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高一起就分在一个宿舍,刚开始还有其他两个室友,后来就没有了,只剩他们俩。
所以这大概也是裴峥分化期不回家的底气,反正有裴让这免费仆人使唤,而且在学校住不耽误他第一时间拿到学习资料复习,为即将到来的中考冲刺。
说到中考,前两天考试成绩下来,裴让和裴峥顺利考入学校的高中部,裴峥比裴让还多八.九十分,估计开学妥妥地进入重点班。
裴让稍稍地打听了一下,林守一和他哥差不多成绩,还好林守一中考结束就出国,不然裴让就已经可以想象这两尊大神被分到同一个班级的状况——裴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许高中没毕业,裴让就要喊林守一哥夫了。
好在按照正规的法律流程,他们得在二十二岁之后才能登记结婚,在此之前,裴让可以有不喊哥夫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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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些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裴让又昏睡了过去,再见到裴峥应该是第二天,但他看不到钟表,屋子里也没窗户,不知道时间的走向。
裴峥又来给他注射抑制剂,这次把营养液也带了过来,不过看他睡得浑身汗津津的,嫌弃地将他从床上拽下来,赶去房间配套的卫生间里洗澡。
“屋里的空调我看了,没坏,你要还是热,可以把衣服脱了裸.睡。”
见他顶着个毛巾湿答答地从浴室里出来,裴峥靠在他床头翻阅他放在床头抽屉里的动植物图鉴,听见他的动静,没抬眼,只顺口提了一句。
裴让没有裸.睡的习惯,挨着裴峥坐下,前言不搭后语:“易感期,身体容易发热。”
裴峥让他把头发包好,“我给你打完针,你再烘干。”
他忙不迭用毛巾在脑袋上挽了个丑丑的结,目光滑到裴峥那边,发现裴峥的头发长过了耳垂,正好盖住了后颈腺体的位置。
裴峥灌好了药剂,裴让知趣地偏一偏脑袋,露出颈后绯红的腺体,借着吸顶灯惨白的光,裴峥应该很容易找到他血管的位置。
针尖扎入了腺体,今天的剂量比昨天多,据裴峥说是多百分之十,每天抑制剂的剂量都会多百分之十,直到剂量比第一天多出百分之五十后,再依次递减百分之十,这个过程需要十天,而之后的日子里就不再需要注射抑制剂,可静静修养等待易感期结束。
裴峥说,抑制剂注入会使身体有排异反应,剂量增多会使身体的排异反应加强,“你昨天就已经很难受了,今天怕是更受不住。”
他一边说,一边用没拿针管的左手扶过裴让下巴,虎口的位置抵着裴让嘴唇。
“受不住了可以咬。”
裴让这才对上裴峥幽深的眼,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哪怕裴峥如此亲密地对待裴让,他整个人依旧是没有情绪的,仿佛在机械式地执行某种任务。
照顾裴让也算是任务?裴让可没那么厚脸皮。
不过,裴峥既然说了难受可以咬他,那裴让不难受也得咬啊,他最听裴峥的话。
面上裴让不显,等着裴峥把抑制剂推进去,他条件反射地抓了裴峥左手,怼放自己嘴边的虎口就咬。
裴峥一动不动,打针的右手依然稳健。
裴让咬得更深了些,裴峥的手微凉,还带着点儿茉莉花的味道。
裴让鼻翼翕动,想给裴峥留下个戳,可惜不是腺体。
裴峥打完针,裴让恋恋不舍地松了口,上牙因为用力还有些发酸,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裴峥只甩了甩手,把针筒丢进垃圾箱。
裴让扫见那圈绯红的牙印,他收了劲儿,没给人咬破皮。
但已经给人咬了个印儿,裴让有些不安,抬手把脑袋上的毛巾结解开,目光不知往哪边放,裴峥把营养液递过来。
“中午我再来看你。”裴峥说,“你要有精力,我到时候给你个平板打游戏。”
裴让摇摇头:“我不打游戏。”
“现在是暑假,不用惦记你在学校的好学生人设。”裴峥笑了下,“再者说,你这么会装,最后分也没高到哪儿去。”
裴峥这嘴跟淬了毒似的,裴让习惯了,不与他争辩。
“我睡觉就好了,这会儿还困。”裴让三两口喝掉营养液。
他该趁机问裴峥有没有饭菜,喝营养液不至于饿死,但胃是空的,不舒服。
可他嘴上缝了线,就是问不出来。
不舒服就不舒服吧,反正他在易感期,反正他被关着不能出门,反正……裴峥对待他的态度照旧,挺一挺总能过去。
父母和弟弟去世后,裴让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最后还不是挺了过来,没事人般继续生活。
裴峥离开前体贴地帮裴让关了灯,裴让也不管头发还没干,仰面躺倒在床上。
没干有没干的好处,他正热得慌。
犬齿还有些发酸,他心有余悸地舔了舔,似乎上面还残留着裴峥信息素的味道。
事实上这只是裴让的臆想,他又没咬过裴峥的腺体,咬了也没办法把裴峥标记,谁让裴峥分化成了alpha。
可是话说回来,不管裴峥分化成什么,都与裴让没太大关系。
裴让只是裴峥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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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一点点写,之后的章节等写完了一次性放出。
另外我做了几对吧唧,图是我朋友给画的哥弟,可以在我微博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