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一旁的窗户是最好的方法,屋外一群蒙面人不远不近的站在,搭弓挽箭,在看到楚煜渊的一瞬间立马放开手指。
    面对这密不透风的箭雨饶是楚煜渊武功在高也不能全身而退,暗骂自己托大。
    还好自己今天骑的红莲出门,吹响口哨,一匹赤血宝马飞奔而来,四条腿的是比两条腿的快,拉缰上马,楚煜渊一气呵成,运气折断肩上的箭一人一马玩命的朝帝都飞奔。
    “首领!还追吗?”这破庙离帝都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借着树林,楚煜渊很快逃出射程。
    “撤!”虽然没杀死对方,目的差不多完成,没必要暴露自己。
    楚煜渊今天穿的一身玄衣,鲜血虽然侵湿了衣服,却并不现眼。
    这箭居然涂毒,意识越来越模糊,楚煜渊好几次都差点跌下马背。红莲心里也着急,撩开蹄子跑。
    原本意识混沌的楚煜渊恢复清明,不负刚才的东倒西歪,面色如常的下了红莲进了睿王府。无视一路的下人直朝听雨轩而去。
    前几次白天的相处没有一次是愉快的,坐在窗边出神的莫言被开门身下了一跳,看清来人后,一股寒意袭来。
    下一刻整个人就被人抱住,楚煜渊的衣服上沾染了春寒,激的莫言打了一个冷颤。
    对于白日里的楚煜渊,莫言一点也不想接触,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又担心自己不听话被这人杀了。
    许久没有动静,身后的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还有浓郁的铁锈味。那事鲜血的味道。
    “噗通”一声,撑不起男人的莫言被楚煜渊压到在地“没事吧!说话啊!”没有回答,粘腻的感觉从耳边划过滴在地面。姿势不对莫言撑了好几次都没撑起来。还把手扭伤了。
    为了甩掉身后的敌人飞云带着段鹤之饶了大半个帝都才回到王府,看到王府的红莲两人松了一口气,看来人已经回来了。
    “王爷在哪!”正好莲心路过,段鹤之立马拉住。
    “在听雨轩!”莲心听手下人说王爷一回来就直奔听雨轩,就没在意。
    “没受伤?”段鹤之只想确认一下。
    “我没看见主子!”莲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转身往听雨轩而去。
    “来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莫言已经喊了好一会儿,平时院外怎么也有两个人,今天怎么回事自己叫了好一会儿都没人进来。
    莲心一来就听见里面的呼喊,院外守着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对此充耳不闻,其实也不怪他们,主子在里面,他们进去岂不是坏了主家的兴致。
    看到莲心的瞬间,莫言整个眼睛都亮了“他他他流血晕过去了!”
    莫言耳畔的发丝被红色的血液黏住,飞云和莲心都是战场下来的老人对鲜血的气味十分熟悉。作为医者的段鹤之除了药味就是这个味道最熟。
    本来飞云一个人就能把楚煜渊扶起,钳住少年腰肢的手臂即使昏迷也没有送来,无奈把眼神投下莲心,两人合力把二人扶起。
    很明显的贯穿伤,段鹤之已经帮楚煜渊处理了无数次,箭上的毒也是很常见的白花丹,还好箭头能涂抹得不多,要不楚煜渊就回不来了。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伤口上被药物腐蚀的肌肉,还有断在肩膀的断箭。
    楚煜渊伤在右肩,莫言在外面伤口在上,莫言朝里伤口又压在下面。关键这人还把莫言困的死死的。任凭飞云和莲心怎么折腾都不能把莫言救出来。
    莫言有些尴尬的看着三人,其实这种情况他熟,毕竟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只不过他想不通的是这男人不止白天过来了,还受着重伤来找自己。
    感觉到怀中人的不舒服,昏迷的楚煜渊只是松了一点点。
    “那个要不坐起来!我把人扶住,你们在处理伤口”黏腻的感觉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衣服。虽然白天这男人不怎么样,晚上还是很好的。
    “你能转身吗?”莫言被楚煜渊反背抱着,他的手一点也使不上力,段鹤之担心伤到大血管,莫言这样根本使不上力。
    看到莫言点头,段鹤之犹豫了一会儿,立马让飞云把人扶起。时间可不等人。
    楚煜渊的手臂并没有收太紧,莫言半跪在床上转身。以为莫言想出去,男人的手又紧了紧。
    “嘶!”手劲太大,莫言忍不住痛呼出声,虽然没有意识,听到莫言的声音,楚煜渊还是放松了手臂。
    这才只是个转身莫言又累的气喘吁吁,这身体也忒差了。
    半跪在床上,抱住男人的头,肩膀和之前的旧伤交错的伤口插着半截箭尾。
    “我用力了!”段鹤之握住箭尾再次提醒莫言。
    “嗯!”莫言环住男人的头,有意识的避开伤口。
    随着箭尾被拔出,一股血柱彭涌而出,温热的感觉透过衣服传到莫言腰间。
    “唔!”突然加重的力道莫言痛乎出声,泪水不争气的滴落。绝对青了,都不用看。
    段鹤之快速撒上金疮药止血,有些艰难的缠上绷带。这过程有多痛莫言可算亲身体会,他想念现世的麻药,要有它自己的腰一定不会受这罪。
    “莲心!快把药灌进去!”白花丹的毒还没解,不早点解伤口会反反复复腐烂。
    不知道是不是莫言抱久了,楚煜渊埋在莫言怀里压根不愿出来。
    “楚煜渊你这没意识就往人家哥儿怀里钻,你要不要脸!”段鹤之在一旁气急败坏,跟了楚煜渊这么久重来没有一次这么麻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