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堪恨偏头看向身旁的守卫,问道:“这里关押的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关进来的?”
“回王爷,他们是西凉的败兵,年前入侵边境一起关押进来的。”
将近半年时间。
云堪恨掀了掀眼皮,看向那个狼狈的男人,“去确认一下,到底关押了多少人,这位,你们就没发现吗?”
那士兵连忙跪下,摇头不敢吭声,云堪恨见状抬了抬手,说:“下去吧。”
云堪恨直接走了过去,狼狈的男人抬起头,看见云堪恨后嘲讽的笑了笑,声音沙哑道:“那只小猫妖没去杀了你,啧,胆子真小。”
云堪恨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带着倒刺的长鞭把玩着,“本王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乌丸察尔,混进来可真不容易啊,堂堂西凉国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被人拿捏了什么,就这么甘心当俘虏?”
乌丸察尔浑身一颤,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颠笑,“你本就该死,哪有什么不能杀的,云堪恨啊云堪恨,你们大周,不过尔尔。”
云堪恨微微一笑,手中的鞭子上下颠了两下,说道:“西凉更甚,不过你的鬼主意用错了地方,用到了不该用的人身上。”
长鞭挥舞,传出凌冽破空声,带着倒刺的鞭子落在了乌丸察尔的身上,他嘶哑着惨叫出声,云堪恨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挥动着,乌丸察尔咬着牙,鞭子打在身上硬生生扯下几块肉来。
很快他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上已经被血染透了。
乌丸察尔额角带汗,嘴唇发白,忍着痛笑道:“你们大周不能虐待俘虏,你就不怕你们的皇帝怪罪吗?”
“你也知道你是俘虏,那你敢动本王的人,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说完,云堪恨笑了笑,放下鞭子拿起了另外一种刑具,这里的刑具可比不上西凉,东西多的很,什么样的刑罚都有,云堪恨拿出一把剔骨刀走近乌丸察尔,锋利的刀片贴在乌丸察尔的脸颊处,云堪恨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惊恐,笑着说道:
“尊贵的国师大人,体验一下这不过尔尔的大周刑具吧。”
下一秒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剔骨刀穿透乌丸察尔的脸颊,活生生的将脸上的那块肉给剜了下来。
乌丸察尔怒目而视,眼里还参杂着痛苦和惊恐,他的四肢被锁在刑架台上,剧烈挣扎,云堪恨笑容不减,眼神阴鸷,仿佛要用剔骨刀把他活生生的剜死在这里,乌丸察尔摇头想要摆脱开。
云堪恨勾唇,剔骨刀在手里转出个刀花来,血淋淋的场景勾起了过往的回忆,于杳中毒的事情让他更加疯狂,他想现在就了结乌丸察尔的性命,可是这样太便宜他了。
云堪恨丢了剔骨刀,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守卫把牢门关上,阴暗的牢里只留下疼的发出呻吟声的乌丸察尔,他浑身是血,脸上都是血糊糊的,让人不忍直视。
乌丸察尔是西凉国的国师,六年前一战,云堪恨亲自把西凉败兵打的屁滚尿流,那时候西凉国国王没出场,军师倒是露脸了,云堪恨记得那人,当初风光霁月的人如今只是阶下囚,不过还有一件需要确认。
云堪恨回去看于杳,见他还在睡觉,动作很轻的握住了他的手,缓了一会儿把心底的狂躁给压了下去,这才起身,离开前又回来俯身亲了亲于杳的嘴角,轻声说道:“杳杳一定要等着本王。”
解药已经派人潜入西凉去找了,很快,于杳身体里的毒便都能解了。
云堪恨又从帐篷里出来,直接去了胡宗泽那里,此时韩温也在,云堪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坐在了空位子上。
胡宗泽热切的倒了茶,看了看云堪恨,又看了看韩温,心里不由得诽谤,怎么他这里是什么修罗场吗,怎么一个个的都来他这里。
没僵持多久,云堪恨率先开口了,
“俘虏是年前关进来的,那么乌丸察尔怎么在里面?”
“啥???”
胡宗泽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了,他擦了擦嘴角,不理解的问道:“乌丸察尔?他怎么可能会在牢里,年前关进来的都是一些小兵小卒,也没什么用处就关在那里了。”
“那人确实是乌丸察尔,西凉的国师。”
“管理牢房的人是谁,该好好清一清军营里的蛀虫了。”
云堪恨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韩温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韩温抿了口茶,笑了笑说道:“王爷大可不必对我敌意这么大,我立场向来明确,王爷还不明白吗?”
“你最好真的是。”
云堪恨也笑了笑,两人笑意针锋相对,倒也没比较出什么来,最后韩温站起身:“王爷,我以茶代酒,希望王爷冰释前嫌,且先把我摘出来去清理其他的。”
云堪恨颔首,举杯回敬了一下,这件事暂时揭过去了,云堪恨把乌丸察尔对于杳下毒的事情说了一下,韩温点评了一下,瞬间理清了所有的一切。
有人偷偷和西凉国做交易,研制出来了改良版七狂散,人吃了不会致死,但是会像上瘾了一样,变成疯子,可能是误打误撞,这七狂散喂给了于杳,但是那时候于杳还是一只小猫,没人会想到对一只小猫下手,有的人却会。
那人想着要杀死小猫,然后触怒云堪恨,目的暂时不清楚,这人一定是个疯子,他明知道这种药传到大周会让很多人变疯,他仍然让人去研制,没料到这第一次就给小猫喂下了,原先的解药能用,却解不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