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扳过他的脑袋对视,正色道:“很好了,所以不要再这么低落了。”
琴酒一愣:“低落?”
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在想些什么,松手,回去了。”
“那就是我感觉错了。”
松田阵平撇撇嘴,视线从那双沉静的绿眸上错开。
鼻梁,苍白的肤色,淡色轻薄的嘴唇,最近他盯着琴酒补水补各种东西,原本颜色淡到微不可察的唇色才多了些血色。
松田阵平心里很有成就感,嘴角一勾,飞快地靠近在那唇上轻啄一下,然后直起身子,双手枕在脑后,慢慢悠悠地往里晃悠,“走啦走啦,今早上起得太早,我现在都要困死了。”
琴酒措不及防地中了招,他下意识地碰了下嘴唇。不同于以往的吻,蜻蜓点水般轻柔,带着不尽的安抚意味。
琴酒心里一跳,但在听到他的话后瞬间变得心如止水。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松田阵平身边,给他纠正错误:“不早了,十点多才醒的。”
“已经很早了。”松田阵平说,“以前都十一点多才醒呢。”
琴酒:“你迟早要懒得手脚退化。”
“退化就退化,那不是还有你嘛,”松田阵平懒洋洋地哼哼几声,突然左右看了看,“对了,小黑呢?”
琴酒:“......”
他唤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想道宫野志保走之前,头顶似乎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恍然大悟,“应该是跟着宫野家的孩子走了。”
这下轮到松田阵平沉默了。
他嘴角微微抽搐,“那小家伙还挺喜欢宫野家那孩子。”
不过,他嘴角接着翘起——
松田阵平肉眼可见地愉快起来,他转头去锁上大门,雀跃地转头看向琴酒。
“那家伙终于走了!所以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话里话外都是明晃晃的暗示。
自从小黑来到他们身边后,两人的性生活并不好过。每次要擦枪走火时,总会有一只小黑猫睁着纯洁天真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
虽然知道它不懂,但还是很羞耻。
其实无视它活着把它扔出去继续也可以,但是这小家伙可谓“阴魂不散”,一旦不管它,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到你身边,金灿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上交叠的两人。
似乎是在好奇两个爹地怎么没穿衣服。
琴酒:“......”
一同冷水从头顶淋下,瞬间什么兴致都没了。
并一度对床事产生了心里阴影。
他不想,松田阵平也只好顺着他,因此他们算是完完全全地禁欲了四五个月。
心上人躺在身边,相互依偎,禁欲了四五个月!
松田阵平也曾忍无可忍把小黑扔到老板那里让她帮忙盯了一晚上,然后那次一时没忍住,做得太过火,第二天下楼的时候,老板眼神莫测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突然语出惊人:“你们多多少少照顾一下周围的房客,要知道这楼的隔音可不是特别好。”
松田阵平一口水噎在喉咙里,差点没咳死。
那之后两人就彻底老实了。
直到现在......
琴酒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冷漠无情地转身:“没空,你自己玩去。”
他正要推门,下一秒腰上一紧,整个人都腾空起来。
琴酒闭了闭眼,拽住门把手,“松田阵平,你这是要白日宣淫?”
“嗯?是吗?”松田阵平单手掰开他的手指,随后抱着人进门把房间反锁,他看了眼时间,一本正经地说,“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了,我们就锻炼一下身体,等运动结束正好晚上休息了。这是夜间运动,才不是白日宣淫。”
琴酒: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嘴里没句真话。
眼前一花,后背陷入柔软的沙发,一具滚烫的身体附身贴近。
松田阵平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印上他的唇,顿时热意横生,唇舌缠绵,房间里响起暧昧的亲吻声。
琴酒抬头回应,等一只滚烫的手钻进衣服里,一路向上。琴酒一把按住他的手,轻喘着,“去卧室。”
松田阵平疑惑地挑了下眉。
琴酒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嘴唇已经多了一道猩红的口子,他眼睛微眯,胸膛随着喘息轻微起伏。
“把这里弄脏了你自己收拾。”
他嫌弃他迟钝,有些谴责地瞥他一眼,绿眸淡漠却带些许情动意味。
平日里这眼神定然是要人两腿颤颤不敢直视的,但是此时此景面对此人.......
就很要命。
松田阵平从来不怕琴酒各式各样冰冷、凶狠的眼神,只觉得性感得要命。
此时也是,真是性感得要命。
松田阵平眼皮一跳,喉结微动,眸色深沉危险。他低头狠狠地咬上那用来吐尽尖刻讽刺话语的薄唇,越发沉重的喘息中隐隐泄出几个字。
“我收拾。”
从此便一发不能收拾。
情到深处,琴酒又要伸手,松田阵平便从善如流地攥住他的手腕,贴合,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五指钻进去,十指相扣。
他低头在琴酒肩胛骨处那块花体的“jin”字纹身上亲吻,一边动作却截然不同凶狠地激起一片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