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小腿上的足尖,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小腿,许是不耐烦了,又往上攀,搁着单薄布料,勾起酥麻的痒。
“嗯?还有什?么?我的殿下。”
耳垂的红往别?处蔓延开,钟觉予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洛月卿便笑:“怎么?殿下方才还说要罚要骂都可以,现在就不算数了?”
长公?主殿下一诺千金,怎么可能反悔,她强撑道:“现在没有葡萄。”
洛月卿挑了挑眉,故作可惜道:“没有葡萄啊,那……”
她偏头看向那酥山,又说:“这樱桃看起来也不错。”
足尖滑过已经僵硬的腿,勾起对方衣角。
洛月卿轻笑:“殿下要不要试一试?”
“再尝一尝着酥山,解一解身?上的暑气?,免得又睡得不安分。”
“你说是吗?殿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长公主殿下一诺千金, 说出口的话自然不会反悔。
但是洛月卿的要求实在过分,于是在履行诺言时,便有点生涩卡顿。
不过还好, 洛小道士并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 故意作弄。
半褪的骑射服露出一侧肩颈, 昏黄的烛光落在上头, 被线条姣好的肩颈盛起?,钟觉予偏过头, 散落的发丝, 掩住红透的耳垂。
洛月卿曲着一条腿, 半依着木榻中,侧身去看坐在塌边的她。
那盆酥山摆在中间,随着时间流逝, 寒气散去, 便开始有融化的趋势, 在瓷盘边缘凝出滴滴水珠。
金质小?勺落下, 碰撞时发出脆响。
钟觉予好似被惊到, 突然颤了下。
另一人?却佯装没看见, 白净指尖捏着小?金勺,漫不经心舀下一点后, 便抬手?往钟觉予那边递。
小?勺离钟觉予还隔着一点儿距离, 好像是故意停留在此?, 恶趣味地?要人?自己?主动。
钟觉予抬眼,忍不住嗔了对方一眼, 身子却慢慢覆过来,脊背微曲, 那勺子就落在锁骨,引得一阵凉意。
钟觉予小?声地?哼了声,不自觉地?拽住木榻上的软垫。
乳白色的酥山就被放下,盛在肩颈与锁骨形成的三角凹坑处,不算满,但由于斜靠过来的缘故,那酥山就搭在锁骨边缘,颤颤巍巍,几次差点落下。
钟觉予不由催促,低声道:“快些。”
她肌理不如洛月卿柔嫩,但也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长公主殿下,这不过片刻,那片被冰水覆住的肌理就泛起?绯色,看起?来可怜。
但另一人?却不懂怜惜,不仅不心疼停下,就连对方的催促也不理,只是扬了扬下颌。
态度嚣张。
明?摆着自己?不肯动,还得另一个人?继续主动。
理亏在先的钟觉予只能听从,便再弯腰向她这边。
半落未落的骑射服被拉扯,发丝随着动作垂落往下,锁骨抵到唇边,那点儿被融化成水的酥山,终于有了归处。
那位被伺候的祖宗终于张嘴,略微尖锐的牙齿划过锁骨,舌尖勾起?一点点酥山。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模仿着小?猫喝水的模样?,有意无意地?擦过锁骨边缘。
抓住软垫的手?越发收紧,曲起?的指节发白。
往日?不曾注意到的水声,此?刻清晰的好像就在耳边。
冰凉的酥山饮尽,那人?却不肯离开,压在锁骨处,嘀咕了句:“太慢。”
长公主这辈子鲜少伺候过人?,极其?稀少的几次都在洛月卿身上,饶是这样?,居然还被嫌弃太慢。
她刚想说?话,却被对方一推,猝不及防的人?顿时往后倒,手?杵到后面,勉强稳住身形。
洛月卿却仍不满意,俯身过来将她压在矮桌边缘。
这人?甚至还命令道:“不许动。”
现在彻底是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长公主殿下竟就这样?定住,听话的不行。
那骑射服又下去了些许,露出赤底的金牡丹,那勾在脖颈的细绳如同显眼项链,衬得钟觉予肌理越发白净。
洛月卿却没时间欣赏,端起?那盘酥山,竟打算往对方身上倒。
钟觉予眉头微微皱了下,继而就偏头看向另一边,并不打算阻拦。
幸好那人?还有点良心,最后还是拿起?小?勺,从盘里?一点点扒往外?。
本就在融化边缘的冰沙,被温热肌理一捂,便化成水往下落,浸湿单薄布料。
钟觉予有些难耐,酷暑的天气与不同寻常的冰凉交织在一块,有些奇怪又陌生的感觉。
布料摩擦窸窣声响起?,那人?终于折腾完,准备品尝自己?的作品。
像拆礼物似的,不要着急去触碰成果,而是从最刚开始的丝带就开始欣赏。
细碎的吻落在合起?的眼帘上,浓而翘的睫毛微颤,从高挺鼻梁滑落,再到泛着红意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太热的缘故,有些发烫。
幸好洛月卿方才已尝过一点儿冰凉,所以无须担心灼伤,将冰凉温度渡到每一寸。
最往下是抿紧的唇,紧张得绷成一条线,让洛月卿稍用了些巧劲,才能将唇齿撬开,舌尖有淡淡茶香,不知?道钟觉予什么时候又喝了茶。
这种感受有些有趣,起?码让洛月卿感受到一丝欣然,即便只要开口问,钟觉予就会详细告诉她今天做了什么,可那些都是没有实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