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病秧子逝世之后 > 第65章
    “算了,”他抬起头来,“你们届时保护好自己就行。”
    “嗯,多谢盟主提醒。”两人抱拳。
    总感觉不那么靠谱呢。
    夜晚烛火摇晃,玉霏和君子酬帮着人糊灯笼,好不惬意。
    “少侠也戴这蝴蝶,挺好看。那人手还怪巧,脑子也怪精的嘞。”小贩叨叨着。
    怪巧怪精的人正沉默地糊着灯笼纸。
    “手艺人嘛,靠那吃饭。”玉霏一笑,拿起了灯笼架递给君子酬。
    不,我不靠手艺吃饭。君子酬心里倔强得反驳。我靠手艺讨媳妇欢心。
    “这蝴蝶不是卖完了嘛,还听闻有达官贵人出高价买呢。”
    “兄台,看我们有缘,你可是捡到大便宜了。等花灯节过去,我就让那人来教你。”玉霏展颜一笑,在未点亮的灯笼后,那灯火阑珊处,倒看愣了君子酬。
    他怎么对陌生人笑得那么开心?哼,我不教。
    怎么这都要醋?
    “那敢情好啊。”小贩挠了挠头,“我这也没什么谢礼,就只有独家的灯笼,给你们吧。”
    灯笼主体似平常外形,又被纤细的树枝自下而上抱住,树枝上点缀着红的,白的花朵,生气盎然待春。
    “这叫什么,火树银花合,好名字吧。曾经一位文人雅客取的。”他有些自得。
    “连理枝,岂不是更招客?”君子酬看着那左右两侧的树枝主干,延伸的侧枝缠绵,淡淡道。
    小贩一摸脑袋:“好主意啊,谢谢您嘞。来,这连理枝,送给二位。”
    虽然君子酬依旧面无表情地接过,但玉霏总觉得那脸上划过了老奸巨猾的得逞笑容。
    ——
    此刻李澈正研究着他一掷千金卖来的“二手”蝴蝶,手指还没碰到,就听何隐在不远处喊到:“别碰。”
    李澈不听,碰了。
    何隐霎时靠近了,两手拍上了李澈的脸,接着把脉拎眼皮。
    虚假的笑已经消失,徒留担忧。
    看来来思说得是真的。第一次见何隐这样对他。
    李澈看着何隐对他“上下其手”,都忍了。
    不一会儿,见何隐停了,低头思索状,便笑着问道:“怎么?朕有喜了?”
    “不是,”何隐竟没有搭理李澈的玩笑话,似自言自语,“这发光蝴蝶唤挟飞仙,翅膀反光的部分有毒,不可接触。”
    话尽了,他抬眸看着李澈,似是不解:“怎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哈,朕贵为天子,真龙护体,自然没事。”李澈摆了摆手。
    何隐已经蹲下身去,靠近案几,发现了蝴蝶的端倪。
    他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李澈困在了臂弯间。
    低沉的声音淡淡在胭脂色的耳朵边响起,带着调笑:“怎么,这么关心朕啊?”
    “怕圣上的儿子哭爹喊娘。”何隐的手指缝间晃过银光。
    李澈立马松了手。
    这针,别看细,真得扎哪哪疼。
    第66章 开场
    “这是小雪的师兄做的吧。”何隐抬手碰了碰蝴蝶,手指上沾了荧光粉,亮闪闪的。
    “好看吧,朕可是大力推销呢。”
    “圣上又移情别恋了?”何隐起身,觉得刚才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哪有,朕只爱壹春儿。”李澈把蝴蝶别在了何隐的肩膀,“后日就是群雄会了,记得来。”
    “多大点事,还劳烦圣上亲自告知,草民告退。”何隐甩袖离开,顺带带走了那千金的蝴蝶。
    伴君如伴虎,花灯节后,他就要神不知鬼不觉得回神医谷。
    此刻的雪衣娘,已经濒临崩溃了。
    她的巫术不能短时间内随意换人操控,否则容易失控。武功高强的,她的白线都套不到,弱的,都没个半职一席,没用。
    她不懂也不甘心,白衣巫潜伏三十多年,现在要折在她手里吗?
    她本来想再不济也能套到那人的孩子,谁想满大街都是难辨真假的挟飞仙。
    一个比一个聪明。
    后日,就是群雄汇集的日子。也不知道该说李澈笨,还是说李澈聪明。
    “圣上自然是聪明的。虽说江湖庙堂总对举说来。但同忧同行,为太平故,是同一份心。”杨凌喝着茶,看着在他面前颇乖巧的师兄弟两,叹了口气。
    “此番白衣巫剿灭,拉拢了达愕的心。群雄汇集一堂谋事,笑颜逐开,又平了众人的心。”
    “是了,先帝一直看不起江湖中人,认为他们粗俗无礼。”君子酬低吟一声,“那时候闹得很僵。”
    “我就说我入宫的时候……”玉霏摸了摸下巴,细细回想,似乎确实如此。
    季如春的亲娘就是江湖中人,甚至一度想带季如春远离朝堂纷争,奈何季老将军死心眼,就宝贝这一个女儿。
    所以当知道先帝对他其实更加看好时,他整个人都是崩溃的,甚至想当场展示一下他是男的。
    召见他和季如春时,他就和跟着皇后身后的师娘对视上了,两人对眼,差点都哭出来。
    我的霏儿,怎么跑到秀女的队伍去了,还差点拔得头筹!
    师娘,霏儿好想你!快救救我吧!
    “你是谁家的小姐?”先帝问了玉霏。
    小玉霏浑身发抖,说不出话,干脆“嘎嘣”装晕,被季如春抱住了。
    “圣上,霏儿她自小身子骨弱。您周身龙气威严庄重,她受不住。”季如春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