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常绵绵在一起总让他有一种安宁的感觉,仿佛再大的事,在她手里也不过是小事,这也让他那颗被仇恨腐蚀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这样,无论他身边出现什么样的女人,或美丽,或温柔,或贤惠,或家世高贵,都无一例外的走不进他的心里。
    “母后,你也说我大了,所以正想办法要给你娶个儿媳妇儿呢。”
    太后一听倒是来了精神。
    “哦?是哪家的姑娘?我要宣她进宫瞧瞧。”
    皇帝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
    “不是世家闺女。但是她比一般的世家闺女更优秀,母后再等一等,她现在对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等有一天她答应了我再带她来见母后。”
    太后听了这话心里不太高兴,自古以来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怎么听她儿子说的这个姑娘似乎不太守礼呢?
    徐华青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会引人误会,赶紧又向太后解释。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父母已经不在了,独自一人抚养幼弟长大,因此婚嫁之事也是她自己说了算。”
    徐华青担心太后擅自出手,因此又追加了一句:“我心悦她,此生只想与她共度白首,若是以后真的有幸和她在一起,还望母后对她如对我一样。”
    太后在失去自己的丈夫之后,对自己的儿子越发紧张,因此听徐华青这么说,心里本能的就不喜欢常绵绵。
    但是她又了解自己的儿子。
    徐华青从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她如果想用孝这个字来压制徐华清,根本是想都别想。
    尤其是经历那场灾祸之后,徐华青本人性格也有了一些变化,绝对的说一不二,从前就不是任由她拿捏的人,现如今当了皇帝,就更别想。
    也是因此太后虽不满,她也知道,一旦徐华青是真的认定了这个女人,那么她即便有天大的异议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徐华青可不会因为她是他母亲就事事听她的,这一点早在这些年里她就认清了。
    而对于徐华青来说,他知道自古以来婆媳问题就是一个大难题,男人一旦表现的特别喜欢自己的媳妇儿,那么自己的母亲肯定会不满意。
    但若真的有一天他能跟常绵绵在一起,他不想因为这个原因委屈了常绵绵。
    他自己风霜雨雪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现在,他为自己的亲人报了仇,也为自己的家人挣得了一份荣耀。
    他自认身为一个儿子能做到的他都做到了。
    他虽孝顺母亲,但从不是愚孝之人,也绝不会容忍自己的母亲去刁难自己的妻子。
    太后又道:“可是定国公那些人都是陪着你一起打江山的,他们家的女儿心悦你的也不少,你若是放着这些世家贵女不去娶,而去娶一个出身普通的女子,这对江山社稷来说也不是好事。”
    第527章 长月烬明44
    太后这话并不是为了为难常绵绵,而是的确从实际出发,自古以来用联姻的方式与大臣建立关系的皇帝比比皆是。
    这种方法快速稳妥,也是皇帝们的不二之选。
    徐华青听了太后的话,淡淡的笑了一笑。
    “朕的江山是朕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他们不愿意?他们说的算吗?”
    徐华青一时气势外放,将太后也震了一下。
    太后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的儿子不是普通的皇帝,这个皇位真真正正是他踩着万万尸体换来的。
    之前的那六年时间里太后虽然一直处在后宅里,但多多少少也知道前方战线上的事情。
    徐华青本就是军中将领出身,对打仗之事知之甚详,且在这方面有极具天赋,所以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可以说他在军中若是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因此他也从来不担心有谁能够功高盖主,毕竟这江山是他自己亲手打下来的,谁的功劳能盖过他?
    想到这里,太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既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只盼着你能早日成亲,早日生个继承人出来,这江山才能够更稳定。”
    徐华青也觉得太后这话说的在理,因此点了点头,温和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知道的,母亲。”
    听了徐华青又一次的喊自己母亲,太后心里一酸,她这儿子这些年过的真是太苦了,自己身为母亲也不能帮他什么,若是他真喜欢外面那个女人,就由着他吧。
    徐华青跟太后的一番对话常绵绵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此时的她正跟苗苗一起偷听望舒讲话。
    今天是休沐日,望舒不用去夫子那里学习。
    因此一大早起来打了一套常绵绵教给他的健身拳以后,拿起喷壶开始浇花。
    因为家里就只有常绵绵跟望舒两个主子住,他们的院子是连在一起的,常绵绵的院门晚上基本都不关,方便望舒过来。
    每天一大早,望舒就会过来常绵绵的院子里,要么是给花浇浇水,要么是喂一喂无意中进到院子里来的小鸟,要么就是等着常绵绵有什么需要喊他的时候,他好立马跑过去。
    只要他学习不是那么紧张的时候,基本上每天给常绵绵打洗脸水这个工作都是由望舒来完成的。
    本来这件事儿粗使婆子就能干,不过望舒不喜欢,他总要自己干,常绵绵看他确实乐在其中,而不是那种小可怜似的强迫自己,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