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的家属很显然不是一个含义,但是,音驹?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有点眼熟了,所以,这果然是……
“你说的弟弟,是列夫君吗?”她问,“灰羽列夫。”
“你怎么知道!我是列波奇卡的姐姐,灰羽爱丽莎。”
灰羽爱丽莎惊喜道:“你认识我弟弟吗?”
果然!这位大美女,居然是列夫君的姐姐!
“是的,我和音驹的队长二传是幼驯染。”桃沢月海原本还有点不自在,现在也完全消失了。她迅速介绍了一遍自己,“我叫桃沢月海。”
“那我们的应援队伍是同一支欸,待会儿一起吧?”灰羽爱丽莎邀请她。
但这个确实有点困难。
桃沢月海已经答应了,只为赤苇京治一个人应援。
虽然她的理解是,作为朋友为大家加油,祈祷每个人都能顺利发挥,取得好成绩。但只作为赤苇学长一个人的粉丝,为他应援。
她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来给我男朋友加油的,他是枭谷的二传。”
突然间友军变成了敌军,灰羽爱丽莎有点懵:“你说的家属,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桃沢月海点头:“不过我还是会给音驹加油的。”
她当然也希望幼驯染的队伍能打到最后。
作为闲杂人员,两人是没法进选手后台的,不过赤苇京治在门口等她。
桃沢月海朝着她小幅度挥挥手,跟灰羽爱丽莎道别,想跑过去,却被沉甸甸的包压得踉跄了几步。
赤苇京治怕她真的摔了,几步走过来扶住她,接过她的包。
他掂量了两下,以桃沢月海的力气来讲,这大概就像是背着一颗巨大的铁球:“装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一些应援的东西。”桃沢月海也不管旁边有没有认识赤苇京治的人,就给了他一个拥抱。
两个人都穿着羽绒服,抱起来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软软的,又好轻,像是抱着一团云。
“你怎么不去里面等啊,外面很冷的。”
她摸摸赤苇京治的脸,居然比她手要暖和一些。
桃沢月海沉默了,她这双手可是一直揣在袖子里的,居然还没有他露在外面的脸暖。
“衣服有点大,会不会灌风进去?”赤苇京治先给她捂捂手,等温度传过去,又把她的手重新塞回袖子里。
没错,桃沢月海穿着的是他的羽绒服。
“我戴了围巾的,风灌不进来。”她手臂上下扇了扇,“而且这件羽绒服真的很抗风,超保暖的!”
桃沢月海穿着大了好几号的长款羽绒服,做这种动作,看上去有点像企鹅。
赤苇京治帮她撩了一下困在围巾里的头发,指尖从桃沢月海耳际擦过。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想捂捂耳朵,但被赤苇京治抢先。
他伸手,掌心贴在她被冻僵的耳朵上。
可能是冻太久了,他掌心感觉居然是滚烫的。
有电流在乱窜,很细密,不怎么疼,就是痒。
可能还有一点心理作用吧,桃沢月海觉得舒服多了。
她乖乖任他暖耳朵:“紧张吗?”
“还好。”感觉手心的皮肤终于不那么冰了,赤苇京治才松手,牵着桃沢月海往场馆走。
里面全是人,有很多都是认识他的,或是偷偷摸摸或是光明正大地在看他们。
不过两人都不太在意,只往里面走。
现在还没到进场的时候,这地方几乎全是各个学校的选手,桃沢月海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往赤苇京治那边靠了靠。
不过她穿着枭谷的羽绒服,看上去也不算突兀。
枭谷的队伍很好找,至少木兔光太郎很好找。
他无论站在哪,都在闪闪发着光,能够牵动每一个人的视线。
两人过去,木兔光太郎刚一看见桃沢月海,就“啊”了一声:“小桃,你这是赤苇的羽绒服吧!”
“是什么新的应援方式吗?感觉很棒啊!”
桃沢月海想了想,认真答:“是的,是特别的应援方式。”
木兔光太郎双手抱胸,大笑起来:“干劲十足啊哈哈哈哈,待会儿就让你看看王牌的扣球!”
“好!”他状态这么好,让桃沢月海也有点兴奋起来,她连忙从赤苇京治背着的包里取出相机,调整了一下,对着他们拍:“等之后做一个冠军剪辑,这些就是很重要的素材。”
她理所当然得好像枭谷已经拿到了冠军一样。
旁边有人听见,显然有些不满。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冠军当然是我们的。”身前投下一片阴影,有人站在她身后,说话间带着浓厚的关西腔。
桃沢月海抬头,来人染着一头金发,但是看上去完全不像黄濑凉太那么阳光,反倒有点凶的样子。
她吓得一个哆嗦,几乎是原地蹦了起来,躲到赤苇京治身后。
好吓人!不良吗?
她这举动显然比刚才的冠军言论更让对方难以接受。
他恶人脸:“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长得很吓人吗?”
桃沢月海诚实点头。
对方直接炸毛,指着自己的脸:“你瞎的吗?我这张脸!帅到这种地步的脸!你居然说吓人?!”
“抱歉,请小声点说话,你确实吓到我女朋友了。”赤苇京治和木兔光太郎挡在前面,简直像筑起了一面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