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科幻异能 > 杀戮拼图 > 第118章
    就在昨天,木无秋的军衔又拔了一级。
    他小心地观察着这位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连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等待着指令。
    而木无秋只是浅浅地嗯了声,没说话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庆幸周末没在这里,她对于苏延枝的总攻身份报以高度的无脑信任——甚至是吹捧。虽然木无秋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身份为什么要分那么细,但他懒得和周末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不在也是好事。
    否则凭苏延枝刚刚那一番自爆般的言论,或者虽然看不见也能猜到的眼镜播放仪里的内容,周末崩溃的嚎声能把楼给掀翻。
    …………
    苏延枝又气又恼,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出了什么毛病,喜欢男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下面那个。
    还很享受!!
    想到那动情的呻.吟喘息,苏延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脸色阴沉,压着不适回忆那视频里被拍到的天花板。
    形形色色的天体悬浮着,星云流转,流光璀璨。
    苏延枝自己就是个工科男,看一眼就知道那种装饰品水平并不是现在的科技能达到的。
    关于容卡的身份他一直都有猜想,要么真是怪力乱神,要么是高于这个时代的文明。
    现在看来,是后面这个。
    苏延枝倚靠在长廊扶手上,看着自己的手,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过去活的22年,是假的么?
    他不确定地把手伸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痛觉依旧真实,整齐的牙印下有浅淡的血液渗出。
    苏延枝沉着眼,忽然察觉到不对,抬头见西蒙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
    “客人在做什么?”他问,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苏延枝的手,神色有点狂热。
    苏延枝不着痕迹地抹掉手上的血珠,道:“没事,我就是太喜欢自己了,忍不住亲了一口。”
    西蒙:“…………”
    他脸上那癫狂的神色消散,嘴角抽了抽:“客人真是幽默。”
    苏延枝配合地点头:“多谢夸奖。”
    西蒙朝他挥了挥手,就要离开,苏延枝叫住他:“你叫西蒙?”
    小男孩点头:“对呀!”
    苏延枝蹲下身,温和道:“全名是什么?”
    “simon is simon.”小男孩咧嘴笑,双颊的雀斑都挤到了一起,“simple simon.”
    苏延枝点点头,笑道:“好的,西蒙。”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苏延枝脸上虚伪的笑几乎立刻收了起来,他循着钥匙上的号码回了房间,翻出纸笔,把邀请函和《童谣大全》一起拿了出来。
    邀请函不能随便下笔,苏延枝把上头的项目誊写了一遍,地址已经确定,他看了会儿,在邀请者后面写下“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受邀者显然不能写名字,苏延枝打了个问号。
    舞会主题,问号。
    日期……苏延枝咬着笔,写了个日历,标上五天后。
    具体时间点,问号。
    他翻开《童谣大全》,找到【simple simon】的篇章,冗长的诗段下的背景图是一对相拥的舞侣,在花团锦簇的大厅里。男人背对着,看不见脸,他的舞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是依偎的姿态,神情迷醉,红裙如火。
    西蒙的出处倒是有了,这位伯爵夫人什么来头他却不确定。
    苏延枝拧着眉,在脑子里慢慢串线索。
    十字架,吸血鬼,漂亮却一身血腥气的伯爵夫人……
    苏延枝舔舔唇,在纸上写下了“血腥玛丽”。
    相当有名的外国传说,甚至有同名鸡尾酒和通灵游戏。关于血腥玛丽的原型众说纷坛,其中最靠谱的是伊丽莎白·巴托里,一个声名显赫的杀人女魔头,传说里她极度残暴嗜血,以杀人取乐,一生中杀死了近2400名女仆。
    苏延枝看过这一版的电影,显然,他所见到的血腥玛丽属于另一个版本。
    但总归有相通的地方,苏延枝记得血腥玛丽还有首歌谣——极度嗜血诡异,挖眼睛拿肠割耳朵,又是锯子又是菜刀的,苏延枝看东西基本过目不忘,但这歌实在恶心,回忆了一会儿也没全想起来,只记起几个片段,匆匆写在纸上。
    他盯了一会儿,把刀和锯子圈了起来。
    这两样东西得离远点儿。
    把基本的信息理了一遍,时间也不早了,苏延枝锁死门窗,爬上了床。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也许是压在心里几年的郁结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尽管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苏延枝还是畅快不少。
    清晨,苏延枝起来后先在走廊转了一圈,其他人的房门都紧闭着,没发现什么异样,看来昨晚就死了答错题的那一个。
    见没漏可捡,苏延枝便开始在城堡里转悠。
    一来熟悉地形,二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日历之类的东西。
    这城堡不小,各种楼梯巷道四通八达,建筑主体有五层,哥特式塔楼上还有阁楼,苏延枝靠近时闻到血腥味,打消了上去查看的念头。
    转悠了一圈儿都没在墙上看到日历或是标有名字的画作雕像,苏延枝都快厌倦之际,却意外进到了书房。
    在看清书房里是谁时,苏延枝猛地把门关了回去。
    卡戎抬眼皮看了眼紧闭的门口,手里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汁,垂眸继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