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脆弱的英雄】也不错啊。单从性/癖来说。”
    这些话说出来搞不好会被当成借口。梨枝呃呃啊啊了一会,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太常做人生导师了!但还是尽量温和的开口。
    “那么...按照你的想法。你希望怎么样呢?”
    “有力量(咒力)的人就高高在上。没有力量的人就只是添麻烦(制造咒灵)的猪。所以要让他们努力建设社会(充当家畜)来弥补自己的错误才行...?”
    她说。一边看他的表情。
    “啊。你是想让【有咒力的人】和【没咒力的人】之间有分界线。但咒术师间平等吗?哈哈那完全是你的想法啊。不过也行...但如果只有两个阶层,统治者又有万人之多会很麻烦的。我来做第三个阶层吧。在你们(咒术师)和他们(普通人)之上的阶层。”
    “人和人是平等的。【人上人不造】?没关系。神和人就绝对不平等。本来按照你的想法,我如果不是普通人的英雄,就只能是女神来着。”
    “好。我来做神。”绪方梨枝说。
    “就是那样的世界吗?我完全理解了。”
    夏油杰的手被弹开一点。更准确来说是从【摸着绪方梨枝】的状态变成【距离绪方梨枝至少有三厘米】的状态。
    “神是不可以被触碰的。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太...”梨枝的声音小小的。有点羞涩。
    她的上衣依旧短得吓人,但露出的腰腹部上伤口消失无踪。也看不到污秽。甚至连肌肤纹路都没有,连是不是人的身体都不清楚。
    梨枝说“稍微杀掉你一下哦。”,弯腰,把四指并在一起刺进了他的胸膛。
    她的动作很迅速,很优雅,甚至有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夏油杰的心脏一下被刺穿。
    她之前抓他衣服的时候他很警惕,现在真的被掏心,他却莫名其妙的什么警惕之心都提不起。
    就算亲眼看到了也没法反抗。
    他的手很无力的握着她的手腕。
    绪方梨枝对他笑笑。
    击杀完成,她得到了新的怪物。
    新孩子只要出现在这个世界就会带来灾难。她觉得“可以啊。”就选择了孕育。
    黑暗的房间被骤然点亮。一个圆球浮现在上空。
    圆球慢慢打开,那原来是个长着数对翅膀的胚胎。祂身体苍白,眼睛鲜红。头顶除了金冠还有个看不见的计数器,计数器在倒计时。绪方梨枝盯着它看。手指在另一个手背敲敲敲数着时间。
    终于计数器数字归零。
    胚胎舒展了一下身躯,一道冲击波从祂身体往四处扩散,它穿过墙壁然后就看不见了。但梨枝看到地图上冒出一个红色的圆(代表范围攻击技能)被圆碰到的个体标识会冒出伤害数字然后就变灰(死亡)。
    红圆一开始覆盖了整个区域地图,地图就调整,从只显示这个区域变为显示整个城市,红色也从覆盖整个地图变得只有地图中心一个小圈这么大。
    然后圆圈继续扩大。直到城市地图再缩放成国家大小、缩放为地球中的某个板块大小、甚至地球本身也没停下。
    地图(地球)完全变红了。
    再往外就没有人类了。“审判没必要波及外星人吧。”梨枝把白夜(天上的胚胎)抱下来,蹭蹭祂的头顶。眼睛往下盯着夏油杰看。
    她的眼睛因为填满了白夜的身影而变得黑黑的。
    “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她嘟囔。
    “总之先着手复活吧。”
    #
    梨枝决定放手去做。
    她在副本里学会了【心灵深潜】,刚刚夏油杰的情绪波动也大到能接任务+能生成副本了。教主杰后梨枝不太喜欢在别人的心像世界中历险,所以就自己设置副本。
    刚刚梨枝捅他心脏的时候副本已经开始了。
    副本画面一开始是黑漆漆的禁闭室,她直接记录周边场景,然后填进去的。也没有加入bgm,所以夏油杰才没发现...不过他应该察觉到周围有变化了。但是梨枝生气的时候是字面意思的会火山爆发。他没想到是现实世界被副本覆盖,只以为是她的情绪在影响外界。
    变成副本的话boss就设置成夏油杰。先杀掉他解决主线任务,获取之后行动的自由度+拿到奖励再说。
    自己决定boss人选…一般不至于自由到那种程度。但夏油杰的心像副本没有明确的敌人,他倒是很宽泛的讨厌现存的世界,但这样就只能有一个【消灭副本内所有敌人(毁灭世界)】的任务。其中到底要挑谁赋予boss模板呢?是杀剩的最后一个人?悟这位最强?还是美国总/统啊。
    按他的想法一般就会是梨枝当boss但她是玩家嘛!她就自己挑人设置了。
    “不过。嗯。能把你当成boss,这说明你真的有在讨厌自己哎。”
    正如之前的对话,梨枝对记忆这块很敏感,但无所谓复活不复活的。如果执着于复活之后的我跟复活之前的我还是不是同一个人,这要怎么玩游戏啊!
    她现在就跪在复活的夏油杰身上摸着他的脸。表情担心。“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会不会太勉强自己了?唉...听不见吗。”
    副本里玩家和伙伴当然可以复活,复活后还能立马重新投入战斗。但要让boss也这样就太强人所难,它们明明是一次性用品嘛!
    现在她身下的躯体有温度但毫无生机。梨枝撑开他的眼皮,让白夜上下漂浮,把祂当成光来照他的眼睛,他也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