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原来是金箔所制。
这样一来,比成婚当日更为艳丽。
谢阳曜稍微失神,反应过来,俯身捧住对方的脸,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沈泽兰脸上疲倦早就在看到他时就散去,握住他的手腕,笑道:“喜欢吗?”
“喜欢。”谢阳曜呼吸滚烫,一寸寸扫过掌中每一寸皮肤,“特别喜欢,你费心了。”
“却也不费心,只是以为你回来得快,匆忙收拾,寻不到同婚礼那日一般的晶石与花钿,挑了个旁的补上,但愿不违和。”
“有过之而无不及。”谢阳曜答道,张口轻咬前者唇瓣。
沈泽兰轻轻喟叹一声,扬起了头,方便对方张驱直入。彼此的气息早已熟悉,无需多礼,便炽热地杂糅在一起。
身体被对方熨烫得滚烫,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低低喘息。
“同我说句实话。”沈泽兰抬指扣住对方后脑勺,轻按两下,头发丝滑,手感不错,“打算怎么救谢毓?赤日之象暂且不说,时日还早。”
“天机不可泄露。”
“莫非其中有我不能接受的东西?”
“时机到了,自是知晓。”谢阳曜大指拇摩挲两下前者眼角碎金,辗转摸入散乱衣间,没过隆起腹部,设下防止腹中孩子感知到外界动静的术法,轻轻按揉对方敏感之处,“现在有个无理请求,还望同意。”
沈泽兰呼出的气体宛如云雾,他将低吟压于喉间,手指缠住对方几缕头发,用力一拉,“谢少主,别跟我玩什么转移话题,惹着我了,你见不到明日太阳。”
“如此心狠?”
“如此心狠。”
谢阳曜反倒笑了,道:“不同你坦言自有我的顾虑,你我既为道侣,彼此之间,莫非没有理解、信任?”
这话说得着实歹毒,却也令人安心。沈泽兰手上松了力度,放开对方头发,,一面亲吻对方锋利的眉眼,一面示意对方收回自己不老实的爪子。
“自你有孕之后,我就碰过一次。”对方道。
“你还想如何?一次便也够了。”
“那次喝醉了,不曾有什么印象与感觉,做不得数。”
“我说做事就做数。”
对方心不甘情不愿,口上故意道:“道侣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罢,收回手,玩得一手以退为进的手段。
沈泽兰早就察觉对方习得这手好手段,可温情暖意令他昏了头,忘却了羞耻,声音微哑,道:“罢了,你来吧。”
谢阳曜如愿以偿,在这无尽爱意之间,却没有多少欢喜,硬生生生出无尽的不舍。掩藏妥帖,细细品尝这块柔软的特产,齿间尽是清甜的奶香,待奶香随着时间推移,入了腹部,馥郁花香扑面而来,叫人欲罢不能。
沈泽兰瞌上眼睛,如坠火海,难耐无比。
面前这人着实令他不适,天生就有的趋利避害让想要拍开对方,可又舍不得,说来这等亲密举动其实也有舒坦之处。
压抑不住的破碎声音溢出,他探手想要扣住对方肩胛骨那处皮肤,却也不舍划伤对方,转而攥紧双拳。
手指攥得太过用力,以至于骨节泛白,修剪得当的指甲在手心映出几个月牙儿。
两人侧卧于床榻,谢阳曜一抬头,余光便瞥见这一幕,他拨开前者的双手,十指相扣,扣住了对方的手,嗓音带着叫人沉溺的欲.望,道:“泽兰,放松一点。”
沈泽兰不重不轻踢他一脚,气息不稳,道:“你这样我如何放松?”
谢阳曜低低笑出声,湿漉漉的吻密密匝匝落在他的脖颈,一路延伸到眉间花钿。
“泽兰,我爱你。”
“黏黏糊糊。”沈泽兰笑道。
谢阳曜笑道:“你不喜欢?”
“滚。”
谢阳曜赖着不肯走,各种亲亲贴贴。沈泽兰软得提不起力气,伸手一勾,拽开对方衣襟,明明眉眼皆带着湿红,嘴上却不饶人,道:“你是不是不行,半天进不了正题,如果不行,就下去,浪费我时间。”
谢阳曜目光一暗,当下脱了衣服,从后把他拢进怀里。沈泽兰开始还能跟对方硬杠,身体与神魂皆交后,便受不了,侧着身子,脸半埋在枕间,滚出几颗泪水。
“够了。”
“真够了?”谢阳曜抵在他耳边问道。汗水从青年线条清晰的脸庞滑落,滴在沈泽兰肩膀之上,肩膀这块连同后背、大腿都被对方身体熨烫温暖,此刻沾染汗水,黏黏糊糊,有些不舒服。
他摸去肩膀上的汗水,低低骂道:“废话。”
谢阳曜意犹未尽,到底顾忌对方身体,不敢多加打扰,退了出去,只是抱着人蹭。沈泽兰心疼对方与他在一起,顾忌许多,从未尽兴,便由他了,左右自己也不出力。
时间慢慢流逝,沈泽兰也乏了,见对方没有停的意思,将自己往对方怀里一塞,径自休息了。
谢阳曜不欲打扰道侣休息,加快速度,办了事,三两下清理掉脏污,换了个方向,面对着道侣,注视对方休息。
“泽兰。”
注视片刻,忍不住伸手抚摸对方脸颊。
突然,沈泽兰肚子动了一下,原是谢毓睡够醒来,发觉自己被术法隔绝,感觉不到外界的动静,不悦地蹬脚。沈泽兰睡梦之中,察觉到动作,拧起眉头。
谢阳曜当即撤了忘撤的术法,手掌覆在沈泽兰腹部,警告谢毓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