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去不短一块,看起来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参差不齐,琴酒瘸着腿站起来,都没顾上脚踝传来的撕裂一样的疼痛,伸手往身后摸了摸,就感受到乱七八糟的触感,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萩原研二没比他好多上,掉下来时后腰正正好好磕在一块石头上,索性石头没有棱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疼得直吸气,扶着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见琴酒整个人被低气压包围,他叹了口气,无语又无奈:好了好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丢了点头发算什么......话说你一直留着长发做任务时不累赘吗,正好这次把头发剪短,也换个发型。
琴酒倒不是那么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这些头发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被切断的,一想到他们现在的狼狈就觉得十分不爽。
他收回手,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有些直不起腰的萩原研二,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萩原研二咬着牙挪到旁边坐下,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笑着说:我什么也没做啊,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他摊摊手,脸上满是疑惑与戏谑:琴酒,你这种多疑的性格真的适合呆在组织,不考虑考虑回来吗?
琴酒没理会他的玩笑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这人狼狈的样子,淡淡道:刚才在车上有一段时间不是你吧。
萩原研二脸色微变,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了眼琴酒,几乎以为自己的秘密就被这人看穿了。但好在琴酒看样子只是在炸他,萩原研二松了口气,然后他无所谓地摊开手,十分无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我,怎么可能不是我呢。
你说话有些离谱了啊,琴酒,你不会傻了吧?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琴酒不受干扰,只是一直在陈述这个事实,在警察面前不断挑衅的人不是你吧,或者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你,你那时候是被控制了吧。
萩原研二有些头疼地扶了下额,他虚弱道:你还真是倔强...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琴酒,警察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搜查这里。你要是真的这么闲,还有时间在那里异想天开的话,还不如过来帮我包扎一下,否则被我拖累可别怨我。
......琴酒挑了下眉,倒是真的过去帮他包扎起来腰腹的伤口,就在萩原研二以为他终于放弃这个话题时,琴酒突然开口:你其实也是警察吧。
他说的十分笃定,萩原研二脸色控制不住地僵硬了下,心里充满凝重琴酒怎么会知道?
然后这时候琴酒突然补充了一句:
曾经。
萩原研二:......
扎铁了,老心。
大可不必补充这句话。
他沉默几秒,终于挫败地摇了摇头:......你可真是。
萩原研二承认了:对,你说的没错。
琴酒:......
他给萩原研二包扎的动作一顿,目光默默地盯着他的后脑勺,满心匪夷所思和替组织感到家门不幸。
天知道他只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冲矢昴这些人,然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是啊。
所以说组织里的其他人呢?
不会都是卧底吧?
他有些出神,下手有些没轻没重,萩原研二只觉得他手劲突然大了些,但这不影响他说话:本来想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死亡的,但是你偏偏非要戳破它,嘶......大哥你轻点好吗?
琴酒沉默,然后放轻了力道。
萩原研二叹气,继续说:如你所说,我是四玫瑰,我的真实姓名是萩原研二,一名...曾经的警察。
*
是!风见裕也满脸严肃地听着话筒,不住地点头回应,是!
请降谷先生放心,我们马上开展行动!
而在他不远处。
松田阵平愤怒到几乎要冲进话筒顺着网线爬过去将那边的男人胖揍一顿:你说他跳车了?!你为什么没拦住他?!
冲矢昴还算冷静:对,因为当时他被人挟持,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谁都无法靠近。
被人挟持?松田阵平皱了下眉,紧接着冷笑一声:为什么你没跳?
......
无理取闹。
冲矢昴懒得跟他扯皮,继续说:并且提醒你一下,他并不是一个人跳下去的,他带着劫持他的人一起跳了车。另外,那个人你们也许认识,留着半长的头发,代号四玫瑰。
他说完,挂断电话。
松田阵平却来不及去继续追问,只是愣在了原地,心里徒生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
半长头发?四玫瑰?
又是东急线上的人,这么多巧合加在一起让他无法不想到一个人,萩原研二。
他不由自主地喃喃道:hagi?
诸伏景光听到了他的声音,抬头看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去记录对面的话,不时回应几句。
所以说东京塔附近的居民已经遣散了吗?
可以,好。
组织在杯户的势力已经全部监控好了吗,注意不要忽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