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折判轻轻皱了皱眉,整理完衣领后去握他的手。
    “怎么这么凉?
    你趁着我不在玩水了?”
    虞邀任由折判给自己暖着手,忽地凑近盯着他看了几秒。
    他不说话,就那么眨着好看的眼睛乖乖看着你。
    然后问。
    “你怎么了?”
    折判自认为情绪收敛这方面,他一向是没出过问题的。
    但是他自虐一般听完了谢东诡那一席话后,再看虞邀时,只会越来越心疼。
    “心疼”这种情绪只有是在喜欢上一个人后,才会铺天盖地地占据在你对他的了解之上。
    而且还是越了解越心疼。
    但是折判不能说。
    因为只要提了,左右都避不开让虞邀再想一遍过往的那些悲伤事。
    于是折判低下头,拉着虞邀的手往自己脸上摸了摸,随后又在掌心落下一吻。
    “二哥今天抽我信息素时候好凶……疼死我了。”
    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虞邀,活像是受了超大的委屈。
    虞邀反应弧有些长,随后才咧开嘴笑了笑。
    见他笑了,折判贱不拉几的又开始开屏了。
    “我们宝贝儿的手真好看。”
    折判细细摩擦着虞邀细长又白皙的手指。
    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大概是有些冷,指尖都泛着粉红色。
    随后折判又把手指茶入虞邀的指缝,紧紧和他相扣。
    alpha和omega的差别在手上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折判笑了笑。
    “下次让你和我一个兄弟打个招呼,好不好?”
    “你还有兄弟呢?”
    虞邀从未听他或是盛年晨说起过。
    看着虞邀睁圆了眼睛,漂亮的眼睛全部都是他,折判那恶劣的因子又起来了。
    他搂着人往自己怀里带。
    笑着咬了咬他的耳朵,把热气悉数喷洒在虞邀的脖子上。
    “我这兄弟,跟我同名同姓,就是前面加了个‘小’字,给个提示的话……就……”
    他凑到虞邀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虞邀一愣。
    就听折判又笑了。
    顺着折判无比暧昧下流的视线,虞邀“腾”地一下脸就烧起来了。
    “你他妈!”
    折判看着他瞬间红起来的耳朵,笑得更快怀了。
    “哈哈哈哈……”
    有一段儿时间没被骂过了,这一句直接把他骂爽了。
    折判笑着把人搂着亲。
    这个吻带着两个人极好的心情,他们的爱恋和对感情的毫不收敛。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了。
    盛臣楼带着人往机场接人,就瞧见自己先生跟在虞小少爷身后,低眉顺气地哄着。
    “我错了……真错了。
    哎呀糖糖……亲爱的?宝贝儿?媳妇儿?”
    这人脸皮厚的很,无论什么场合,什么话都敢说。
    虞邀是知道的。
    他不耐烦地扒拉开折判想往自己身上乱摸的大猪蹄子。
    盛臣楼把这二人的相处看在眼里,那双以往都是精明算计的眼睛,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
    待两人靠近,他连忙上前。
    “先生。”
    见虞邀看向自己,又忙不迭地喊了一声。
    “虞少爷。”
    谁能想到,在认知里四大家之首的盛家,如今家主在这儿恭恭敬敬地喊自己男朋友“先生”,这是一种什么诡异的场面。
    虞邀朝盛臣楼微微半鞠了一躬,表示问好。
    但是对着折判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了。
    “我和你平辈,为什么喊我少爷?”
    虞小祖宗就是想找这个茬。
    结果盛臣楼都不等折判发话,笑着又改了口。
    “小先生好。”
    不喊“夫人”是怕冲撞了虞邀,但是喊了“小先生”,那和喊了“夫人”没有任何区别。
    虞邀:“……”
    折判笑着拉着他的手。
    “我可没提前交代,怪不得我……
    好了,咱们先回去,外面冷。”
    因为提前和谢东诡打了招呼,折判直接把虞邀往盛家带。
    虞邀在飞机上睡了很久,把头发都睡散了,如今凌乱地围在脖子上,他觉得有些痒,时不时会伸手过去撩。
    折判上了车就凑过去给他扎辫子。
    这简直给了他一种自己这是又养儿子又养闺女的感觉。
    “明天陪我去剪头发吧。”
    折判拿着头发的手一顿。
    听完谢东诡跟他讲述的那些话,他清楚虞邀为什么留长头发。
    明离是他的执念。
    他在模仿着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试图理解她当年为什么那般折磨自己。
    在谢东诡的猜测里,虞邀……可能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每一次生不如死,明离都在一边冷漠地看着。
    他甚至无比期待着痛苦来临,这样……他就可以在晚上看见明离悉心照顾他时的温柔。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满是慈爱。
    久而久之,虞邀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如今他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和自己和解。
    折判什么都没问。
    给他简单地扎了一个头发。
    才听见虞邀说。
    “因为你扎的头发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