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都市言情 > 心火烹日 > 第56章
    话还没等说完,时川直接拨开试图前来营救游洲的串串,同时把他打横抱起,直勾勾地盯着游洲的眼睛说道:“不,现在我反悔了。”
    “你不仅要赔我,还要陪我。”
    游洲眯眼瞥向时川眼底坦荡的欲望,倏尔勾唇一笑。
    “乐意奉陪。”
    第47章 落花流水(一)
    这段日子是时川有史以来最顺心的一段时间,虽然儿子整日在家里作威作福,老婆偶尔也会埋怨自己不知节制,但这并不妨碍他满面春风,心满意足。
    而他的美好生活在汤筠拖着行李回来后正式告一段落。
    刚听到消息后的游洲顿时长出一口气,然后他就对上时川那双带有浓浓哀怨的眸子,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时川闻言更愤懑了,“他不是去找对象了吗,还回来干嘛啊?”
    游洲放下手机,默默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上次吃饭的时候表现得太过火,游父第一次心脏病或许还是装的,而在那次之后,他则是直接住进了医院,而且无视任何人给他找护工的提议。汤姨只好亲自去医院陪床照顾他,而和对象和好如初的汤筠也恰好要在此时回来,无奈之下只能重新住到游洲这里。
    虽然主人客人没一个对这个安排满意的,但这也只能是唯一选择了。
    不过该说不说,自从时川和汤筠上次沆瀣一气针对过游父之后,两人虽然在心中仍然嫌弃对方,但表面上至少还能维持相对的平和。
    *
    晓星隐去,天色平明,露天泳池内荡起水波两点,少顷,时川深吸一口气,探出头。
    他习惯在周末的清早游泳,这能让他在繁杂的工作间感受短暂的放松,同时还能保持自己的八块腹肌......来维持游洲投射到他身上的目光。
    当然,还有另个一个目的。
    时川掐准时间在水里呆了一会儿,当时针指向半点的时候,他径直起身,缓缓走到旁边的椅子,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几秒后,门被打开,提着喷壶的游洲走进来。
    两人对视的那一刻,他分明看见游洲的脸红了。
    虽说他俩什么亲密的事没做过,最近几天游洲更是在时川的哄骗下解锁了好几种新姿势,但光天化日下这样几乎不着寸缕地坦诚相见几乎还是第一次。
    天空明朗透蓝,时川却仿佛毫不在乎,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老婆。
    喉结滚动两下,游洲率先错开眼睛,“我过来给花浇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现在过来。”
    虚伪的时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他说的当然是假的,游洲生活节奏极其规律,周末通常是八点起床,然后八点半来到顶楼给他种的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浇水,时川就是算准了对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才特意把自己游泳的时间向后延长了将近四十分钟。
    不说别的,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颇有信心的,毕竟那可是高度自律的饮食以及极为严苛的锻炼的双重结果。何况时川曾不止一次发现游洲在自己换衣服的时候会偷偷投来目光,被抓包时还会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天花板。
    目光从眼前修长匀称的腿一路向上游走,越过肌理劲健的腰部,垂在腰间两侧的青筋毕现的手指,最后落在了轮廓清晰的锁骨上。
    游洲的脚在动,嘴唇在动,可是眼睛却说什么也不舍得移开,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时川擦拭汗水的脸和暴露在阳光下的身体轮廓。
    时川笑了,笑容里满是意味深长,他慢慢走到对方身边,然后——
    抬起游洲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肌上。
    温热蓬勃的触感很快从掌心传递到大脑,然后和视觉一起深深刺激着神经。
    游洲抬起一张错愕的脸,“你干什么?”
    时川把眼睛几眨,狡狯地看着游洲笑道:“我在对你耍流氓啊。”
    耍流氓的坦坦荡荡,被占便宜的反而一时间有些失语。
    愣神间,时川已经见好就收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果不其然,虽然脱离了禁锢,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却不舍得挪开了。
    美色当前,游洲却顾左右而言他,“不行,昨天晚上刚......况且现在还是早上,不能这样。”
    “哦——”时川拉长音调应了声,表情看上去却有些无赖似的委屈:“哪样?我还没说,你又要拒绝我。”
    游洲简直不能被时川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但他对时川的体力又太过了解,平时也就算了,如果今早还遂了他的意,自己整个上午怕是都要在贵妃榻上趴着了。
    怎么想这都是桩以身饲狼的赔本买卖,可游洲刚想狠下心拒绝,就看见对方把他放在胸上的那只手拉起,然后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时川在他的掌心下倏尔一笑,两眼亮亮,像是等待奖励的小狗。
    “好不好嘛,”他埋脸蹭了蹭,然后一下一下地轻啄着游洲的掌心:“求你了。”
    这可真是没办法了,于是游洲只能舒舒服服地吃了这个亏。
    他刚点了个头,然后就被时川打横抱了起来。对方目的明确,一只手摆平他的小小挣扎,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游洲的睡袍扣子,然后带着他步入了水中。
    游洲千算万算没算到时川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一时间慌了神,只能本能地揽住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