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历史军事 > 逞恶误区 > 第25章
    他们这边聊得热火朝天,任檀舟在会议室里盯着手机分心。
    给季仰真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他就直接打了家里的座机。
    季仰真和文湘吵架的事很快就传进了任檀舟的耳朵里。
    晚上季仰真洗完澡准备玩会儿手机再睡觉的时候,任檀舟推门进来。
    季仰真也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捧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任檀舟站在他床边,看他气色好多了,便找了个话题丢给他。
    “方姨说今天你跟文湘吵架,还把他骂哭了。”
    季仰真听不得这种冤枉人的话,这才扔下手机,“胡说胡说!是他自己一开口就哭了,跟我没有关系。”
    任檀舟顺势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真的?”
    “假的假的,就是我骂的怎么了,你要是心疼了现在就下楼去哄哄人家啊!”季仰真实在是懒得解释了,一巴掌拍到任檀舟的肩膀上,“谁让你坐了!能不能有点自觉性啊!”
    任檀舟被他推了好几下才站起来,语气也没有多不高兴,仍然平静地说:“既然他惹你生气了,那现在就送他走。”
    季仰真不同意,难得家里有个能陪他玩的同龄人,要是被赶走了,那他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见任檀舟要打电话给周桉,立马扑过去夺走了那支黑色的手机塞进自己被窝里。
    “你这是当的什么老板啊......人家周秘书早就下班了,你真好意思!”
    那小omega欠了他们家许多钱,真要是从这里被赶出去,那就没活路了。季仰真怕任檀舟是真动了要送走omega的心思,气势汹汹地嚷嚷着,“再说了这个家里最讨厌的是你,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送走?”
    季仰真装了几天乖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任檀舟早就习惯了他出口伤人,但他为了无关紧要跟自己这么说话还是头一次。
    “讨厌我?”任檀舟终于露出了点不太满意的神色,他一步步逼近站在床边的季仰真,“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很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处男就是要秒!
    处男就是要秒!
    处男就是要秒!
    小季:......尊嘟假嘟(阴阳)
    哥哥:...... 谁看见了?谁做证?造谣将追究法律责任 (掏手机联系火葬场)
    第12章 12
    对于季仰真这样的beta来说,成年alpha的压迫感并不在于对方有多么强大的信息素,仅仅是现在这般带着危险气息的靠近,浓重的阴影自上而下一点点吞噬掉他眼前的光亮,就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
    季仰真的膝窝靠着床沿,为了避免跟任檀舟靠得太近,他只好身体后仰,膝盖打弯差点跌坐在床上。在此之前,任檀舟敏捷地伸手勾住他的腰肢,将他拉了回来。
    他重心不稳,两只手慌乱地按上对方胸膛,气得粉颈上青筋若隐若现,他挣了一下没挣开,立刻喊道:“干什么干什么!”
    任檀舟似乎不清楚自己的靠近能让当下的氛围变得多么暧昧,他的力量完全压制着暴躁的季仰真,脸上没有一丝吃力的神色,还能游刃有余地催促,“先回答我的问题。”
    季仰真差点快忘了他刚才问自己什么来着,闻言怔了分秒,很不识趣地说:“得了吧,我喜欢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又不是受虐狂!”
    有些话听听就得了,还真往心里去了,这不是傻逼吗。
    任檀舟手上有轻重,但季仰真却挣扎着抬了抬自己被束缚住的双手,怒了努嘴,夸张道:“就这样的,都快把我骨头掐碎了,谁喜欢你,骨科大夫喜欢你?”
    盐京的冬季格外漫长,窗外风声烈烈,肆虐的寒风鼓着劲撞击木制窗樘,声音富有规律就称不上噪音了,听起来更像是谁过于迟缓的心跳。
    “受虐狂?”任檀舟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当然不是,从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不管是玩闹还是动真格的,任檀舟从没跟他还过手,顶多是像现在这样,桎梏着他别乱动。
    季仰真有时候像是弹簧成精,很不好控制,在他身上用力都要斟酌。
    说起来,季仰真虽然早就没有父母可以依仗,但他通身找不到半点家道中落的特征,吃穿用度要比以前更为奢靡,连脾气都养得比早些年还要霸道许多。
    寄人篱下就理当过仰人鼻息的生活,这点觉悟在今年的下半年里时不时蹦出来警醒他一下。
    他们僵持着,季仰真也不懂任檀舟今晚较真个什么劲儿,他在最后一次咬紧牙关尝试反抗失败以后,不满地跺了跺脚,“别把蚊香送走,不然我真的讨厌你了!”
    “为什么不能送走。” 任檀舟的语气带了两份刻意的为难,“你要是不跟我闹这么一出,我或许还能同意。”
    他这么努力的争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这个omega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任檀舟的话中之意也不算隐晦。
    季仰真算是听懂了,就像明知道他喜欢玩竞技类游戏,但任檀舟却偏偏叫秘书买来一堆经营卡。当他对某一类事物表现出特殊爱好的时候,任檀舟就会果断地出手干预。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没什么分别。
    季仰真无言许久,连焦躁的目光都在刹那间暗淡下来,看起来失落极了。
    空气像被巨大的真空装置一点点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