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历史军事 > 当侧妃变成王爷 > 第208章
    殷氏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知道丈夫那些喜好了, 以后安排的时候就会留意,可是沈慎从没在意过妻子爱些什么,殷氏喜欢吃重口的菜肴,沈慎喜欢清淡的,为了迁就丈夫,沈家的菜多是清淡的。
    殷氏的母亲知道女儿的喜好,自家做了殷氏喜欢的菜送过去,两家近,送个菜过去还是热的,这也是丈母娘暗地里的提点,殷氏欢欢喜喜的把菜放上了桌,沈慎的菜也有,可沈慎一看桌上红油赤酱的菜,就是一皱眉“这种味道这么大的菜,弄得汤都窜味了,撤下去。”
    然后殷氏僵了一下,还得端着笑脸让撤下去,还要叮嘱母亲以后别送了,至于旁的,她做的好了得不来一句夸奖,做的差了,沈慎顶多皱皱眉,来一句“下次改了就好。”
    殷氏的苦闷无处诉说,送菜的事也不能让母亲知道,所以她遮遮掩掩的诉苦连母亲都不能理解,“女婿把家都交给你,外头又没人,你的孩子占嫡占长,也没听说过他宠妾灭妻,你还要如何?”
    对呀,旁人看起来都眼热无比,你还要怎么样?殷氏不知道冷暴力这个词,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她只想要一点温情不行吗?冷了热了不舒服了,丈夫关心一句很过分吗?
    曾经有一次她还不顾羞耻“勾引”了沈慎,最后沈慎用一种看脏东西的眼光看着殷氏,最后他拂袖而去,殷氏抱着被子哭了整整一夜,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丈夫就是个冷心冷情,捂不热的人。
    可这个人呢,却对凤帝的儿子好的出奇,完全忘了自己家里还有这么多子女需要他这个父亲。
    殷氏曾经恨恨的想过,你就是对殿下再掏心掏肺,殿下也不会称呼你父亲,百年后只有我的儿子才会祭祀你,只有我才会和你埋在一起!
    沈慎完全没在意妻子的想法,他觉得他已经给了妻子足够的内宅权利和尊重,那么她就应该做好沈夫人这一位置,生儿育女,管家理事那都是主母应当应分的,至于殷氏的挣扎,他完全无视了。
    渐渐的,殷氏对沈慎彻底死心,可死心的女人不是说从你这里得不到温情我就万念俱灰了,沈慎权倾朝野,殷氏在一众高官夫人里面也就成了炽手可热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巴结奉承,殷氏发现这世上唯有权势才是真正有用的,她的野心也被一点点勾了起来,她甚至还有一种酸溜溜的想法,你大凤帝能耐,但是你的儿子也要给我的儿子铺路,将来……说不定我还能母凭子贵呢!
    这种想法要是让杜尚书还有大壮他们得知,不得笑破肚子。不得不说,当巨大的利益矗立在面前的时候,人的智商会下降到负数,殷氏就是这种人。
    参加宫宴之后殷氏意气风发,觉得皇后的位置自己家稳稳拿住了,谁知道却是杜家拔了头筹。
    想到这些天自己有意无意在众多夫人面前吹出的牛皮,殷氏就心头火气,她忍不住在沈慎面前叨咕,“我二哥的女儿贞姐儿,哪里不好,温柔娴淑,礼仪学识样样出众,杜家的小娘子听说还抛头露面自己经营商铺,哪能母仪天下!”
    沈慎私心再重,也知道夏瑜娶杜尚书的孙女有益无害,于是对于妻子的话直接无视了。
    殷家攀上了自己才在帝都中名声显赫,真要说起来,绝对比不上杜尚书家的,最起码杜家人识时务,杜尚书深的大凤帝的信任,沈慎也没有理由让夏瑜换人,夏瑜就是在敬着你,大凤帝给儿子相看媳妇,有你沈慎什么事?
    殷氏气闷,愚蠢的人有时候想法手段也愚不可及,她心里藏着大志向,不能容忍杜家分薄了她的‘利益’,于是她想了个蠢透顶的主意,她要让杜小娘子婚前失仪,哪怕是捕风捉影,杜小娘子也再无问鼎中宫的机会。
    殷氏借着沈慎的生辰宴,杜家都来贺寿的当口,实行了这个愚蠢的计划。
    实施计划之前她得定下男主角,你找一个贩夫走卒那谁也不会信,好好地皇后不当,尚书家的小娘子去和这种人搞在一起,不识字的老太太都不带信的。
    殷氏最起码得找个面目俊秀的草包出来,不是草包也不会答应她这个计划。然后就能传出杜小娘子和人有私情的闲话来,皇后能让这种人当吗?
    她找到了娘家三哥的儿子,殷家如今在凤国发展的很好,加上联姻沈慎,一家子更加水涨船高,人口一多,心思难免也杂,殷老三就是个没多大本事人。
    殷家其他人都有实职,只有殷老三眼高手低,放在哪个位置上都转不开,就留在家里照看一些田地商铺。
    古往今来,当官的肯定比在地里刨食的人来的矜贵,殷老三当了全家的后勤,他还得看着兄弟们放假天聚在一起热热闹闹聊公事,完全把他给忽略了,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其实殷老三读书识字,断不至于一个小吏都某不到,可他颇有些好高骛远的毛病,在凤国当差,一般都要从小官小吏干起,然后一级级提拔,外部空降一个官员的情况下也有,那属于非常态。
    殷家其他人也是这样的,独独殷老三,觉得当小吏对不起他的满腹才华,所以那时候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六部大员,也得每天上朝办公,请假也得提前,一个小吏,一天几十上百件事要找你,你不在就要同僚帮你做,谁耐烦天天给你加班,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然后考核的时候殷老三小吏的职位都没保住,而且档案上还记了一笔,接着再想谋事就没人愿意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