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一个地方,苏垂云认真又小心地扯开明舒的手套,仔细打量着她的双手,明舒的手上伤痕遍布细碎的伤口,不计其数,这些伤口只接受了最简单的消毒。
    没有上药,也没有包裹纱布,直接塞进了皮质手套里,不少伤口都开始发炎。
    “呜,呜——!”
    苏垂云上下腾挪检查,明舒发出了痛呼。
    很疼?为什么不说?
    明舒咬着下嘴唇忍着疼,大美人完全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让人心动。
    苏垂云手指摩擦过发红的那一片伤口,“实话告诉我这些伤口怎么来的?”
    以明舒的工作压根接触不到任何会让手受伤的东西,总不可能是她用美工刀一点点划出来的,那太荒唐了。
    明舒脸上露出了妥协,要不你还是玩尾巴吧。
    苏垂云:!
    你宁愿给我玩尾巴,也不愿意说是吗?
    苏垂云被气得差点没喘上来,气手指用力在伤口上按下。
    明舒疼得嘴唇发白,眼底溢出了一层泪水。
    苏垂云也非是铁石心肠之人,看大美人这副忍痛的样子自然是心疼。
    苏垂云心中竟然浮起来一层异样的想要欺负她的欲望。
    明舒过于可怜唧唧的样子,勾起了苏垂云心中某些不太光彩的欲.望、
    苏垂云的手指轻轻抚摸在明舒手上的伤痕处,她问护士要了一些碘伏。
    和酒精不同,碘伏触碰到伤口上不会疼。
    明舒的睫毛随着苏垂云的动作轻轻颤着,时不时发出了吸气声,听起来简直是被欺负惨了。
    如果有人在隔壁凑在墙边听,一定会以为她们在干缠绵悱恻的事情。
    “别,别搞了,好痒……”
    明舒的手指比一般人敏.感,苏垂云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明舒:“好疼——”
    明舒额头上溢出了一层热汗,苏垂云弯腰吹气,“痛痛飞飞”
    明舒被苏垂云如此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你当时是在哄小朋友?”
    苏垂云的沉默,好像是在认可明舒刚刚说的话,
    “姐姐照顾不了自己,那和小朋友有什么区别?”
    明舒无奈,刚想要说什么,手上便被糊了一层冰凉凉的药膏——!
    明舒倒抽了一口冷气……
    “嘶。”好冷
    明舒两只爪子都没有办法推开苏垂云,只能很滑稽地腾空。
    这可便宜了苏垂云。
    迎接明舒的是突如其来的力道,可怜的大美人被推在病床上。
    病床不堪重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明舒喑哑,“不可以,这也是医院。”
    苏垂云:“这里没有监控,不是吗?姐姐在进门时已经把房门给锁了,没有人会进来。”
    苏垂云笃定的声音很能安慰人的精神。
    明舒目光慌张,手上涂满了药膏,泛着细细麻麻的疼痛。
    她没有办法把人推开,只能以这样束手无措束手就擒的姿势被狠狠地欺负。
    明舒在外面听到地震的消息有多思念苏垂云,苏垂云在被埋在废墟中时就有多思念明舒。
    小情侣终于能够获得片刻温存。
    一个带着水声的吻在病房间碰撞。
    明舒手指无力地垂在病床两侧,像是濒死的蝴蝶颤动着它最脆弱的翅膀。
    “不可以,至少需要消毒。”明舒崩溃小声说,她不敢继续大声,害怕被隔壁的多人病房里的人听到。
    身价不菲的集团董事长和爱人,在灾区医院里做这种事情,马上就能上头版头条。
    苏垂云:“姐姐可以再叫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和你好。”
    “混账。”
    明舒当然拒绝她,死死咬紧牙关,身体一颤,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最终还是有了用武之地。
    苏垂云赞赏,“这条尾巴真不错,和上回那条招财猫尾巴一样好,只是这里不是地方。”
    明舒哼哼唧唧发出小猫哭哭的声音。
    她的声音太细微了,只有贴近大美人才能听到一丝半点。
    苏垂云对大美人哭哭唧唧,用手肘处抱着她的模样很受用。
    灾区的救援井然有序进行,小秘书在外面抱着文件夹走来走去。
    “奇怪明总怎么还不出来,”小秘书时不时望向住院病房的方向,只见窗帘拉上杜绝了她所有的窥探。
    陈玥在她旁边抽烟,手里是一本物资的清单,不止明舒捐了物资,苏家也在第一时间捐助。
    小秘书叹气,“明总会不会身体不舒服,她好几天都没有睡了。”
    小崽崽此刻睡醒了,眼睛圆溜溜地转着
    “母亲,母亲,妈妈,妈妈,在哪里”苏歆的发音很可爱,让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心软了几分。
    有些人不知道苏歆是明舒的女儿,只以为是灾区中,幸存的孩子。
    没过一会儿,苏歆身边都堆满了零食和饮料。
    陈玥开了一罐甜牛奶递给她,苏歆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阿姨。”
    陈玥笑得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
    陈玥说:“你母亲应该还在睡。”
    陈玥吐出一口烟雾,她知道这里是不能抽烟的,但附近没有人检查,偷偷吸一口也不要紧。
    “你们在聊什么?”明舒冷淡的声音从后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