物因为?生活在深海,身长几十米到一百米不等,拥有很多触手,一只就可以唤来旋涡和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