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科幻异能 > 枪与玫瑰 > 第104章
    齐昼嗤笑一声,松开遏制耳脖子的那只手,“你们对付沈截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被沈截云知道了,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就凭你们那点儿脑子,就能杀了沈截云吧?”
    耳面色僵硬着捂着自己的脖子,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还未开口便被齐昼打断。
    齐昼轻轻捂住耳的嘴,神色动了动,抬眼微笑地看着两人:“嘘,你听,要开始审判了。”
    话音一落,一阵庄重的钟声响起。这是只有女武神大厅要行刑时才会发出的撞钟声。
    大厅已然聚集了人群,女武神眼神悲悯地看着底下的众人,正中央是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图尔斯。
    四周数不清的谩骂充斥着他的耳朵,沈截云沉默地站在最外围,低着头看不清任何神色。
    “他是冤枉的,图尔斯被控制了。”齐昼走到一旁道。
    “我知道。”沈截云抬头,看了一眼被捆在最中央的图尔斯,“他之前找过我,我猜到了,是那两个助理。”
    “但没有任何证据能直接指明是这两个人做的,除非他自己......”齐昼欲言又止,但两人心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的思想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办法能迫使他开口。
    沈截云转头看向齐昼,眼神悲伤:“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上一次是李成周,这一次是图尔斯,为什么这样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齐昼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他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安抚一般捏了捏:“一定会有的。”
    沈截云反手紧紧握住齐昼的手,试图从短短的肢体接触之中获得哪怕一星半点的安慰。
    “联盟军女武神在上,请给予我们真理的指示,叛徒图尔斯......准备行刑!”
    江逢一脸阴寒地走到图尔斯面前,用剑尖挑起他满是血污的下巴。
    “图尔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图尔斯嘴里吐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眼,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点点血沫洒在光滑的地面之上。
    “我......咳咳咳,我的确有话要说,”说完这几个字,他急促的喘息了片刻,面色涨得通红,仿佛是在经历着极其痛苦的事情。
    沈截云脸色一变,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移动了几步。
    “不好!他要!”
    接下来一个带着嘶哑却又充满痛苦的嘶吼从整个大厅传开。
    “我......我图尔斯从未背叛过联盟军!一生之中行事坦坦荡荡!但遭到审判军奸人毒手,中了转念,所做的事情绝非我本意!奸人就是我那,两个助理!”
    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剩下的所有生命,他嘶吼着,每一个字铿锵有力地响彻在整个女武神大厅之中,嘴角源源不断地溢着鲜血。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他仿佛一个开到极致枯萎的花朵,身体的各个部位流出鲜血。
    很快,那片地面都被他的鲜血所染红,而图尔斯最后露出一个笑容,直直地倒在了地板之上。
    口中说出的话语与面前的景象达成一致,毫无疑问,图尔斯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江逢面色煞白,他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想要极力握住旧友的手,但伸出手却只抓住了图尔斯衣物布料,而图尔斯就这样,融化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齐昼知道图尔斯被控制了,却不知道是被臭名昭著的“转念”所控制,转念一旦绑定,被控制的人所有行为皆完全受到别人的挟制。
    如果做出了违背命令的事......整个人将会遭受反噬而粉身碎骨。
    这样的武器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听过传说,没想到真的存在......
    江逢双眼通红地站在血污之中,发出一声暴喝:“抓住那两个助理!”
    人群之中被让出一条清晰的路线,齐昼余光扫到两人要逃,飞身一脚直接踹在一人身上,另一手抓住听的衣领,趁着视线遮挡,飞速在他嘴里塞了什么。
    耳踉跄地倒在地上,抬眼却看见齐昼面无表情的脸,他当即想要大叫,却一把被齐昼捂住了嘴。
    齐昼一手拎着一个人的领子向中心走去,将二人丢在江逢面前。
    江逢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自齐昼记忆中,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就是你们?”
    两人被这眼神看着浑身直冒冷汗,身体不住地瑟缩着。
    耳眼神流转,自己这一遭恐怕难以逃过了,他眼神变得阴狠起来,那齐昼......就不要怪我出卖你了。
    他张嘴想要开口,喉咙却突然失声,发不出任何声音。旁边的听面色也同样难看起来,毫无疑问,他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齐昼塞的是能致哑的毒药!
    两人的支吾在江逢眼里却变成了一种默认,江逢手上运转出耀眼的金光,对着二人直直地打过去。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惨叫声在大厅中响起,鲜血冲击着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骇然地看着眼前万分血腥的场景。
    江逢咬着牙,用破碎的嗓音森然道:“审判军,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说完他转过身来,血红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所有人里面,混着审判军的人小心了,叛徒,就是这个下场。”
    江逢提起耳听两人的头,扔在二人面前。
    沈截云眼皮忽然跳了起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耳边突然想起图尔斯生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