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失姓名的男人,一时无话可说。
老五气极反笑:“你是故意激怒我的吗?很好,你成功了。”
老五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不多时老二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老五。
“……”
老二挂了。
老五自顾自地说:“天凉了,该让李氏破产了。”
老四笑出声:“赵总以为我会怕吗?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老五眼睛里透着寒霜:“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你?”
老五戳了老四一下。
“……”老四放狠话,“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敢这么跟我作对的人。”
老二也算精通一点霸总文学,可他为什么觉得这个设定看似两男争一男实则情敌变情人呢?
老四和老五吵累了大家又一起上路。
老五每次找老三要点什么,老四永远一个不准,然后替老三给了。
老五后期爬不动了,老四直接叫车把老五送上去,老五不肯老三和老四独处,把老四也一起带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老三想,老四真是我的好兄弟,舍己为人救我于水火。
老二想,老三果然只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第21章 宴会与阴阳师
老五感冒了,在气温骤降的山顶吹了半夜冷风,这个结果倒不让他意外,只是没看成星星,天公不作美,老大他们答应夏天再一起去一次。
中午老五穿着睡衣去餐厅吃早饭,阿姨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他抱着碗小口小口地喝。
家里很安静,只有他那丧偶的老父亲翻报纸的刺啦声。
老父亲又将报纸翻了一个面,视线仍在那张密密麻麻的纸上,他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目不斜视地问:“感冒好点了吗?”
“好了。”老五喝着粥声音有一点含糊。
老父亲没有听清楚,阴阳怪气地说:“都说爬山有好处,有人增强了体力,你增加了病历,倒是独树一帜,现在嗓子哑成这副样子,没人能听清你在说什么,却避免祸从口出,也算因祸得福。”
“我昨晚把家里的发财树剪了。”老五说。
“什么!”老父亲蹭的一下站起来把报纸拍到桌上,“你剪了哪一棵?”
老五弯起嘴角:“这不就听清了?”
“你……”
“我吃饱了,换衣服去啦,老四说来接我!”老五赶紧开溜。
老四刚敲开老五家的门,老五便跟猴似的蹿出来,一把把门关上,老四甚至来不及跟老五他爸打一声招呼。
“快走快走!”老五拉着老四就往外跑。
跑出了有一段距离,老五才问老四:“车呢?你把车停哪了?”
虽说室友们从不相信老五董事长独子的身份,但事实确实是这么个事实。
老四没有老五会投胎,但家里给他买一辆车的钱倒不缺。
本地富人圈喜欢时不时借点由头办个宴会,主要是供各家的少爷小姐们联络感情,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老四和老五要去的就是这样一场宴会。
老四笑着说:“我说来接你,又没说开车来接你。”
老五愣住:“走路接人也算接人?”
“嗯…怎么不算呢?”老四忍着笑意。
老五拿出手机:“我叫车。”
老四把他的手机揣回兜里:“别呀,时间还早,那么早到那多没意思,你就是整天待在家里也不出来透气,所以病才好得那么慢。”
说到病……
“你就不怕我大病初愈跟你在街上吹这么会儿冷风又冻感冒吗?你看我这手,都冻成冰棍了。”
老五冷不丁把手伸进老四的衣领里,后者果然缩了缩脖子,老五哈哈大笑:“我没骗你吧?冷不冷?”
“冷。”老四承认,“所以你还是得做好防护。”
说着老四帮老五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又把类似口罩设计的领口封好,做完这一切后老五只露出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
老四从身上摸出一个蓝色的暖手宝:“这个你放口袋里,你握着它。”
“现在全副武装了,可以陪我走一段吗?少爷?”老四问。
“那,那就陪你走一段吧。”
昨日下了一场雪,外面银装素裹,老五双手插在兜里,边走边踢雪花:“今年老爷子还带你们回去吗?”
严格说来老四并不是地道的本地人,他们全家随爷爷一起迁到这里,每年过年老爷子都会要求他们一起回老家。
只是今年老爷子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差点没熬过去,老五才有此一问。
老四浑不在意:“不知道,爷爷现在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舍不得我走?”老四话锋一转。
“去去去!我巴不得你走,你走了我还能安安静静看会儿书。”老五面露嫌弃。
老四嘴角笑容更盛了,他问:“你最近看了什么书?”
“《雷雨》,曹禺的。”
“哥哥爱上妹妹那个?”
“你怎么就关注这些?”老五不太满意老四对此书的概述。
老四说:“那你给我讲讲,我没看过。”
天上好像又飘落了点点雪花,清冷的风拉着雪孩子一起跳回旋舞,老五的声音轻缓平和:“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某个夏天,周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