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祁天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什么, 祁笙会说他监控到了吴达的信息？
按理来说, 吴达不应该是最惹眼的那个。
祁笙见到了吴达, 那……王浩楠呢？
“王浩楠不在他身边, 现在吴达一个人经常流窜于晶核兑换市场, 接任务, 做赏金猎人。”祁诺说：“避开了西区的任务，我们不好动手。”
桌子上突兀地炸起了一个电火花，祁诺眼疾手快地把桌子冻上。
祁天“哦”了一声。
“知道了，跟我没关系。”
祁诺见祁天是真的没有兴趣，识趣地转移了话题：“哥，你觉得那个老不死的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要做到永生？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么？”
“不止。”祁天摇摇头：“青春，永生，权利，力量，他都想要。”
祁诺咋舌：“真贪，也不怕撑死，先不说长生这种事，光是青春这一条都是不可能的，那老不死的一天一天衰弱下去，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痛快！”
“都是那些药的功劳。”祁天勾唇。
像是祁天这种可以和基因药剂完全融合的人很难的，这世界上至今也只有这么一个，但是祁笙太贪，注射了太多的药剂，所以现在早就已经快死了。
“啧啧，果然，希望最后的结果是他把自己给撑死了。”
“他只会死于他的自作自受。”祁天说。
“也对。”祁诺拿起平板，接着翻看资料。
他现在就是基因百科，祁天不知道什么都问他。
祁天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比起去记忆这些东西，他更想去杀丧尸。
“祁笙说，异能者的寿命可能和等级挂钩。”祁天忽然说道。
祁诺眼睛一亮：“哥，你当时给我的那个计划……”
“对，等级提升上去，你就能活下来了。”
半晌，祁天补充了一句：“大概。”
不知道祁笙用什么压制住了祁诺的丧尸病毒，这是埋在他身上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祁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哥，如果我变成丧尸了……”
“如果你变成丧尸，我会亲手杀了你。”祁天说。
祁诺满意地笑了。
再看了一会儿之后，祁诺又看向祁天。
祁天说道：“你有什么就问，不要支支吾吾的。”
“哥，叶慕澜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祁诺问道。
祁天的眼神愣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不舍得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祁诺问道。
“回了家族。”祁天捏捏眉心。
“但是我在祁笙那里看到他了。”祁诺缓缓地握紧拳头。
如果在一开始，叶慕澜就是祁笙的人，那他真的是，蠢死了。
祁天想了想，说道：“不至于，应该是叶慕澜的家族和祁笙做了什么交易，毕竟现在很多药剂，只有祁笙手里有。”
“也就是说，祁笙要用叶慕澜做实验？”祁诺震惊道。
他刚想说，叶慕澜怎么说也是黑手党掌权者的儿子，但是在想到自己和祁天的处境之后，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的父亲，都没有将自己当做是儿子。
当然，他们也没有将祁笙当做他们的父亲。
好一点的是，他还有祁天，但是叶慕澜，什么都没有。
“祁笙恨不得拿所有异能者做实验，叶慕澜那样的双系异能者自然是他想要研究的对象，他应该是拿出了让黑手党也无法拒绝的东西。”祁天说。
“那么哥。”祁诺忽然凑到了祁天跟前，问道：“哥，你跟祁笙做了什么交易？”
祁天眉头微动。
原来这才是最后的问题。
祁笙想要的，是祁天的血。
祁天不觉得自己的血有多金贵，能换来祁诺，他当然是愿意的。
但是这就没有和祁诺说的必要了。
祁天说道：“与你无关，你的变异异能祁笙也很好奇，还有李子清，祁笙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研究的空间系异能。”
说完，他往楼梯口看了一眼。
李子清刚走到楼梯口，听到祁天的话，瞬间就炸了：“我恨死他了，绝对不可能给他研究的！”
“但是所有人都不一定是自愿的，特别是那些试验品。”祁天说道。
祁诺很清楚，祁天说的话是对的。
他作为将资料全都研究了一遍的人，很清楚祁笙的实验有多么泯灭人性。
在末世刚开始的时，祁笙的实验室其实没有在西区，而是在曾经的训练营，只是他抓了一个金系异能者，将对方的异能和血肉结合在一起，将对方的□□金属化，做成了一个可以随意转换形态的兵器，后来那个金系异能者的男友炸了祁笙的实验室，祁笙这才不得不换了地方。
落到他手里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说起双系异能者，还有一个。
他是否也引起了祁笙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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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提供血液的时候了。
祁笙正在侍弄一盆大红色的花，如果忽略花心的牙齿和盆底的人骨，这花确实很美。
“来了？我养的花怎么样？好看么？”
“把这些晶核换成雷系的。”祁天没有理会祁笙的话，说道。
一个布袋被扔在桌上，各色的晶核撒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