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说道:“请大王把公子松开,公子经不起折腾。”
    “快点松开政儿,你自己什么力气心里没数?”吕不韦手黑的掐了嬴荡一把。
    一头闷在嬴荡胸口的嬴政额角青筋跳了跳险些晕了过去。
    嬴荡心想糟糕了,立刻松手:“政儿你没事吧?”
    嬴政终于能喘气了,轻轻咳了一声:“没事,晚辈见过曾伯祖父。”
    “哎,没事就好。”嬴荡出于习惯又想拍他的肩膀,结果被嬴驷拧了过去,“嬴荡,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荡大王,很久没见。”张仪笑眯眯的看着他。
    “……”嬴荡头皮一麻,笑呵呵道:“父王,张、张丞相……很久没见。”驱逐张仪的事情父王恐怕已经知道了,惨。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嬴驷磨着后槽牙,“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甘茂左看看右看看,温和的笑着给自家大王圆场:“咳,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九鼎。”
    嬴驷暂时放过嬴荡:“那个周天子呢?我们去拜访一下。”
    甘茂又狠声道:“他现在称病不出,好像是我们害了他似的,无辜得很,果然还是直接把九鼎抢回去吧。”
    “……”嬴驷默默的看着甘茂变脸,他是怎样在一秒之内从如沐春风到恶声恶气的?看来这个秦相也是一脉相承。
    甘茂又说:“下午各国会在广场上观看九鼎,大王,我们先观察一下。”
    “好。”嬴荡无奈的点头,甘茂已经劝了他很久了。
    他默默看着这些秦相,他们都穿着白衣,一脸无辜相,果然很相似。
    他又和身边的嬴政说:“政儿,寡人先给你举鼎。”
    “……”嬴政神情略有些复杂,“也不用一定要举。”
    “不行。”嬴荡很坚持,“寡人举起来就破了他们的天命之说,寡人死而无憾!”
    【叮,私人信息,此历史不可改变。】
    嬴政看到消息便也没有再出声,只有甘茂在见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要哭出来。
    他的大王竟然那么短命。
    范雎瞧了瞧甘茂,笑着说:“可以诈死。”
    众人:“??!”
    嬴政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僵在原地:“……”好你个范雎,哪壶不提提哪壶。
    李斯,李斯也不说话了。
    张仪觉得好笑:“其实也可以?”
    “……”众人,好像是这样的。
    最高兴的人是甘茂:“那就这么定,现在还有时间,我带你们去洛阳逛一逛。”
    “不错。”大家都暂时没事做,走一走也不错。
    于是甘茂带了他们出院子,外面便是街道,洛阳人多还热闹,街上有不少摆摊的小贩。
    甘茂给他们介绍这里的特色。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迎来一拨人,他们和楚国君主狭路相逢。
    敌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
    嬴荡笑呵呵的走上去和楚王寒暄了几句:“好巧啊,楚王去哪里?”
    “前面。”楚王并不太想说话。
    楚丞相笑着说:“听说花棠阁有一个花魁死得很诡异,疑似是死于碰触到邪物。”
    邪物?九鼎?
    秦王们马上想到这个,嬴荡虽然知道楚丞相也不怀好意还是说:“那便一起去看看?”
    “可以,请。”楚丞相审视着他们,“这些人是?”
    嬴荡心思一转回道:“他们都是我大秦的丞相。”
    楚丞相以为他听错了:“什么?”
    “穿着白衣的都是丞相,还有两位将军。”嬴荡瞧着他变了又变的脸色就觉得好笑。
    楚丞相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想骗谁呢,哪里有那么多将相之才?别说得在路上就能捡到一样。
    “前面转弯。”楚丞相说道。
    花棠阁的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人在议论纷纷。
    “听说她死前见过一个长着人面疮的男人,然后今天就暴毙了。”
    “人面疮?!真的有这种东西?”
    “嘘,小声一点,好像是因为九鼎镇压的邪物跑了出来。”
    “等等,这会传染吧?”
    “这不是瘟/疫吗?!!”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群众们心里不安,立刻散了,连热闹都不敢看。
    甘茂笑着问楚丞相:“人面疮确实有些可怕,楚王可以留在外面,我们先去看看。”
    楚王没出声,楚丞相笑着回复:“那我和你们一起进去,大王是万金之躯自然不能涉险。”
    嬴荡心知自己被内涵了,背着手说:“寡人想找不相伯仲的对手真是很难。”
    “……”被反内涵的楚王猝。
    楚丞相没有说话,笑着招手带了几个侍卫和他们一起进去,由于他们来势汹汹还带着侍卫,没有人敢拦。
    里面都是一些搽脂抹粉的男女,此时还有心情在调笑。
    只不过没什么客人,见到他们来了便一窝蜂涌过来。
    白起和王翦立刻上前,抽剑拦截他们:“站在原地别动。”
    那些男女便悻悻然的退了几步。
    白起出声问道:“你们的花魁在何处?”
    有人呵呵出声:“她啊,义庄害怕她的病不肯收,现在扔到乱葬岗了。”
    大家听到这么凉薄的话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