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陵怒不可遏:“南宫奇,你就是个傻子,没有楚波光,没有盛家,你以为自己会有今天吗?”
    “那也是我自己努力争取到的,楚波光难道就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一丁点好处吗?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大放厥词,回家好好想想怎么联系到杜紫萼小姐吧,要不然什么东西都交不出来,盛家可就真的完蛋了。”南宫奇挑起下巴,嗤笑道。
    他特意在联系杜紫萼小姐这句话上重音。
    盛长陵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机甲队长竟然是来自莱美星的寒门之子。
    楚波光的出现果然改变了许多事。
    只是不知到底是好是坏。
    会不会感到一丝失望。
    盛长陵心情极差地回到无梦工作室。
    他正要脱下外套清洗,却发现自己的兜里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肚子饿了,加这个微信订购最新炸鸡。
    他看着看着忽然笑出声。
    ——
    与此同时,正在虫族医疗中心接受检查的楚波光看到了南宫奇发过来的消息。
    【阿奇:啊啊,不知道我装得像不像啊,有没有那种针锋相对的样子。】
    【阿奇:你让我发的联系方式,已经趁着打架偷偷放到他的衣服口袋里了,希望他能尽快与你联系。】
    【阿奇:靠靠,他打得真的好疼啊呜呜呜,你个死人,给我安排这出!】
    有了完颜苍的掩护,楚波光与故人的联系就变得顺利许多,不用担心被帝国扒了马甲。
    死党夸张痛呼的神情浮现脑海,楚波光唇角情不自禁勾出一个笑。
    “陛下请你先站进去,我们要开始扫描检测了,手机的话还是我们先拿着吧。”奥布里身穿白色大褂建议。
    楚波光乖巧地嗯了一声,进入检测仓。
    但身后那对过于张扬的紫色翅膀,却阻止他进入舱中。
    这翅膀漂亮是漂亮,但就是有点不太方便。
    “陛下,您能否把翅膀收起来?”
    楚波光试了试,发现自己做不到。
    有时可以,有时不行,很不稳定,一如他的基因。
    或许真如完颜苍所说,实验没有完成,某些虫母应该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只是人造的产物,并非天生的虫母。
    “这……”
    少年还没有做出任何委屈或者低落的表情,周围的雄虫就担心坏了,生怕他不高兴。
    “没关系,我可以把舱门调整一下。”奥布里连忙转移话题,“这翅膀这么美,不收起来也可以让我们多欣赏一下,多好啊!我爱看!”
    尤金直接踢了检测舱一脚:“为什么不把舱门设计得大一些?”
    “瞧你说的,这东西本来就是从人类那里抢来的,就是人类的尺寸。”奥布里尴尬地说。
    尤金:“……”
    克利夫兰头疼道:“算了,赶快找虫来改。”
    “行了,我来吧,我会。”
    米契尔真是看不下去一点。
    奥布里有些震惊:“你还会改人类这玩意儿?”
    他记得米契尔只对杀戮感兴趣,什么时候学会修东西了。
    在众虫的注视之下,米契尔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变成了虫钳,恍如天然的维修工具,不一会儿就把舱门改造好了。
    他看也不看其他雄虫,只对楚波光说:“可以进去了。”
    “以为你当时看那些书只是为了伪装成人类,没想到还真看进去。”楚波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米契尔难得和他开了个玩笑:“楚波光同学,这是学长该做的。”
    “学长,为什么他自称为学长?”奥布里阴阳怪气问,“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蒜。”
    “你用人类的谚语用错了吧,应该是刷绿漆——装嫩。”尤金吐槽。
    克利夫兰神情黯然:“我们算什么?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
    楚波光:“……”
    看来他们哥仨也没少网上冲浪。
    算了,他还是赶快进检测仓躲一躲吧。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来看,四个雄虫在一起,戏更多啊!
    “请将四肢摆放至屏幕所示区域,量子检测将在滴声后开始进行,在提示声响起之前,请不要擅自移动……“
    机器开始扫描。
    检测舱外,四个虫族领主都焦灼等待。
    “真是奇怪……陛下这部分的基因为什么还是人类的?可他现在明明就是虫母。”
    奥布里看完眼前的检测报告,绿色的复眼中满是疑惑。
    尤金凑过来:“这有什么关系吗?对陛下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这个嘛……的确……嗯……”奥布里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连克利夫兰都被他这样的状态给吓到了。
    大美人一脸担心看过来:“陛下他到底如何?”
    奥布里放弃挣扎:“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啦,很多数据我也看不懂。这个确实很棘手啊。”
    “信不信我一毒针戳死你?”金色眼睛的少年眼睛一瞪,头顶两根触角颤动。
    克利夫兰微微一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是某种外表绮丽但剧毒无比的菌类。
    “我不建议今天晚上让你做个好梦呢。”
    奥布里无语:“我有什么办法?这东西本来就是从人类那里抢的呀!而且这种实验在人类当中都是绝密,哪怕是高等治疗师,估计也没有办法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当初做实验的人,或者获得当初实验的原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