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以前只当过高中生、大学生,偶尔兼职机甲设计师,并没有身为王者的自觉……
    “你们疯了吗?怎么能私自带着陛下出去鬼混?!”
    “我千叮咛万嘱咐,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静养!你们倒好,居然还把陛下带到低等虫族那里去!”
    “想要单独和陛下约会是吧?尤金,这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接近陛下了,我知道关禁闭的手段对你没用,这个才有用。”
    亮如白昼的王宫大厅,奥布里气得团团转,他身旁的克利夫兰仍旧带着漂亮的笑容,只是轻轻走到被五花大绑的腓特烈身边,不经意间,白色的军靴“不小心”踩上了他的脊背,碾来碾去。
    身后的蝶翅花纹繁复瑰丽,他面带春风般的微笑:“你觉得自己很独特是不是?想用这种自以为清高的办法吸引陛下的注意力?我告诉你,你吸引来的是死神的注视。”
    腓特烈登时疼得脸色苍白,昂着脑袋嘲讽:“你在嫉妒,你在吃醋,明明你们这些高等虫族天天陪在陛下的身边,祂却还是想逃出去,哪怕多看一眼我这个蚁族,都对你们生不出兴趣!”
    克利夫兰笑容彻底消失了,虫纹显露,神色冰冷。
    “你……”
    毫无疑问,他对这个红发蚁族动了杀心。
    “克利夫兰?”
    他听到了少年的声音。
    “嗯?陛下,怎么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又变成了笑容温柔、眼神缱绻的蝴蝶领主。
    他永远是陛下最完美最体贴的情人,怎么会冲动嫉妒不懂事呢,这样想着,他唇角的笑容更好看了,仿佛刚才萦绕在他周深的杀意和疯狂都不曾存在过。
    “不准伤害腓特烈,他对我还有用。”楚波光觉得没准自己转个背,腓特烈就能被不清不楚地搞死。
    “您真不了解我,我怎么会对您看上的雄虫动手呢,永远不会……”克利夫兰面露惊讶,他又笑了,“如果您想让他侍寝,我会马上吩咐虫将他洗刷干净,喷上香水,送到你的床边,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您,这种低等虫族并不能分泌出足够的信息素,如果您觉得不够尽兴,也可以随时呼唤我,我不介意与他一同侍寝。”
    楚波光头疼:“不是侍寝,是别的用,你们误会了。”
    “误会什么,放着王宫里四个领主不吃,跑出去找外面的低等虫子尝鲜?”奥布里阴阳怪气道。
    楚波光无语:“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联想到那方面。”
    “陛下,正是因为你成熟我们也成熟,所以说才会想到那方面。”尤金不满说。
    楚波光:“……”
    望着眼前三个或怨念或生气或嫉妒的帅哥美男正太,这种舌战群儒、以一敌三、后院失火的无奈感是怎么回事!?
    他只不过从外面带回了一个虫,宫里就跟闹翻天一样……
    楚波光心中忽然对以前的虫母十分佩服,这么多雄虫,到底是怎么一碗水端平的?
    他还是希望……
    只要一个。
    太多了,很麻烦的!
    不知怎的,楚波光脑子里就出现了米契尔的那张脸,成熟深邃,霸道沉稳,身材也最好——如果不是其他虫告诉他,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米契尔竟然不行啊。明明有过几次接触,楚波光明明觉得他挺行啊?
    咳咳,打住,怎么越想越有颜色了。
    “我只是想看看为什么他能这么强,而且有意识地去思考虫母对于它的意义是什么,而不是一味地盲从。”
    楚波光意识到这种能够独立思考,对虫母本身有一定抗性的低等虫族是非常少见的,更多的低等虫族没有任何理智,追逐虫母,信奉虫母,说白了真的就好像一条狗,虽然听话,但也无趣。
    “研究?那您可得抓紧时间,他已经活不过今晚了。”奥布里那双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活不过今晚?”
    楚波光看了下腓特烈,这不挺生龙活虎的吗?
    克利夫兰将他脖子上的伤口展示出来:“低等虫族永远不可能打败高等虫族,您以为他们两个是不分上下、势均力敌吗?尤金的毒针早就穿过他的铠甲,毒素随着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好歹尤金也是堂堂一个族群的首领,怎么可能,真的打不过腓特烈?
    蜂族的毒素,剧毒无比,没有解药。
    “你们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小虫母做了一件令所有雄虫都意想不到的事——
    只见他蹲下身子,像抚摸一只大狗狗似的摸上腓特烈的头顶。
    人类与雄虫的内部构造肯定是不同的,如果用人类楚波光的omega愈疗天赋,肯定不能深入查看雄虫的身体情况,好在他反应很快,察觉到用omega的法子行不通时,立刻用上了虫母的精神力。
    “陛下……?”腓特烈没想到
    接着他的手心里释放出一股温暖治愈的白色光芒。
    “好温暖,好舒服……”
    腓特烈神色恍惚,完成了一条暴脾气坏狗狗从好狗狗的转变。
    他明明无数次发誓过,不会臣服于来自人类的虫母,不会为了虫母那么一丁点可怜的香气就献出生命,但此时此刻却恨不得跪下去亲吻少年的脚背,做他最忠实的奴仆。
    “嗯……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