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
    总觉得还是有点儿戏。
    她正想告诫伏特加再谨慎点,对方的手机好巧不巧地鸣响。伏特加一看来电提示,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热泪盈眶地扑过去接起:“大哥!!”
    “……”贝尔摩德霎时噤声了。
    瓜不落在自己身上总是香的。她挺好奇gin会对这件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伏特加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对面的gin还未开口,伏特加就很振奋地大声说:“大哥一定是听到我的消息才打来的吧?放心吧大哥!就在刚刚,我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我绝对不会让大哥在组织里难做!”
    耳膜被震得嗡嗡的gin:“……”
    瓜被打翻的贝尔摩德:“……”
    伏特加慷慨激昂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毅然得像是在拍什么港仔片。
    贝尔摩德:“……”
    走到绝路,还能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己踹掉,不愧是你啊伏特加。
    她都想鼓掌了。
    …………
    虽然已经戴上了防具,但两位未成年还是得照常上学,所以最终准备搬家去横滨的,也就只有博士一人。
    送博士离开时,工藤新一没有搞“执手相看泪眼”那一套,主要是他和博士一执手,办公桌就会面对面拼成个严丝合缝的四方堡垒,谁都没法在这种环境下挤出什么离别的眼泪……而且。
    阿笠博士:“也很快的吧,新一。还有两年,我们就又能做邻居了呢!”
    工藤新一:“…………”
    你快走吧博士。
    如水的月色下,小情侣心梗地并肩……并桌离开了。雪名阵则迫不及待地带着幼崽们回别墅——
    要怎么吓唬伏特加好呢?
    吓完之后就直接把他抓进细胞房,接受几天思想道德再放出来反向卧底黑衣组织。
    他算盘打得十分愉悦,顺口谆谆教导幼崽们:“伏特加暴力伤人,最后的下场却是被boss送到我手中。你们学到了什么经验教训?”
    知道雪名阵真实身份的中岛敦:“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梦野久作:“要和老板打好关系?”
    雪名阵:“……是不可以做坏事。”
    现在的幼崽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学好了。
    他很快调剂好这点无语凝噎的情绪,重新怀揣着期待回到别墅,进门按亮客厅顶灯:“伏特加?贝尔摩德发消息来说,你已经到了。”
    伏特加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显得有点闷:“在卧室呢,gimlet先生。”
    ……不知为何,伏特加的声音显得十分矫揉造作,貌似还夹了一下嗓子。
    雪名阵:“……”
    他换鞋的动作一下顿住了,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情从期待转变为谨慎:“……你去卧室做什么。”
    好怪啊,当初面对波本时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雪名阵都不想上楼了,但梦野久作不同,一听有外人进卧室立马炸毛:“我的稿子——”
    他咚咚咚跑上楼,听声音像是一脚踹开了门:“谁允许——啊!!!!”
    梦野久作叫得太凄厉了,惊得雪名阵一把拎起中岛敦,冲上三楼,看见梦野久作跪坐在主卧门口,垂头捂着双目:“怎么了?他攻击你的眼睛了?”
    “我要瞎了我要瞎了我要瞎了……”梦野久作没听到似的低头喃喃自语,听得雪名阵困惑地偏过头。
    卧室床上,一个浑身黑如煤炭的矮壮男人正摆着一个妖娆……呃,至少能看出他有在尽力妖娆的姿势,冲着雪名阵暧昧眨——
    “乒!”
    雪名阵面无表情地狠狠关上房门。
    有些画面,需要神明用一生的时间来治愈。
    父子三人陷入深深的怀疑人生中,而房间内,伏特加则在屏息等了几秒后,伏伏狂喜:【听我说基安蒂,你的情报很有用!gimlet一看到我就退出了房间,到现在都没进来。】
    天无绝伏之路,原来解决危机如此简……
    房间的地面上,不知何时漫起深绿色的刺鼻液体。
    地板与家具被液体腐蚀出嘶嘶的响声,眨眼便矮下一截。
    伏特加:“……”
    “啪嗒。”
    天花板上坠下几滴黏液,砸在手机表面,不到半秒,将玻璃屏侵蚀干净,裸.露出内里的电子元件。
    gimlet分辨不出喜怒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穿好衣服,出来。”
    穿穿穿——伏特加飞扑过去胡乱套上衣服,毫无出息地在心里崩溃干嚎:我好像又搞砸了大哥!!救命!!!
    酸蚀水在他穿好衣物后,分开一条通往房门的路,且没给他任何犹豫的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床尾处向门口合拢。
    伏特加绝望地踏上这条唯一的生路,被逼着一路走出房间的同时,看见房间内的所有家具都被深绿色的溶液悉数腐蚀殆尽,又在几秒后恢复如初。
    “……”不不不是说gimlet的异能力是操纵空间吗?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伏特加战战兢兢地挪到门口,对上雪名阵黑得和他的粉底液有得一拼的脸。
    创人者终被创之,但雪名阵不认这个道理,只认伏特加脑子有大病,黑衣组织风气不正:“朗姆说你在跟贝尔摩德学习,就是学这个?”
    很好,这破组织还会量产不良风气。