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结束以后她没有闭上眼睛乖乖睡去——虽然本来也没有几次,瑞贝卡有点累,但平静了不少
    “你说我为什么还不能忘记那个混蛋呢?”她闷闷不乐的耷拉着脸,摆弄着他的手。
    “这有点难说。”托尼握住她的手,也跟着沉思起来,“谁能忘记自己的父母呢?”
    “是啊,可我经历过那么多了,自己也做了好多次母亲,难道我就他一个父亲吗?弗丽嘉和奥丁甚至比他好一千倍!”话虽这么说,她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要哭了似的表情。
    “well,不甘心吗?”
    “一部分原因吧。”瑞贝卡不可置否的挑了下眉,“我和路西法做交易,付出的东西远比得到的多,更何况我最后悲哀的发现,我亲爱的父亲上蹿下跳的活的好好的,只是不愿意见到我,真可笑,我做那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如当初给布鲁斯·韦恩做女儿。”
    “呃…我们过会儿再说韦恩……还有你和那个恶魔的交易。”托尼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多年来我也觉得霍华德是个混蛋父亲,但他其实很爱我,只是,他不太擅长表达……”
    “还有当个父亲?”
    “我想是的。”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不知道,也许我真的被宠坏了?不喜欢没回报的付出……”
    托尼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嘟囔着,“那我每天在对你做什么呢?”
    “付出。”瑞贝卡白了他一眼,往前搂紧了他的腰,“还有得到迟来的良心发现的回报?”
    “也许你父亲也有迟来的回报呢?”
    “不需要了。”她状似云淡风轻的说,“那么多人排着队想为我付出,我干嘛要去管他呢?”
    “你知道这样说我会嫉妒和难过的对吧?”托尼用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真是个坏到家了的姑娘,怎么一肚子坏水。”
    “至少你的‘回报’还在这呢。”瑞贝卡微笑着说,“快一点,再来一次,我真的饿了。”
    太坏了
    托尼吻住她那含着笑的唇角
    ……
    “我猜托尼说的是晚上再说吧?”克林顿无奈的问娜塔莎,后者无所谓的摆摆手,说他早就应该料到了。
    “为什么托尼对死侍这个名字怎么警惕?”班纳疑惑的询问她。
    “你不知道?”娜塔莎也疑惑的歪头,目光却看向了克林顿。
    特工一副别看我啊的样子,摊开手弱弱的说,“呃,看样子我们多少都有点信息差……?”
    “嘿?无意冒犯,但是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下子索尔也凑了过来,后面跟着史蒂夫。
    “你们发誓无论我说什么都不大呼小叫并且插嘴?”娜塔莎艰难的开口,质疑的扫视了一圈。
    她到底为什么要给这堆蠢男人讲威尔逊小姐的过去的?
    弗瑞到底为什么不能群发消息?
    shit……
    讲完以后索尔的怒气值满了,外面顿时狂风暴作,电闪雷鸣的,他说要出去一趟,不知道打算杀了谁,队长史蒂夫看上去自闭了,默默的去打沙袋发泄,剩下克林顿和班纳两个和她没什么情感纠葛的,默默看起了电视。
    娜塔莎无奈的吃着晚餐,天知道她只是讲述了一下两个威尔逊的关系,顺带隐晦的告诉他们她或许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史蒂夫自闭她还能理解一下,但索尔到底要去杀谁?
    “人都哪去了?”托尼疑惑的坐到她旁边,左右看了看。
    “我哪知道。”娜塔莎无奈的耸肩,指着窗户对他说,“看见了吗?索尔说他要出去杀人,史蒂夫去打沙袋了,你肯定知道原因的,对吧?”
    “因为我半天没出来?”
    “还不至于——”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我们就对威尔逊小姐的信息差,统一了一下情报。”
    “可别告诉我索尔去杀她爸爸了。”托尼张开嘴,表情有些凝固。
    “我猜不是?”姗姗来迟的瑞贝卡在他左边落座,面带一丝微笑,“我猜他去杀路西法了,希望他至少带回来几片羽毛,不过打架这东西吗,谁又能说的准呢?”
    毕竟是在地球,路西法还是会受到限制的。
    她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搅起一口意面,瞥了眼托尼的手表。
    “又快到圣诞节了?”
    “是啊,可惜没赶上你的生日。”托尼感慨一声。
    “嗯哼。”瑞贝卡不可置否的耸肩,不太在意的说,“至少施密特给我过了生日,我们甚至在老房子里翻出了希特勒授予他的勋章,还有些别的什么,挺烦人的。”
    “更何况我的出生日期是七月十三号,还刚刚好是一个星期五,都不算什么好日子不是吗?”
    “well,我猜耶稣肯定讨厌这天,不过他应该更讨厌四月三号。”
    正说着,索尔回来了
    “你去哪了?”她从餐椅上起来跑到他面前,问。
    索尔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一根黑色的羽毛递给她。
    瑞贝卡伸手拿了过来,端详片刻,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用力的抱了他一下。
    “谢谢,哥哥。”
    “我很抱歉没能保护你。”索尔摇摇头,歉疚的看着她,“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是没有路西法那样强大。”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瑞贝卡只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温柔的说,“我从没指望让别人替我复仇,所以不要自责了,你知道我永远都以你为你骄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