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
「那么迟?」
「很迟吧,因为亚洲面孔在外国人眼中特别年轻——我二十岁时,还有人以为我是十二岁呢——所以没人想犯法吧?」
「对象呢?」
「是个姨姨,一个有夫之妇。」赤城说。「我外公常招呼各式各样的朋友回家来聚会聊天,什么行业都有,裸体模特儿、妓女也有,不过最主要都是文艺界的,艺术家、艺评人之类。那位姨姨是个专栏作家,她丈夫则是个多媒体艺术家——我们打得火热时,她丈夫还在客厅跟我外公高谈阔论中呢。」
「真大胆!」
「是很刺激,她就是想追求那种刺激感吧?只是利用了我。」
「利用?」
「或者说引诱。」赤城说。「老实说,她没有太吸引我,要不是她做主动,我才不会看上她吧。」
「怎样引诱?」青木一脸好奇。
看着青木那纯真清澈的眼神,赤城突然兴起了作弄他的念头——他用最色情炙热的眼神盯着青木,想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青木猛吞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想往后退,但沙发的扶手拦在身后,他已退无可退。
赤城喜欢看青木如慌乱小狗的样子,便变本加厉,露出想要用眼神脱光青木衣服的样子——就是导演要求那种,要用眼神做爱的性张力吧。
青木感到浑身发烫,唇乾舌燥,想要移开视线,却又好像被赤城锁死了一样,动弹不得。
「她潜进我睡房关上门后,就是这样盯着我——」赤城以性感低沉的嗓音呢喃,依旧用下流的目光盯着青木。「然后解开了我的衫钮……」说着就动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口钮扣。
当赤城带着慾望的微微仰起头,动手解到第二颗钮扣时,青木注视着他性感的喉结,感觉自己起了反应,幸好翻开的书本刚巧搁在那个位置,才没有被赤城发现。
四周的空气都紧张得凝固起来,双方一触即发,却为了捕得猎物而静悄悄地蛰伏着,不动声色的互相注视。
青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只能用力的抓紧书角,张口结舌的尝试发出声音。
「然……然后呢?」
「然后?」赤城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青木瞥见他的舌头若隐若现的舔了舔他的唇,那表情好像想要把人吃了。
青木又再吞嚥了一下,挤出勉强的假笑,终于落荒而逃地转开了视线。
「少年人血气方刚,很容易被挑逗起来,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也就任由她摆佈了。」赤城只是解了两颗衫钮便停下,对青木的戏弄似乎想到此为止。
但在停战以前,青木瞥见赤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是想要嘲笑青木不知所措的狼狈样子吗?因为青木率先断开对视,这一仗赤城赢了吗?
青木不服气,他想要报復。
「像这样?」青木的脚忽地不规矩起来,一隻脚掌轻轻却挑逗地在赤城的裤档前蹭了蹭。
赤城猛吸一口气,没料到青木有此一着,用力收起小腹希望避开来自青木的挑逗。
但青木没有放过他,脚掌加倍放肆的隔着布料抚揉着赤城的分身,直感到那话儿悄悄的变硬了,才好像惊觉玩过头了,想要缩脚。
赤城马上捉住青木的脚踝,没有让他缩开。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赤城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已经染上了情慾的顏色。
「我……只是玩玩……」青木慌张的看着他,被他捉牢的脚踝却始终挣脱不了。
「你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你和田中小姐把我害得多惨吗?定下了多么不人道的规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做过爱了吗?」
「什……什么?」
「既然不准我跟别人做爱,你不是该帮帮我吗?」赤城的硬挺抵在青木的脚掌上磨蹭,想在摩擦中获得快感。
青木死命按住那本书,他自己也已经硬得不得了,现在心慌意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赤城已经失控得开始动手解皮带。
青木马上紧闭双眼,知道自己玩出火了,要是赤城真扑过来要干什么,青木也只有由得他……
但硬着头皮等了好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青木偷偷睁开一隻眼,发现赤城已经离开了,客厅里只馀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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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赤城要疯了。
他一衝进自己房间,马上把长裤内裤都脱掉,衝力太猛裤子都飞脱到墙边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赤城跪倒地上一手擼着自己的硬挺,一手抚慰着囊袋——青木竟然裸着足磨蹭他这里,主动的逗弄他那话儿……赤城疯狂的套弄着自己的分身,飢渴得想把青木乾脆扔沙发上,就直接把他操翻过去,操得他喊不出声来……
冷静,青木还在客厅,他会听见的。缓下来,不用着急,慢慢来。
赤城上半身趴下来,额头抵住榻榻米,不停的晃动着操进自己拳头,眼闭着,想着如果这是青木的手,如果青木在他身后……
他把两根手指放进嘴里,用唾液弄湿它们,然后按到后穴上,尝试插进去。
「呜——」赤城满脸通红,感受着异物入侵的怪异感觉——但如果那是青木的手指呢?赤城深呼吸,试着放松自己,他要让青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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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的手淫,而且想着的是男性,更是多年来都没试过了。
青木在自己上锁的房间内,躺在床上呼吸急速,手隔着布料安抚着勃起的分身。
慾火焚身的赤城在那个关口竟然能忍得住,在青木咎由自取的情况下也仍然能停下来,全为了青木着想,那得要多强大的自制力才做得到?赤城总是把青木的感受摆在最优先的位置,甚至在自己之上……
——想到这一切,青木的勃起不止无法消退,而且还硬得不行了。
那也许不是爱,只是赤城本人品格高尚,或者只因他太过入戏,纯粹基于春对秋的感觉而行事。
但青木一合上眼,就会想到那天晚上赤城是怎样亲他的,如何的深情而温柔,他的爱抚都令人很舒服,那些落在青木身上的吻,带着一种虔诚的膜拜,好像青木就是赤城珍而重之的宝物,青木从来都没有在谁身上体会过这种重视……
青木双手潜进衣服内在自己身上游走,模仿着赤城当日的手势,解开上衣的钮扣,敞开衣襟揉捏自己的乳头。他把长裤和内裤褪到大腿上,握住了自己赤裸的分身——刚才赤城抵在他脚心滑动的硬挺,假如是抵在这里会怎么样?青木一想到便呻吟出声,然后模仿着那个滑动的动作,贴着自己的硬挺抚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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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还没有下山,电视萤幕仍停留在游戏的画面,沙发却只是孤零零的独自呆着。
两道紧闭的房门,好好的把它们主人的秘密隔绝在房间里。
儘管偶尔会传来似有若无的呻吟,或者一声隐忍的低哮,但两个人都各自忙着,谁有空去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