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其他类型 > 夫郎是个甜哥儿 > 第119章
    他这么一说,青罗想起了去年他淋雨还有落水里的事: “若是下雨你还去淋么,还是嫌太热,跳去水里避暑?”
    跳水里避暑,这话也就青罗信了。
    被青罗这么一说,贾瑾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我呢,你自己难道没淋,你还要躲荷塘下面呢。”
    两个小哥儿都笑了,说着说着,便到了地方。
    一块木牌立在路边,上面用墨刻了“观莲”二字,顺着木牌过去,先是一方拱桥,上面已站满了人,拱桥旁还有一凉亭,高高的,建在两层楼梯之上。
    中间一条木板长桥,长桥两侧,映日的荷花一眼望不到头,盛放的红粉莲瓣娇嫩妖冶,亭亭而立,硕大的莲叶碧绿连片,二者相映,美不胜收。
    “果真是难得的美景。”贾瑾眺望忍不住惊呼。
    青罗也道: “人也好多。”
    多的长桥上都站不住,挨挨挤挤的,一不留神便要被碰一下,可这木桥两侧可是无遮无挡的,怪不得谢奶奶当时会摔。
    “都小心着些,咱们看一回就先出来,在岸上也是能看的。”贾瑾在前头开路,朝着后头的人嘱咐道。
    青罗点点头,谢爷爷走在他同谢之闵的中间,这样是最两全的。
    幸而人多归多,大伙都是来玩的,也没有太过匆忙,在木桥上走走停停,或是伫立远眺,就是望的久些,走的慢些,也没人会催。
    顺着长桥看完了一回,几人先回到了岸上,打听才知道要上凉亭是要交钱的,这凉亭是人家建的,交了钱,便能上去纳凉喝茶,还能纵观整个荷塘。
    只是来的大都是农家人,但凡家境好些的风流雅士,千金公子,早都在上面赏着了,商量之后,谢爷爷他们觉着随意看看就好,不想白费银钱。
    贾瑾也就依着他们,左右今日他来,也就是图个新鲜。
    岸旁还有趁着人多摆着小摊的,大略看一眼,都是夏日最受喜爱的,什么冰饮子,凉果子,蒲扇小伞,香囊香珠什么的,别说,还真能卖不少哩。
    “上船了,上船,五文一人,”
    摇着竹筏的船夫过来吆喝,莲塘有一道专供竹筏泛舟的水路,若想要近观,便出五文随着竹筏饶塘一转,这倒是十分雅趣。
    七八个竹筏没一会儿便站满了人,青罗同贾瑾一人抢到了一个,谢之闵留在岸上陪着谢爷爷,看着小哥儿眉眼弯弯的随着船夫隐入了荷塘内。
    “那小哥儿真好看,一身青衣肤白胜雪,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我也正想呢,等他待会回来,我倒要上前问问,只愿他还没有许人家。”
    从旁传来两道兴奋的声音,谢之闵抬眸看去,那两人见状还朝他像模像样的拘了一礼,看样子像是两个白面书生。
    谢之闵面无表情的转头,谢爷爷心如明镜似的摸了摸胡子: “要是去年这时候青哥儿过来,怕也是眼热着无数啊。”
    知道他爷在说自己一去半年的事,让小哥儿一人在家中苦等,左右是他的不是,谢之闵无可反驳。
    两人在岸上等了一会儿,人还没过来,却无端起了一阵风,大片的云飘过来,天色暗下,像是要下雨。
    “不会要下雨罢,今日没带伞啊,”
    “刚才还晴的好好的,这夏日的天可真是多变,”
    “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这句话才说完,云彩却又没风吹散了。
    天光乍泄,引得人又是喜笑颜开。
    “怪会捉弄人,出来玩一次可不想变成落汤鸡回家,”
    “这样看来,是不会下雨的了,”
    正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倾泻。
    “下雨了,下雨了,”人群开始拥挤着到凉亭下去。
    “怎么一边有雨,一边还是晴的,”
    “怪事怪事,”
    谢之闵将谢爷爷安顿好,就拿着伞去木板桥边等着,沿着人群逆流而下,好不容易挤过去,先前那两个白面书生竟然又跟着他后面过来了。
    “让我来送伞,小哥儿定是没有带伞的,我先看上的,我来,”
    “哪里就是你先看上的了,我来,我来,”
    两人在谢之闵身后推推嚷嚷,也没看见某人越来越沉的脸色。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几人一齐抬头,是竹筏回来了,上面的人有撑着伞的有没有撑着的,很快靠了岸,可是来人没有青罗。
    谢之闵耐心等了一会儿,总算等到了最后两个竹筏。
    “谢之闵!”
    竹筏上的小哥儿一手压着碧绿的莲叶,一手朝谢之闵挥着,硕大的莲叶下是一张明媚的笑脸,许是怕不稳,小哥儿跪坐在竹筏上,一袭青衫铺散,像是破水而来的天上仙。
    “来了,来了,”
    眼前的美景让两个白面书生已听不见小哥儿嘴里喊了句什么,只一心想要上前替人撑伞。
    可等船上了岸,小哥儿便躲到了谢之闵的伞下,一手挽上谢之闵的手臂,看着身后同时上前的两人有些不解。
    两个白面书生即便心里已是捶胸顿足,好不惋惜,可面上却要装的彬彬有礼。
    谢之闵抬手将小哥儿的手心握住,微笑看着两人: “多些两位公子的好意了,只是我家的夫郎我自会顾着。”
    两人被臊得红脸,连忙赔着不是跑了。
    “他们?”青罗不解。
    谢之闵握紧小哥儿的手: “无关紧要,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