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演员,时乔还是要把工作重心放在拍戏上。她与鹤琛提前进了剧组,她每天跟着霍老先生和元导研读剧本提升演技,而已经将剧本吃透且演技无可挑剔的鹤大影帝,则负责每天招猫逗狗,给时乔捣乱。
在没有人陪孤独寂寞的鹤琛第十八次提出,要把在剧组捡的一猫一狗养在酒店里时,时乔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要跟鹤琛分房睡。
鹤大影帝欲哭无泪,为了晚上能有香喷喷的老婆睡在身边,只能狠心抛弃了小猫小狗。但鹤琛与小猫小狗已结下深厚友谊,不忍心让自己的猫兄狗弟再去睡剧组冰冷的水泥地板,连夜让巩小蝶叫两个宠物护理来照顾两小只。
时乔看着专门来剧组给鹤琛照顾宠物的护理,抱着手臂提醒:“小心被人拍到说你在剧组耍大牌。”
鹤琛蹭到时乔身边,朝她眨眨眼:“你要是愿意陪我玩,我就不跟小猫小狗玩了。”
时乔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额头:“我来剧组不是为了玩的。”
“哼,狠心的女人。我就知道跟你们圈内人谈没有好结果,你们根本没时间谈恋爱!”鹤琛佯装生气。
时乔听得额角直抽,感觉任凌离开后,没有危机感的鹤琛智商直接降了二十岁,比她初见他时还要幼稚。
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乖啦,我不挣钱怎么给你买糖吃?”
鹤琛转了转眼睛,把下巴搭在时乔肩上,从后面环住时乔的腰:“我是大孩子了,光给糖可打发不了我,得给我吃点别的。”
时乔怔了下,毫无危机感开口问:“你想吃什么?”
“你说呢?”鹤琛故意在时乔颈侧蹭了蹭鼻尖,嗓音低沉沙哑。
自打来了横店后,时乔便跟他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让他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嘴里,可把他馋坏了。
时乔脸和脖子一下子都变得通红,犹豫了片刻,说:“也……不是不行。”
鹤琛倏地瞪大双眼,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绕到时乔面前激动道:“真的嘛!乔乔,我真的可以嘛!如果你没有在开玩笑的话,我就要去做准备了!”
时乔扫了眼不远处的人,赶忙捂住鹤琛的嘴,瞪他:“别在剧组里瞎说!这种事做什么准备!”
鹤琛在她手心轻轻落下一吻,含含糊糊说了两个字。
“什么?”时乔没听清,呆呆地眨了下眼。
鹤琛把时乔的手拿下来握在手心,俯身在她耳边清晰说:“买套。”
“!”
时乔猛地推了鹤琛一把,连眼底也烧得通红,语无伦次道:“买买买、买什么t——啊啊啊鹤琛你能不能要点脸!”
鹤琛开怀大笑,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乔乔,真可爱。”
时乔被亲得顿时没脾气,佯怒道:“鹤琛,晚上我随你怎么闹,但白天你得给我正经一点!”
“随我怎么闹?”鹤琛耳尖一动,“我可以理解成晚上你可以任我摆布吗?”
时乔觉得鹤琛的用词有种说不出来的怪,但仔细一想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于是便点了点头。
鹤琛低低欢呼一声,为了兑现承诺,果真老老实实做了一天乖宝宝。每当时乔看过来,鹤琛总能还以微微一笑,笑得时乔心里毛毛的。
到了晚上,买了套洗了澡的乖宝宝终于化身成大恶狼,把单纯天真的小白兔叼回窝,吃干抹净还不满足,一次次拆封新的餐具,一定要反复品尝美味才肯罢休。
时乔起初还想挣扎,但被鹤琛一句“乖宝宝不能言而无信”怼得哑口无言,被坏心眼的大灰狼折磨得筋疲力尽,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亢奋的鹤琛起了个大早,给时乔向霍老和元导请了个假,说她不小心染了风寒,要休息一天才能继续工作。
霍老元导将时乔这几日的辛苦都看在眼里,得知时乔染了风寒,还以为她是因为太累了才导致抵抗力下降,为此还感到有些愧疚,连声交代鹤琛一定要把时乔照顾好,让她快快好起来。
鹤琛毫无心理负担地接下重任,亲自去酒店后厨熬了一碗浓稠的银耳小米粥,放在灶台上用小火煨着,等时乔醒了殷勤地给她端了过去。
时乔揉着酸软的腰到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下,坐到餐桌前用白釉瓷勺慢慢搅拌着滚烫的小米粥。
昨晚刚哭过的眼睛又被蒸汽熏得发红,时乔揉了下微微发痒的眼尾,带着鼻音对坐在对面托着下巴像大狗狗讨赏一样的人说:“鹤琛,拍完这部电影后,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鹤琛微微一怔,一双深邃狭长的眸子此刻都瞪成了溜圆的狗狗眼:“乔乔,你这次是真打算带我见家长了?”
之前时乔有说让他回家尝尝时爸爸做的面点,他开玩笑问她是不是要带他见家长。没想到这次直接要他跟她一起回家,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
时乔“嗯”了一声,眼睫轻颤,盯着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红着脸说:“我想,也应该让爸爸见见你了。”
鹤琛这次呆滞的时间更长,整个人如同宕机了般。半晌后,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搓着手自言自语:“这就要见家长了……我鹤某人终于也有今天……见家长是不是要买礼物来着?应该买什么……岳父大人喜欢什么……”
时乔看着他的反应,好笑道:“鹤琛,冷静。怎么就叫我爸爸岳父了,还没到那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