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历史军事 > 病美人死后他后悔了 > 第117章
    他又回到小女孩身边,蹲下身子耐心解释道:“这个糖果是他们的奖励,已经没有了,等一会儿,哥哥给你买其他的糖果好不好?”
    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自然是要比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懂事,他们不会为了得到一个东西而撒泼打滚,向来都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所以小女孩眼中虽然满是失落,却还是乖巧地应了声“好。”
    说完,她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那你不要忘了。”
    温自倾闻言笑了笑,“不会忘记的,我是大人,大人的记性很好的。”
    小女孩闻言摇了摇头,很是认真道,“才不是呢,大人的记忆力才不好呢,陈老师就总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
    陈老师是照顾小女孩的一个老师。
    福利院孩子多,照顾孩子的老师没有那么多,有时候为了让孩子安静下来,他们便会随口答应一些小孩子们的话,然而转过头去忙其他事情的时候,就又忘了。
    温自倾很快就明白了小女孩的意思。
    他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责怪福利院老师的意思,因为事情的本质是福利院负责照顾孩子们的老师太少了。
    他只是微微有点自责,自责没有早点来这里,发现这个情况。
    “以后不会了,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老师,他们都会记得答应过你的事情的。”
    “也包括小温哥哥吗?小温哥哥也会记得答应我的糖果吗?”小女孩闻言顿时亮了双眼。
    “当然会记得了,不过我们朵朵为什么这么想吃糖果呢,一会就要吃饭了,我们吃香喷喷的肉肉好不好?”温自倾眉眼满是温柔,试图用一会儿的午饭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他还记得,小的时候妈妈说过,小孩子吃太多的糖果不好,牙齿会坏掉的。
    朵朵闻言又探头看了看有漂亮糖果的小男孩。
    转过头来,她的眼中满是渴望,“肉肉每天都可以吃,可是糖果不是,我都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吃过糖果了,都不记得是什么味道了。”
    朵朵一句话让温自倾愣在了原地。
    他原本只是以为是小孩子嘴馋,谁曾想,在这里糖果,竟然是那么稀少的东西。
    是啊,福利院正餐和加餐都考虑的是营养均衡的问题,糖果这种东西是零食,吃多了又对孩子的牙不好,采购的时候自然不会考虑。
    可是如果一样东西连吃到都很困难,又怎么谈得上吃多了不好呢?
    温自倾眉间更皱……
    “不要想太多,也不要自责。”
    陆景融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拍了拍温自倾的肩膀,叫他不要想太多。
    温自倾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闻言抬头同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倾倾,相信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见状,陆景融也蹲下了身子,他语气真诚笃定,莫名安抚了温自倾波动的心。
    说完,陆景融又对着朵朵温柔道:“唔,让哥哥猜一猜,朵朵想吃糖了对不对?”
    朵朵点点头,乖巧地回了声“对!”
    “真乖,那朵朵会数数吗?”陆景融又道。
    “会!”
    “朵朵从一数到一百,哥哥就奖励给你糖果好不好。”陆景融笑着道。
    “好!”朵朵应下后,就开始一二三四地数了起来。
    温自倾不解地问:“你哪里来的糖啊?”
    “买的呀,马上就送过来了。”陆景融乐呵呵地笑着,“刚才他吵着闹着着要吃,所以我就买了。”
    陆景融说着指了指身旁绿色衣服的小男孩。
    就是刚才陆景融说他不需要不想吃的小男孩。
    小男孩嘟了嘟嘴,明显对陆景融的话很不赞同。
    但他还知道背着点人,趁温自倾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陆景融的衣服,不满道,“为什么说是我吵着闹着要吃呢,你分明是听到这个漂亮哥哥组的小朋友要吃才买的!”
    陆景融看了他一眼,就你知道的多,说什么大实话。
    被揭穿的陆景融,选择破财免灾,“糖果到了给你两大把。”
    “成交!”小男孩立马咧起嘴角,拉着温自倾的衣角,甜甜地笑道:“对呀对呀!就是我吵着闹着要吃糖哒!陆哥哥可好啦,一听到我想吃糖,就立马给我买啦!”
    “真的呀,那你有没有谢过陆哥哥呀?”温自倾俯下身子,温温柔柔道。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总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和他们讲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变加入了他们。
    所以,温自倾也跟着喊了一声陆哥哥。
    一旁陆景融霎时间心花怒放,倾倾刚才叫他陆哥哥。
    陆景融的嘴角比98k还要难压,他掩饰性地咳了两声,然后翘着嘴角,抬头看天。
    啧啧,天真蓝,云也白,空气也新鲜。
    糖果到了,顾青松喊他过去帮忙搬糖果。
    陆景融满面春风地走了过去,“什么,你怎么知道倾倾刚才叫我陆哥哥了?”
    顾青松:“……”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
    陆景融给自己组和倾倾组发糖果的时候,看到其他的小朋友都眼巴巴地看着,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于是大手一挥,豪气地让给所有小朋友都发糖。
    组织活动的老师见状赶忙过来,委婉道:“陆先生,这样子不好吧,那刚才绘画的第一名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