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若娜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盖上,又找了个避风的地方, 祈祷突击队的人快点找过来。
    半天过去, 队友没等到,反而等到了几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毛子。
    毛熊和毛子, 可以,这很西伯利亚。
    此时还不擅长打架的小吸血鬼, 背起伤号避开了这伙人。
    她本想等他们走了再回来,谁知他们似乎很执着于找到掉下火车的人, 竟然直接在这儿安营扎寨,不走了。
    若娜倒是耗得起,但巴恩斯已经在去世的边缘横跳了。
    她最后决定学着男妈妈的样子,给他嗷呜来一口。
    反复确定着来一口的地方,若娜回忆着自己被变成吸血鬼的过程,俯下身,尖牙触碰着人类颈侧那层薄薄的皮肤,轻轻地咬了下去。
    巴恩斯先生的血液符合她的口味,一不留神就吸了一大口,对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要是她再察觉得晚一点,恐怕还没等他拥抱永生就先去见撒旦了。
    若娜努力克制着自己继续吸下去的念头,并不强大的意志力让她又含泪小吸了半口,才终于将牙齿从对方的血管里扒了出来。
    看着从半死不活变为要死不活的巴恩斯,她心里小小地愧疚了一会儿,祈祷着吸血鬼始祖能收下这个后代,让他顺利熬过初拥。
    男妈妈曾经说过,不要轻易转化现在的人类,因为你也不知道他们事先往身体里注入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若娜以前不以为然,现在却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不听妈妈言吃亏在眼前”。
    巴恩斯的身体内部在发挥着奇妙的化学反应,他的脸色变化如猫猫的心情一般,颜色越来越不可捉摸,最后挣脱了她的控制,跑进了雪地中。
    新生的吸血鬼总是格外的强大,若娜一时竟然没追上,甚至还离他越来越远。
    等她终于顺着血腥味追上去的时候,到悬崖下面捞人的几位已经壮烈牺牲,现场很血腥很残忍,她含泪干了个饭,并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个东西。
    九头蛇,这就是他们的身份。
    干完了饭,若娜凭借着血脉压制终于摁住了发疯中的巴恩斯,开始思考着怎么安顿他。
    带着回去肯定是不行的,分分钟就暴露身份然后被击毙,那就只能找个地方藏一藏了。
    半个月后,她只身一人摸了回去,史蒂夫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抱着她又哭又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来了一口。
    这一口的落嘴点在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成功地让一干围观的人露出了磕西皮的笑容。
    这还不算什么,激动得有些失态的史蒂夫居然直接对她表白了。
    大家起哄着让她答应,还唱起了一首老掉牙的歌。
    为了维持自己甜美的初恋人设,骑虎难下的若娜点了头,给自己的军旅生活增添了罗曼蒂克色彩,成为了无数佳话中的一个。
    他们在一起了,虽然严格上来讲是史蒂夫单方面和她在一起了。
    巴恩斯失踪的事让他很难过,但若娜说自己隐隐感觉对方还活着——甚至还永生了,就是情绪不太稳定。她计划着等巴恩斯好点了后就安排他们见面,没想到意外又来了。
    两人办了场小小的婚礼,这也是若娜漫长的岁月里唯一的一场。参与的人不多,并且因为战乱,他们还没来得及去相关部门登记,史蒂夫就开着飞机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寡妇的若娜十分难过,他们总归认识了这么多年,一起种过枪子一起炸过坦克,最后却只有她一个人回到了布鲁克林。
    在史蒂夫的房子里躺尸了半年,身为朋友的霍德华来鼓励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比如和他一起去海上捞人。
    若娜答应了,因为此时的她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个是捞人,一个是被迫参与神盾局的创立做苦逼的打工人。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她堂堂一个吸血鬼,要当也只会当老板。
    在海上漂了一段时间,朋友的孩子出生了,她不太情愿地去贺喜,然后就觉得这孩子看着很顺眼,脑中灵光一现,又想搞事。
    若娜是一个特别的吸血鬼,她在初拥后幸运地拥有了一项能力,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形。
    多年会她知道了魔形女的存在,震惊地发现原来超能力也可以撞车。
    小若娜·亚历克西斯·罗杰斯登场了,而若娜则是借口去南极考察玩起了失踪,将自己的“养女”托付给了霍德华夫妇。
    当然,由于这俩和她一样不太靠谱,最终托付给的人是小托尼。
    托尼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喜欢这个小拖油瓶,因为小若娜小小年纪就觉醒了强大的反抗精神,在和斯塔克哥哥唱反调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并且还无师自通了堪比二哈的拆家能力。
    不过小孩子嘛,越是打闹感情越是好,在一次长达三个月的分别后,已经习惯她存在的托尼表现出了极大的不适应,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家里,常年喘气的活人就他们俩。
    也许是受她的影响,小时候还是个严谨科学家的托尼也变得越来越不着调,雪橇三傻凑齐了俩,斯塔克家每天都热热闹闹,直到霍德华夫妇去世。
    在决定让女儿转化为吸血鬼的那一刻,若娜的父母就按照男妈妈的要求为她举行了葬礼发表了讣告,从此和她再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