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心跳。
    心跳声也异常清晰剧烈,鼓噪喧嚣的,像是要把什么震碎。
    被自己压下去很久,以为已经忘掉的那个下午的细节忽然再度充斥上脑海。
    但其?实并没有?很细,因为他当?时其?实太?过震惊,思绪很浅,大脑近乎空白,并没有?多想什么,更多的是震惊和社死。
    直到回去被陆野问起嘴唇为什么会破皮的时候,一些细节才迟缓地?浮上水面,不过第?二天就被他全部压下去了。
    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它们像是从某处苏醒,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那种烫人的,像炽热岩浆一样的视线再度翻涌出他读不懂的情绪。
    让岑霁在这一刻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下一秒,缠动着?灼热呼吸的薄唇就会吻过来,不带那晚喝了掺料的酒后不受控制升起的浓重情/欲。
    是因为今天听了太?多贺总妈妈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吗?
    怎么连自己都变的奇怪了。
    “办公?室里还有?人吗?”
    一道浑厚的男声在办公?室的门口响起。
    继而敲了敲门,走进来:“没有?人吗?没有?人的话怎么灯还开着?。”
    岑霁恍然回神,慌忙站起身。
    但因为蹲在地?上太?久,腿脚一阵发麻,他起得又匆忙,腿一软,歪在了贺总身上,贺总也就着?本就揽着?他的手,顺势把他抱在了怀里。
    这就很尴尬了。
    晚间巡逻大厦的保安人员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随后迅速转身,背对着?他们,像是不小心撞见了什么。
    “抱歉贺总,我不知?道您在,也、也不是故意打扰你?们。”
    保安人员声音慌张,心里却忍不住想,原来公?司偷偷流传的贺总和岑助理交往的事?情是真的。
    怪不得他巡逻到这一层,看到本该暗着?的秘书处亮着?灯,走进来查看,却没看到人。
    原来是贺总和岑助理在玩办公?室play。
    啊,完了!
    他明天早上不会因为左脚踏进公?司大门被开除吧?
    毕竟大家都是猜测和传言,他可?是亲眼撞见岑助理和贺总抱在了一起,还打搅了领导的好?事?。
    在巡逻人员内心忐忑慌乱的时候。
    他不知?道的是,岑助理的心比他还慌乱。
    岑霁又想挖地?洞了。
    之前每一次社死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被人看到,还是公?司的工作?人员。
    就他和贺总目前的情况,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岑霁已经预想到明天一早肯定有?很多风言风语传来,到时候被贺总的妈妈听到,误会更深了。
    岑霁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好?像这个时候解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而这时,贺总开口道:“我们要晚点再走,你?先去别的楼层,这里一会儿我们自己关灯,总门也晚点关,我们还要出去一趟。”
    “好?的好?的。”巡逻保安人员正尴尬着?,听到贺总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拿着?手电筒逃也是的离开了。
    临走前不忘说了句:“您、您继续。”
    岑霁:“……”
    岑霁的脸一瞬间烧得通红。
    转过头,想问贺总明天公?司出现传言,要不要辟谣。
    一扭头,就是贺总离得很近的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对方也恰好?低头看过来。
    视线对上,呼吸于是不小心又纠缠在了一起。
    岑霁大脑一懵,想说什么忽然就忘掉了。
    只?听耳膜鼓噪着?低沉的嗓音:“岑助理,小鱼应该是找不到了,不如去买一条新的补回来。”
    岑霁就怔怔地?点头:“好?。”
    随后,包裹在手中的温热抽离,冷空气灌进手心。
    箍在腰间的力道也随之消失。
    关了暖气的秘书处办公?室原来这么冷。
    找来清扫用具,两人一起把散落在地?面上的鱼缸玻璃碎片收拾干净,把浸了水的地?板也拖干净了。
    本来这些工作?岑霁要自己一个人做的,但贺总坚持,说这样比较快。
    考虑到要去买鱼缸和小鱼,时间不早,外面的商店有?可?能会关门,岑霁就没有?阻止贺总。
    在收拾好?艾嘉的工位后,就准备去商店买鱼缸。
    走出办公?室的门,看到贺总也跟了过来。
    岑霁疑惑:“您要去吗?”
    贺总帮着?收拾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还要和他一起去买鱼缸吗?
    贺崇凛点头:“毕竟我踩死了一条鱼和一只?虾,要负担起责任。”
    他说的一本正经,神情冷肃。
    不知?道的还以为贺氏集团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需要总裁亲自出马担责。
    也是这个时候,岑霁明白过来贺总刚才叮嘱巡逻保安人员晚点关总门,他们要出去一趟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打算和他一起。
    某种古怪的念头在心底隐隐浮动。
    却抓不住。
    像飞鸟掠过湖面,在上面掀起一圈涟漪。
    一眨眼,波纹还在浅浅漾动,天空中却已经没有?飞鸟的痕迹了。
    两人乘电梯到楼下。
    夜色愈深,这个时间点,公?司各部门的员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白日里喧闹的空气变得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