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历史军事 > 纨绔他带资入赘 > 第87章
    这王公公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沈菱歌自知是皇命难违了。而且这情势看来,她只能选择皇帝指给她的这条路。
    “圣上相邀,那是何等荣耀,菱歌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只是……如今天下能烧制出青瓷的并非沈家,不知这郁家……”沈菱歌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起郁家,沈老板的胸怀当真不输男子,愿将这看家本领倾囊相授。”王公公赞赏道,“不过,郁家技艺哪里能同沈家相较。天下要争,也当先争沈家不是。”
    闻言,沈菱歌不禁亦为郁家捏一把汗。
    现下圣上与首辅刘鸣悸争权,都知青瓷在珉族的作用。两家相争,都朝着沈家来了。
    经此一役,余时民与张砚辞一番举动,无疑是将沈家直接推给了圣上一边。那刘鸣悸这边,下一个目标,自然是郁家无疑了。
    沈菱歌陪笑两声,只得应和道:“不知依公公所见,菱歌何时上京更为合适?”
    “明日。”王公公眼神闪了闪,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
    不由得暗惊一阵,沈菱歌的脸色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点头称是后,便送走王公公。
    只待王公公走远后,沈菱歌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的决定,便是我的想法。”余时安看着身旁的女子说道。
    听此,沈菱歌不觉失笑,“我都没说我的决定,怎就成你的想法了?”
    余时安并未答话,而是伸手拉起她的小手儿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感受到那突然跳动的心脏,沈菱歌微微抬眸,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自此,他们被时势逼着,最终选在了圣上这边。
    虽说圣上是名正言顺的丰国之主,但从无实权,处处受着刘鸣悸的制胁。
    两边权势,谁胜谁负尚未可知,而朝中臣子皆被迫选边。
    皇权之争,向来无人可以幸免。更何况,珉族对青瓷的青睐,也由不得沈家身在局外。
    亦可知,此行前往京师,乃至之后,此路是如何凶险。
    所幸,行路之时,身侧有人相伴。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沈菱歌话还未说完,又被厅外风风火火跑来地沈傲打断,“堂姐!”
    他这进来的太过突然,沈菱歌的手还在余时安的手中,附在胸膛之上。
    被沈傲撞见,她倒是未觉得有什么,反倒是沈傲微微侧过了头,“抱歉,恕我唐突。”
    看着他略显不好意思的神态,沈菱歌忍不住勾唇轻笑,“无妨,此时又非天黑之时,不算是唐突。何事?”
    说着,沈菱歌顺势也收回了手,余时安自然也识趣地将前厅留给这堂姐弟二人。
    反正在沈菱歌这里,沈傲也曾为了安浅要生要死嚎啕大哭过,此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道:“安浅如何了?怎么我再打听不到她的消息了?”
    看他这样焦急,沈菱歌可以想象她一回来被余时民关押的这些时日,沈傲该是如何焦虑,能撑到这时才来询问,也是颇为不易了。
    “沈傲,你知道现在沈家发生什么了吗?时至今日,你怎么还这么不成熟?”沈菱歌差点没把幼稚两个字说出口。
    “堂姐,你别像我父亲似的,沈家如何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安浅如何。”沈傲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恋爱脑真可怕,不论男女……
    “走吧!去你家,我去找你父亲,路上跟你说。”
    纵然沈傲这般不争气,但沈菱歌不得不为沈家做好打算。
    听了沈菱歌的话,沈傲神色一凛,“堂姐你,该不会要去我父亲那里告状吧?”
    闻言,沈菱歌只剩叹气。之后,不再理会沈傲,唤来马车。
    沈傲心惊胆战地跟了上去,“堂姐,你到底找我父亲作甚?”
    马车晃动,驶向沈仓宇宅院。
    “堂姐……”
    受不了沈傲软磨硬泡,沈菱歌终是开了口,“安浅如今已经离开了郁家,至于现在何处,我就当真不知。”
    “离开郁家?”沈傲禁不住语调提高几分,“郁家那个病秧子能放过她?还有郁涵予那个禽兽……”
    “傲儿,很多事情并非是你表面上看到的样子。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安浅,没了沈家做你的后盾,你凭什么?”
    安浅与郁家兄弟的那些纠葛,沈菱歌始终认为是他人的私事,便没有告诉沈傲。
    后面沈傲又说了些什么,沈菱歌也并未留心去听,而是望着窗外,赏着树绿花开。
    第51章
    沈菱歌你不能推开我,你也推不开我
    “老板,到了。”
    马车停下,寅礼轻声唤道。沈菱歌下了马车,抬首只见“沈府”两个大字匾额。
    守门家丁一见是沈菱歌,大家均是满脸的震惊,但看见是她,还是躬身有礼地前来招呼。
    遥想大半年前,她徒步顶着寒风来到这大伯父家中,门口这家丁亦对她呼来喝去,敷衍之至。
    “堂姐……”身后的沈傲还在不屈不挠地追问着。
    “知会大伯父一声,我有事找他。”沈菱歌只甩下沈傲,由恭恭敬敬的家丁引着进去。
    庭院里,梅花已谢,她沿着当日走过的路,来到“明德惟馨”牌匾之下。
    神思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到了她上门夺权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