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幕渊宫中,或许没有人武功能高过自己,可双手难敌四拳,加上自己有伤和薛冷玉需要保护,若是硬拼,他们想穿越重重围追堵截,离开幕渊,这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冷玉不由得皱了眉,看了看自己一身单薄的衣服,此时是夏季,几人穿的都是薄衫,就算这年代的衣服不似她那时候坦胸露腿,可要说暖,又能暖到哪里去。
“你们倒是艺高人胆大。”薛冷玉为难道:“我怎么办?那地方要是积雪终年不化,气温可想而知,我这样的一身装扮,只怕是上去就成冰块了。”
殊离看了看薛冷玉,道:“这样过雪山自然不行,莫说是你,便是我们,若是单纯用内力去抵抗严寒,又能走得了多久。若是你们都同意,我们刚才离开的屋子,是我们日常的修整的地方,为防万一,都备了各色物资,冬装也是有的。”
“那好。”宁卿看了看天:“女皇的人就算追来,想来也没那么快。你们一直往东走,留下记号,冷玉不会武功走不快,我回去拿了东西,再去追你们。”
薛冷玉刚点了点头,还没说话,殊离却道:“你带她先走,我回去拿东西。”
宁卿皱了皱眉:“还是我去的好,万一遇上女皇的人,我也好周旋。”
就算女皇对他有所怀疑,应该也不至于那么快便翻脸。
殊离脸上表情依旧冷淡,可是说话却是不容置疑:“你伤还未好,若是皇帝的人真的来了,根本一点脱身的可能都没有。而我一个人前去,就算被盯上了,也好离开。”
薛冷玉愣了一下,还真是没有想到这点,宁卿为自己挡了那一刀,那伤并不轻,如今这才几天的时间,虽看他完全无碍的样子,可那样的伤,又岂是一天两天能够好的。
宁卿还要再说话,薛冷玉却是马上握了殊离的手:“小心一些。”
她自是不舍得殊离涉险,可是明知宁卿有伤,又怎么能让他去冒险。
殊离点点头:“你放心。我还不舍得死。”
他们才解除一切误会,只要离了幕渊,日后便是长相厮守的好日子,此时此刻,再是不怕死的男人,又如何舍得。
相握的手用力捏了捏,殊离纵身掠去,几个起落,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知道,不需要多嘱咐,若是到了危机时刻,宁卿自会舍了性命保护薛冷玉。
望了殊离远去,薛冷玉道:“我们走吧,我不认识路的。”
宁卿也不耽搁,抬腿便走,却终是忍不住道:“冷玉,你怎么舍得让殊离去冒这个险?”
此时回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发现,就算是殊离武功再高,却也未必能全身而回。
薛冷玉叹了口气:“我自然舍不得他去,可是你受了伤,我难道能看你去送死。你们俩,我谁也放不下。”
对殊离的,自然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可对宁卿,薛冷玉因为知道自己已有所属而不敢放纵任何一点的感情,可是不管如何,那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了自的男人,不舍,又如何能没有。
宁卿心中一暖,差点克制不住的转身搂了她进怀。握拳放在身侧,脚下步子不停,却不再说话。
既然她已有所爱,又如何能让她为难。
这一路反而沉默了下来,向着东,越往前行便越是开始山路崎岖。虽还没有明显的感觉到温度的下降,可路却是渐渐的难行起来,左转右弯,越岔越多。
薛冷玉不由担心道:“宁卿,我们这样一路往前走,殊离能找到吗?”
这个落后的年代,又没有手机,这两个人要是走散了,想再聚上,实在是不易。
宁卿笑了笑:“冷玉,你放心。我和殊离之间,自有联络方法。”
狐疑的看了看宁卿,觉得他不是在骗自己。薛冷玉不由的奇怪了起来,要是殊离和手下之间,或是宁卿和手下之间,他们有联络的方法,那倒是也罢了。可殊离和宁卿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的,他们能有什么联络的方法。
宁卿看出薛冷玉怀疑,不由道:“怎么,你不信?怕我将你拐跑了?”
薛冷玉瞪了一眼过去:“我又不值钱,就是拐了走,也卖不掉。我只是好奇,也没见你们怎么交流,有什么方法联络。”
宁卿笑得更是神秘:“冷玉,这是男人的秘密。”
这话说的,自然是逗薛冷玉开的玩笑。不过宁卿虽人在宫廷,可因为武功不俗,自是少不了常年在江湖走动,江湖中人,自有一套联络的方法,和薛冷玉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不费这心思。
知道这个时代所谓的江湖中,有太多自己不理解的事情。也相信宁卿绝没有什么想分开殊离和她的念头,薛冷玉不由得撇了撇嘴:“秘密就秘密呗,都是些老土的方法,谁稀罕。”
这做记号传消息的方法,相较于电话一响,畅通无阻的现代信息技术来说,自是老土。
宁卿不知道薛冷玉所指,也不反驳,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再往前去,便是处山崖,山崖下有条小路通往雪峰,我们便在那山崖边等他。”
“好。”反正完全不认识,薛冷玉便想也不想应了。应过之后方道:“这地方,你来过。”
在殊离和宁卿的说法中,薛冷玉怎么都觉得这地方是那种人迹罕至的绝密地方,没有特别的需求,比如说像他们给赶得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宁卿道:“这是幕渊界内,这样特殊地方,我自是来过。殊离他一直对幕渊虎视眈眈,这样紧挨着莫国,万不得已时可做退路的地方,他又怎会不知。”
这两个男人,虽未正面相斗,却想必也是相互了解过底细,谁有多少分量,自是即不会妄自菲薄,也绝不会小瞧了对方。
说话间,薛冷玉便随着一路上了山。山路虽崎岖,好在昨夜好眠,自己又是活动习惯了的人,虽然难免劳累,却也还能坚持。
宁卿走在薛冷玉身后,不时说上一句话注意着她的精神如何。薛冷玉毕竟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可不能将她想的和自己一样。
走着,宁卿不由得皱了皱眉。殊离坚持回去取必须的衣物等等,幸亏自己没有坚持,背上的伤口,在这一路急行中,似乎又裂了开来。
眉,只是微微的一皱,随即便舒展开。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薛冷玉知道了。
又连着行了两个时辰,宁卿一路没有发现什么危险,也就不时的由着薛冷玉停下来休息片刻,并不敢太大幅度的动作,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只怕是渗出的血迹被薛冷玉看见。
薛冷玉走在前面,也不时的往后看,可每次见宁卿脸上,都是十分平和的神情,连急促的呼吸都没有。一边不禁佩服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好,一边也就自然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宁卿正在受伤势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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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更得比较少,因为后续有好几种想法,还在犹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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